他和薑婉的事也被人扒了出來。
互聯網有記憶,當初「薑婉」被全網罵,人人都現在裴佑安這邊,即便是後來薑婉做出澄清,並非她糾纏不清,不少人依然覺得她配不上裴佑安,分手也是應該的。
可現在,罵薑婉的人化為正義使者,討伐他玩弄人感情,險些害死她一事。
彙久集團的生意受到嚴重的影響,口碑崩塌,不少合作商都紛紛撤資,之前試圖和裴家搭上關係的人,如今恨不得躲著裴家人走。
之前與裴氏集團不對付的企業也紛紛落井下石,人人都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分一杯羹,把裴家徹底踩在腳下。
裴佑安已經連著幾天沒有睡一個好覺,走投無路之下,隻能是去求助榮家,榮家也受到了輿論風波的影響。
榮畫身上背負的是人命。
要是小打小鬨,說壓下去就壓下去了,可裴勁鬆和榮畫被帶走調查一事全國都知道。他們能走到今天,身上真沒幾個人是乾淨的,萬一查到他們身上可就不好了。
再者說,榮家這些年的生意本來就不景氣,總不能為了這個女兒把整個榮家都搭進去。
裴佑安徹底感受到什麼是無力和絕望。
父母接受著調查,爺爺病倒醫院,舅舅他們對他避而不見,就連外公外婆都說去了國外,最近這段時間都回不來。
朋友對他唯恐避之不及。
他身邊的那些愛慕者一夜之間都消失了。
董事會的已經在商討著如何卸下他執行總裁的職務。
而給他帶來這這一切的就是裴庭川。
他該恨裴庭川的。
可是想到是自己的母親開車撞死了裴庭川的母親,而他的父親還當了幫凶,他又該怎麼去恨。
他以為裴庭川是父親的私生子,以為這些年來母親因為裴庭川母子受了委屈,可到頭來才發現,真正造成這一切的是他的父親。
不是裴庭川母子破壞了他的家庭。
而是自己的父母毀了裴庭川的生活。
裴佑安體會到自己做人有多失敗,他竟然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想到了薑婉。
她和自己在一起從來都不是因為他的身份,他的金錢。
自己怎麼沒能早一點意識到。
如果他們還在交往,她一定不會棄他不顧,她肯定會陪在自己身邊。
裴佑安給自己倒了酒。
辛辣的酒水一杯接著一杯下肚。
他試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胃部火燒火燎的難受,他去了洗手間,雙手撐著盥洗台,吐完以後衝誒呦減輕他的痛苦。
他手腳不聽使喚,偏偏意識是清醒的。
裴佑安晃晃悠悠出了洗手間,走路一步三晃,不小心與人撞上,還沒等他看清是誰,就聽到一陣嬉笑的聲音。
哦,之前認識的人。
曾經在他跟前搖尾乞憐,現在反過來奚落他。
裴佑安不想鬨事,想要繞開他,偏偏對方故意撞上來。
他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
裴佑安抬眼就看到走廊另一邊有一個是他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