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雙眼寫滿了歡喜,抬起腦袋,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語氣裡滿是得意“爹,我說了,他會贏,他贏了!”
“是是是,我的女兒最厲害,眼光獨到,一眼就選中了一位最厲害的。”
“那是。”薑婉扒著圍欄往下看,“看起來傷的很重啊,小瓶姑娘,勞煩你們幫他處理一下身上的傷,翠芽,你跟著小瓶,若是需要什麼昂貴的藥材,你來回稟我一句,慢著,還是把他帶去客棧去吧,我找大夫給他看。”
薑滔就聽她嘀咕玲瓏閣的東西這麼貴,動輒都要一個上品靈石,彆到時候給他看個傷,贏下來的百枚靈石都用光光了。
薑滔搖頭歎氣,都說修煉苦,也不知道這孩子在宗門是過了多少苦日子,把靈石看的這麼重。
春花應下,隨後又提醒薑婉“小姐,你之前答應林野讓他自己選一位獸人帶走,是遂了他的願,還是您再去選一個稱心如意的?”
“你不說我都給忘了,我薑婉向來是言而有信之人,答應的事自然要做到,你去問問他,想帶走的是誰,然後同管事說一聲,算了還是我去問吧,畢竟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我得知道他要帶走的人長什麼樣啊。”
“是。”
天旋地轉。
血液模糊了林野的雙眼,眼前的一切都是朦朧的。
林野晃了晃腦袋,告訴自己不要暈。
他抬起頭尋找著薑婉的身影。
找到了。
她看起來心情不錯,是為他贏得比賽而開心,還是為他給她掙來了麵子而高興?
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贏了。
望她答應自己的事能夠做到。
讓他選一個人離開。
林野跟著人從台上下去。
他們將他的手腳重新戴上鐐銬,要帶著他進到鐵籠裡。
他贏了。
他要見那位小姐。
她答應了他,讓他帶走一個人的。
“等等。”
在鐵籠要落鎖的刹那,他聽到了熟悉的嗓音。
籠子裡,林野吃力地睜開眼睛,試圖看清來人。
清香的味道縈繞周身,他額頭落下一道柔軟的觸感,是她用了一方手帕按在他額頭流血的位置,不習慣有人靠近的他,一時間竟沒有任何反感,甚至是下意識想要靠近。
春花見到薑婉的動作都瞪大了眼睛,“小姐,這種事讓春花來吧。”
“沒事。”薑婉另一隻手隨意擺了擺,“林野,恭喜你啊,你贏下了這場比賽,晚會兒我讓他們送你去雲來客棧,你快說想帶誰離開,正好讓這裡的人送你們一塊過去。”
聞言,林野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也忘了與她保持距離,戴著鐐銬的手緊緊攥住了她的衣衫,在上麵留下兩道血印。
他喘著粗氣,無比認真地說道“他叫林笙,不在這裡,他在訓練場,剛滿五歲,還沒有怎麼學會化形的獸人,他的兔子耳朵和尾巴都有些不受控。”
兔子?
一個是狼,一個是兔子,怎麼認識的?
還真是稀奇。
小瓶對著薑婉說道“奴都記下了,這就去找人。”
薑婉拉著他的手,讓他自己按著腦袋上的傷“答應你的事我已經做到了,好好活著,彆忘了你承諾我的事。”
林野一手按著繡著雲紋的手帕,慢吞吞地挪動身子,朝她跪拜。
“林野絕不敢忘,從今往後,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永生永世都是主子手中的一把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