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兩人跑了多少距離。
軼在一條小溪邊發現了兩女。
遠遠看著柳兒蹲在一旁正在安慰抱著膝蓋抽泣的蕭曉青,軼這個時候才感覺哪裡有些不舒服。
一時間胸口不知道怎麼有些悶悶的。
大概是想起來小時候自己也做出這個動作哭過。
那是時候自己是因為無助和無人理解,現在軼看不明白蕭曉青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安靜的靠近了些,柳兒也發現是軼來了。
對上軼的目光,她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軼挑了挑眉,軼沒明白這孩子又是個什麼意思。
都說女人的心思最難猜,軼這個時候也是這樣。
隨即他看到柳兒又衝他眨了眨眼,軼更加不明白她這又是個什麼意思。
偏著頭看著她,柳兒翻了個白眼。
也不跟自己解釋,柳兒搖搖頭果斷跑開給兩人騰出點私人空間。
看著柳兒離開,軼這時候也摸不著頭腦。
但看著蕭曉青還埋著頭抽泣,軼還是沒忍住打算走過去看看。
今天的溪水裡沒有月亮,倒是趁著小鎮邊零星的幾戶人家的燈光看得還比較清楚。
站在蕭曉青身邊,軼一時半會也沒想好怎麼開口。
他還沒哄過除家裡以外的其他人。
以前彆人家的孩子看著他都是跑得遠遠地,因為惹到軼不爽就會找他們家長算賬。
更彆說兒時跟他一起長大的孩子。
無論是哪一家福利院,半數以上的孩子,無論男女都讓軼給講過道理。
想了許久,他還是決定用他以前哄自己家孩子一樣的手法哄哄蕭曉青。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最多哄哄。
於是,軼蹲下了身,伸出手摸了摸蕭曉青的腦袋。
一察覺到觸感不對,蕭曉青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向來人。
軼也靜靜地看著她,誰也不說話。
伸手又摸了摸她的腦袋,她哽咽著看著軼還是不說話。
軼也忍不住了,吸了口氣,笑了笑道“還要哭嗎?”
這話一出,當時就給彆人氣到了。
蕭曉青抬起手,對著軼的腦袋就是一通炮擊。
打得軼是毫無招架之力,隻能任由她發泄心中的怨怒。
軼不說話就任由她這麼打著,反正也不痛不癢,更沒有什麼感覺。
終於她像是打累了,兩手死死掐住軼的臉不放。
軼無語的睜著死魚眼“好玩嗎?”
可下一秒,蕭曉青臉色突然一變,轉手死死擰上軼的耳朵,頓時疼得軼一陣齜牙。
“好玩嗎?你跟我好玩嗎?”蕭曉青認真道。
軼發現情況不對,這妮子連能量都用上了。
立馬掙開蕭曉青的手,不悅道“乾什麼,打就打彆給我那”
隻見軼說著就沒聲音了。
隻因軼看她此時的眼神,軼突然感覺那裡被什麼糾了一下。
此時,蕭曉青正一臉祈求地看著他。
眼中有淚,又讓人覺得心疼。
很像,太像了。
軼此刻腦海中隻有這種感覺。
現在的蕭曉青像極了當時她希望自己不要走的樣子。
這個自己指的是她,因為她那個時候快要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軼現在很想抱抱眼前這個和她相似的女人。
但是軼忍住了。
軼從始至終都知道,她們倆隻是相似,而蕭曉青是不確定。
更不知道為什麼,軼現在很想哭。
隻是他回想過太多次這段記憶,現在無論如何也哭不出來。
軼就這麼任由蕭曉青擰著耳朵僵在原地,蕭曉青也一言不發保持著這個姿勢看著他。
沉默許久。
一聲對不起打破寧靜。
來自軼。
不知道是不是和軼相處久了讓蕭曉青有種直覺,她知道軼的這聲對不起不是在給她說,而是在跟那人說。
軼總是會在她表現出和那人相似的地方時做出異樣的變化。
但蕭曉青還是沒忍住問道“你說什麼?”
“對不起。”軼又說了一遍。
“你在說什麼?”蕭曉青還是不敢確定。
“對不起。”軼依舊低沉著嗓音說道。
似不願意相信是對那人說的,蕭曉青想確認一下“你是在對我說,還是對她說。”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蕭曉青隻是想確認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也想退步了。
因為軼今天的確也傷到了她。
緩慢的心跳在這一刻也變快了許多。
蕭曉青很想知道軼的答案。
如果確信,她就要真的考慮是否放棄不該有的心思。
軼不是木頭,軼在這一刻也知道蕭曉青到底想問什麼。
的確,最開始的兩句對不起的確是對荷說的。
但現在那種隱隱約約的操縱感又來了,軼內心有些可笑。
其實第三句軼就是對蕭曉青說的。
和操縱感一樣,軼還是害怕現在不當的選擇可能讓未來失去點什東西。
所以,軼這一次打算順從本心,無視掉那種被操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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