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此時的一家四口坐在金翅大鵬背上好不自在。
“家雀兒,手底下的妖獸打聽到消息沒,你們這裡情報手段不行啊。”
劉麒懶散地躺在躺椅上曬太陽。
三個女人臉上也貼滿了黃瓜片躺在躺椅上做護膚,身邊還有幾個侍女打扮的妖獸在端茶倒水。
家雀兒是劉麒給金翅大鵬起的名,金翅大鵬現如今也認了。
一個巴掌就給他弄得半死,他哪敢不認。
唯一的好處是劉麒還沒發現他到底是誰,就怕被劉麒發現這點保不定他就死翹翹了。
大鵬一臉諂笑著轉頭看向劉麒“大哥,您有所不知,這狐仙祖地地域很大的,我們所在的底盤叫做淮蒼境,要找到狐仙一族所在的地方還得在其他妖獸底盤上轉轉才知道。
屬下的探子們已經出發有一段時間了,大哥您稍安勿躁。”
劉麒哦了一聲,語氣不鹹不淡,翻了個身,道“家雀兒換個涼快的地兒,太陽有點大,皮膚曬黑了就不好了。”
“好嘞,您坐好了大哥。”
大鵬回應地熱情,轉頭抬起他碩大的爪子在山林間走起貓步來。
你問我為什麼他不飛?
那是因為飛起來路上很抖,普通的鳥爪子走路還不是一拽一拽。
除了走貓步能穩當點,他根本想不出其他辦法來。
更直接的原因是劉麒在刁難他,在他轉頭的時候臉上的淚水吧嗒吧嗒往地上掉。
你以為他想麼,還不是被逼的,太欺負小朋友了。
但,為了能活下去,他也忍了。
一家四口倒是真的清閒,本著小弟辦事的獨裁準則對這些妖獸們胡來喝去。
吃妖獸的喝妖獸的,套房還得是最高規格,哪個不服就吼大鵬一嗓子。
然後這些妖獸都聽話了。
殊不知他們在淮蒼境這裡的一切動靜在金翅大鵬的友好鄰居眼裡都清清楚楚,一家四口都還不知道他們未來將會統帥十萬大山的妖獸們去翻地皮查找狐仙一族的聚集地。
回到紅花庵。
夫妻三人已經在草之這裡了解到了夜舞歌當初是如何融合她姐姐靈魂的具體事項。
夜舞歌和她孿生姐姐起初也是流落在外的孤兒,機緣巧合下兩人被人販子販賣,隨後被草之救下收做徒弟。
也許是天意弄人,一個身體有缺陷壽命不足,也無法修煉,另一個修行資質極好但神魂殘缺。
最後在夜舞歌孿生姐姐的請求下,草之狠下心帶著兩個孩子去了歸魂殿,用姐姐的神魂重塑了夜舞歌的神魂。
具體是誰想出的這個辦法,是當時草之的一個好友曾在歸魂殿典籍中了解到的事情。
又是誰幫夜舞歌重塑的神魂,還得去找草之的好友再去歸魂殿詢問具體事項。
原因是,當時陪同兩姐妹去融魂的人不是草之而是草之的好友,到底是誰草之也不知道。
這件事後來還成了夜舞歌現今之痛,這些具體細節沒聽夜舞歌說過,也是到了草之這裡軼才了解個大概。
講道理,血親的默默付出甚至獻出生命是個人都會心痛不已,但是軼幾乎感覺不到這點。
可以說,當時軼手刃自己同胞的時候都沒有那種感覺,反而是快意。
麵對夜舞歌軼隻能是柔聲安慰,也不知道該做出其他的正確舉動。
如果沒有果果,軼都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受。
坐靠在床頭,輕柔地替熟睡的夜舞歌擦拭眼角餘淚。
見夜舞歌未醒,軼深吸呼了口氣。
想要掙脫夜舞歌死死抓著的胳膊,稍稍用力,夜舞歌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一下子給抱了回去,軼有些哭笑不得。
還真是怕他跑了。
就在這時,蕭曉青輕輕到來,這是準備叫軼回去休息。
一看兩人這副模樣,再看到軼那一副好氣又好笑的表情。
蕭曉青不由得抿嘴一笑。
相對先前的軼,找回記憶的軼麵對她分魂的態度是180度的轉變。
以前是不想接受難以接受,現在是用心接受。
不計較是不是軼考慮了孩子的問題後才會有有這種變化,但現在的軼確實是比以前看開了許多。
即使軼還是本著她一個就夠的原則,她還是清楚軼時時刻刻都在遷就她們。
不想,不願,軼以前是很矛盾的,她也很矛盾,可她們任何一個都是她原本的影子。
蕭曉青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讓另一個她同時存在。
大抵是她自己本就不是最初的那個她,也許這樣做會讓她好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