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夫妻倆不是在被跪拜的途中就是在被準備跪拜的計劃上。
萬佛堂這裡的裡麵的和尚要比道宗堂內的弟子虔誠得多,一個個跪拜得很有順序,一個接一個,像極了多米羅骨牌。
夫妻倆還能怎麼辦,一左一右慢慢抬,抬著抬著蕭曉青都有些煩。
現在她知道軼為什麼覺得這些人跪拜他煩了,即使她知道上輩子他們那裡就沒有這種禮儀,但就算是慢慢習慣,可一件事重複做個幾遍是人都會覺得煩。
更彆說軼那些年的苦逼日子。
之前在見到軼沉浸回憶中時,蕭曉青抹了好幾把眼淚,隻有真正見過後才知道軼到底經曆過什麼。
人類情感都被弄沒了,1億年,1億年隻做同一件事,而且是全神貫注隻做一件事,不被麻痹也差不多接近死人,軼能活到現在真的就是個奇跡。
可轉念一想,上輩子被人跪的事物,那都是死人,蕭曉青也隻能無奈笑笑。
繞了幾圈,夫妻倆終於走到一個擺放大佛的大堂內。
大堂內,空見正襟危坐講經,麵前左右是桐聞以及十幾個僧人。
一見到是夫妻倆,空見立即起身作揖道“見過神明大人。”
同時,其餘十幾個僧人也同時起身恭敬作揖道“見過神明大人。”
夫妻倆對這些人的反應感觀還不錯,軼微笑著點頭“好,我也沒什麼事,隻是要求桐聞跟我們走一趟。”
一聽這話,空見呀然一笑“時候到了嗎?”
之前眾人返回時,桐聞就跟空見說過自己要跟著軼離開。
軼這次叫桐聞走一趟,空見也自然能想到桐聞這一走估計是很難回來了。
思來想去,桐聞也是自己最得意的一個徒弟,出家人雖以慈悲為懷,怎奈何世間險惡,縱使擁有神明庇佑,也有蒼鷹翱翔九天的一天。
不僅是自己無法庇佑,而且總有一天神明也會離去。
現在的桐聞留在這裡確實是對他的限製,就從上次的天妒之劫他就想通了。
現如今隻能放任桐聞離開無極宗。
隨即,手掌一翻,手心放著本秘籍,九轉無相功幾個金色大字極其亮眼。
雙手捧著送到軼麵前“神明大人,這本功法是老衲對靜心咒所創的完本,老衲自知靜心咒對桐聞的修行有所約束,而這本功法卻沒有任何約束。”
側頭微微看了一眼桐聞,眼神和藹,和藹中又帶有一絲留念和不舍“桐聞。這本功法我交於神明大人,你學或是不學你自己斟酌,今日過後,你我師徒二人的緣分到此,為師就不是為師了。
切記本心,勿忘我的教誨。”
說罷,在軼接過功法過後,空見作揖行禮,悵然一笑緩緩轉身離開大堂。
眾人見到這一幕紛紛搖頭歎氣,起身離開大堂。
要說不舍,這裡沒有人不舍得桐聞,桐聞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望著空見離去的背影一言不發。
幾千年的師徒情分,桐聞心知肚明。
從小到大,空見待他如父如母,直到父母仙逝,空見是第一個去他家為其操辦的葬禮。
修行之人自當了斷凡塵,這個世界古往今來便是如此。
九轉無相功他知道,這是空間收他為徒後針對靜心咒而改的俗世功法,一但修煉就意味著從此他與佛無緣,早就知道桐聞會有離開的一天,現在更是順從了他還俗的心願。
夫妻倆也隻是這麼看著搖頭不說話。
等了好半晌,桐聞抽泣聲漸漸停止,下跪對著空見離開的方向連磕了3個響頭。
軼緩步上前問“桐聞,現在還做和尚嗎?”
桐聞聞言無奈搖頭,他還能怎麼選,師父不要他了,現在也隻能跟著軼離開。
“好,我該履行諾言了。”
軼深吸一口氣,一手將功法交於桐聞,一手懸在桐聞頭上。
一個呼吸間,桐聞的光頭如同雨後春筍般快速生長,眨眼間就長出了一頭濃密的黑發。
抬頭間,昔日的光頭小和尚早已不在,現如今則是個俏麗小生,長得白白嫩嫩些許俊美。
軼略顯惆悵地說了一聲“走吧。”
隨即,夫妻倆離開大堂。
桐聞看了看又看,望了又望,最後長歎一聲隨即緊跟其後離開大堂。
離開萬佛堂,叫上祁雲凡,幾人並未和無極宗的人有過多言語上的交流便通過空間挪移離開無極宗。
兩人都知道夫妻倆這是要無聲無息地離開。
而且再看旁人時見夫妻倆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毫無疑問,軼將蒼天界所有人關於夫妻倆的記憶給抹去了。
特彆是桐聞,離開就是不舍,多看一眼都會難過。
祁雲凡見此也隻能安慰一聲“老弟,以後還有老哥我。”
桐聞點點頭並未開口。
山脈間。
軼淡笑著看向桐聞問“桐聞,你是不是有一張你做的飛船藍圖。”
“飛船藍圖?”
桐聞有些困惑,難不成是大佬要造飛船?
事情還真就是他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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軼笑著點頭道“把你的藍圖給我看看,我看試著能不能做一艏。”
聞言,桐聞隻好將幾張藍圖交給軼,同時又問“這是我初步設想的藍圖,建造結構和材料比我們那個星球的飛船要複雜一點,大佬你應該能看懂吧。”
接過藍圖,夫妻倆一左一右互相看了看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