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生的很好看,手指纖細,指甲修剪得乾淨圓潤,泛著健康光澤。
對比下來他的手就顯得粗獷,手掌更寬大,膚色是古銅色,上麵布滿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寫滿了這些年經受的苦楚。
他的注意力全在她的手上。掌心溫潤的觸感完全沒辦法忽視。
林野似是被燙到一般,匆忙移開了視線,搭著她手腕的手卻克製的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這麼托著她的手腕。
“你不會嗎?”
她的出聲更是令林野心口一跳,強烈的心虛湧上來,他從單膝變成了雙膝跪在她身側,低垂著眉眼說道“不,不是。”
他小心扶著她的手搭在椅背上,這才打開藥瓶,將藥酒倒在掌心,接下來就是要幫她按揉手腕。
林野薄唇抿成了一條線,遲疑片刻這才握上她的手腕,指腹輕柔的用力,為她按摩手腕。
她肌膚細膩如嫩豆腐一樣,好似一碰就碎,粗礪的指腹根本不敢用力。
林野渾身緊繃,唯恐失了力道弄痛了她,動作輕的不能再輕,等他停手,他所按揉過的地方還是比彆的地方紅了一圈。
她活動著手腕,鬆了口氣“是比方才好多了,彆跪著了,趕緊起來吧。”
“是。”林野抬起腦袋,小心窺了一眼她的神情,她神色正常,完全沒有因方才的事受到任何影響。
她有心上人,還沒有真正放下那個人。
而自己對她來說隻是一個奴仆,說不定自己在她心裡都不是一個人,隻是締結了生死契約的靈寵,誰會對靈寵臉紅心跳呢。
還是一個長相醜陋的靈寵。
林野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到了。
他怎麼能有如此膽大妄為的想法!
主子高高在上,是天上的明月,是高山上的雪蓮,是隻可仰望的存在,而他隻是低賤到塵埃裡的獸人。
他能留在她身邊已經是莫大的幸運,是上天對他的恩賜,他怎麼能肖想天上的明月。
林野,你簡直該死!
下一瞬就見她眉心擰起,抬手按住了心口的位置。
他壓下不該有的思緒,忙問“主子是不舒服?”
她搖了搖頭,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心口的位置“告訴我你方才在想什麼?為什麼情緒波動這麼厲害?我都感受到了那種窒息無力,很令人難過,是想到過去的事了嗎?”
林野心口一緊,胡亂點著頭“嗯,看到主子受傷,想到了過去的一些事。”
薑婉隨手從桌上拿了一個蜜餞給他,“吃點甜的心情就好了。”
林野就要伸手去接,她卻避開了手,“剛給我塗過藥,一手的藥味,還怎麼拿蜜餞,吃到嘴裡不都成苦的了?張嘴。”
林野接受了她的投喂。
柔軟的指腹與他的唇瓣一觸即離。
她仍然沒意識到不對,而他整個人都呆滯住了,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裡彌漫,他滿腦子都是方才那一瞬間的親密接觸。
方才觸碰過他的手指又拿起一塊蜜餞,她放進殷紅的唇瓣裡,貝齒咬著果肉咀嚼咽下。
林野臉頰一熱,忙不迭垂下眼,又擔憂她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不安心虛間,將自己的念叨的事說了出“屬下想求主子一件事……”
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