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醒來的時候,天色暗沉,視野有所影響。
當時他們與酒店有一定的距離。
可以看清樓房的外觀,但絕對看不到牆上有沒有酒店的介紹。
幾人當時來到酒店門外躲雨,驚懼占據全部的心神。
正常情況下,很少有人能夠有多餘的心思去觀察牆壁上寫著什麼,畫著什麼。
所有人聚齊,酒店亮起燈以後,他們才知道原來身後的建築是一家酒店。
更何況薑婉非常清楚一點。
藤蔓枝葉爬滿牆壁。
即便牆上真有東西,他也不可能透過滿牆的植物看到他口中的東西,還清楚的記下來。
“啊?”薑婉回憶了片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個還真沒有注意,當時嚇都嚇死了,哪還有什麼心思去觀察什麼平麵圖之類的。”
說完,薑婉又用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清澈的見底的眸子裡倒映著他的身影,由衷地讚歎“沒想到你這麼膽大心細,竟然留意到了這些,和你這種事事都留心的人在一起,真的是太有安全感了。”
“……”程訴被她如此直白的誇讚噎住。
有記憶以來,這是有人第一次這麼誇他。
還是他隨口一說換來的稱讚。
他抿了抿唇,彆開眼睛道“沒什麼。”
兩人說話間,電梯在八樓停下。
兩人沿著靜悄悄的長廊往裡走。
走到走廊程訴正中間停下來。
他推開厚重的紅木門,大到顯得有些空曠的套房映入眼簾。
房間裡同樣是鋪滿了地毯,落地窗前擺放著沙發桌椅是待客區,左手邊有些辦公桌椅,右邊則是套房的休息室。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特殊的香味實在是過於濃鬱了。
她就是想忽視都難。
薑婉掩下眸底的異樣,咋舌,“這地方大到能跑步了,咱們彆浪費時間,趕緊先找一下,你找這個會客區,我找辦公區。我時間不多,沒找到的話你再自己找有可能成為線索的東西。”
說著她就開始行動。
身後的程訴看著她的動作想要阻止,手抬了抬又放下去。
她先從辦公桌椅開始找起。
薑婉打開抽屜,一眼便看到了抽屜上方放著的一張照片。
她一眼被照片中的人吸引。
實在是長得太好看了,從麵部輪廓到五官都似是上帝精心雕琢的成果,每一處都是精致完美的,他神色淡然,眼角下方的一顆淚痣為他近乎妖冶的五官更添幾分神秘色彩。
明明手中隻是一張照片,她卻仿佛看到照片中的人生動鮮活起來,處處透著勾人心魂的魅力。
“這張臉無敵了,放在娛樂圈都能一統審美。”她由衷地讚歎。
不知道什麼時候,程訴走到了她身邊。
“你覺得他好看嗎?”
薑婉從他的話音裡察覺到了危險。
她麵上看不出異樣,舉著照片問“你難道不覺得他好看嗎?”
她眼底分明寫著,如果他說長得不好看,那說明他眼睛有問題。
程訴隨意掃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隻是一副皮囊,與你,與我,有什麼分彆。”
薑婉唇角抽搐一下,“我就當你這話是用來誇我了。”
誇嗎?
他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美醜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不,不一樣。
美是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