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結聳動,幽暗深邃的眸子牢牢鎖著身下的人。
眼淚順著她的鬢角沒入枕頭。
他抬起手,有些粗暴蠻力地拭去她眼角的淚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偏了偏腦袋,“疼。”
這麼嬌氣。
他一手托著她的下頜,強迫她看向自己,又問了一遍“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沒醉。”
“我是誰?”
“程訴,你是程訴……”她似是很不滿這個問題,“我認錯誰都不會認錯你的,我多厲害,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誰,我怎麼可能會不認識你呢。”
她抬手揪上男人的衣領,揚起纖長白皙的脖頸湊了上去,唇瓣相貼,她又重複了一遍“程訴,你可以推開我。”
程訴往後撤了一些,火熱的視線能將人灼傷,寬厚的手掌不住摩挲著她白皙清麗的臉頰,“知不知道你和我之間沒可能。”
“你是老古董嗎?”她很不滿。
“我已經答應你放你離開,明天早上你就能走,你不用做到今天這一步。薑婉,最後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
“我薑婉做事從來不會後悔,還是說你不敢。”
這句話一落,他終是沒有再克製心下湧上來的渴望。
他的人生都在考慮著怎麼活下去,沒有談過戀愛,從來沒有喜歡過誰,但他對於感情並不是一竅不通。
他想,他是喜歡她的。
畢竟一些情緒和身體反應是騙不了人。
這幾天下來,他不排斥她的觸碰,聽到她的話,升起的隱秘的歡喜也做不了假。
他已經給了她反悔的機會,是她不要。
起初隻是小心翼翼的接觸,到後麵就完全不受控製了。
衣服散落一地。
房間裡的溫度不斷攀升。
破碎的呻吟夾雜著壓抑的喘息在房間裡經久不息。
等到一切恢複平靜,他將汗津津的人撈進自己懷裡,一手死死扣住她纖細的腰身將人壓在自己懷裡,房間裡傳來男人暗啞低沉的嗓音“留下來。”
許久沒有得到回應。
程訴不肯罷休,把人放進浴缸裡還不忘再說一遍剛剛的話。
他當然有辦法直接把人留下來,將她困在這個地方,但是他還是想聽她說願意留下來。
薑婉渾身酸痛,手指都懶得抬起來,被人掐著下巴等著回她,她雙手抱著程訴的手,將臉埋在他懷裡“我不想和你分開,程訴,你能不能跟我離開,我想帶你去看看外麵?”
程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如果我說你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就要死呢。
這句威脅的話到底沒有說出口。
強迫著把人留下來,也挺沒意思,這不是他程訴會做的事。
她卻聽懂了他話音裡的意思,抬手抱著她,眼皮子都不想睜開,聽著他結實有力的心跳聲,呢喃細語,
“和你之間我已經沒有什麼遺憾的了,我的父母還在外麵……我還想見一見他們。”
原主是家中獨生女,父母從小就將她寵愛著長大,他們隻有這一個女兒,全部的心血都在她的身上,閨女出事,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天都塌了。
原主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父母,心願也是希望能為二老養老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