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豔豔在張鼠和劉異的配合下,終於被生擒。
當然,劉異胸前的吸鐵石功勞最大。
這姑娘手裡最後兩柄小刀,在刺向劉異時,因為磁石的吸力作用,刺偏了。
吸力令孫豔豔接下來的動作放緩。
她畢竟與人打鬥經驗不足,人還在錯愕中,就被張鼠的劍架到了脖子上。
而後,劉異把綁在小頭目屍體上的繩子解下來,將孫豔豔捆個結結實實。
“你們欺負一個女兒家,算什麼男人。”
“男人?”劉異笑眯眯地反問,“誰要做男人,必要時我連人都可以不做。”
剛剛打得那麼猛,你咋不說自己是女子了?
打架時方世玉,打輸就裝林黛玉?
想用道德綁架我?嗬嗬,可我壓根就沒有那東西。
道德隻放在該在的地方。
“我們還有必要進去嗎?”
張鼠判斷後院肯定不是土牢,他擔心會有埋伏。
沒等劉異開口,孫豔豔搶道“後院是我的房間。”
劉異眼珠滴溜一轉,奸笑道“這樣啊,那還是進去吧。”
張鼠點頭讚同“萬一有財呢,她可是三當家。”
孫豔豔氣得大罵“你們沒聽懂嗎,那是女子閨房。”
“我們不歧視女人,一視同仁。”
“你們倆個醃臢貨,臭不要臉。”
兩個套頭男毫不介意被罵,你能看見我們臉算我輸。
他們押著孫豔豔直奔後院。
山寨後院並不大,滿院紫竹中就矗立著一所正房。
劉異一推開房門,先是愣了一下。
媽呀,誰還我一雙沒有看過的眼睛啊?
怎麼一入眼就是個裸男,場景太辣眼睛。
張鼠隨後也看到了。
他氣憤得扭頭大罵“你這女子好不知廉恥,汙糟淫穢。”
孫豔豔毫不客氣地回罵“你等著,我早晚也扒了你的皮,給你喂的螞蟥肯定比放在他身上的大。”
這時,劉異和張鼠也看到,裸男身上爬滿了密密匝匝的螞蟥。
他鼻子下方還有一長條血痕。
這不是香豔,是酷刑。
李虎聽見有男聲,對著門口兩個頭套人大叫“來者何人,趕快救我,你們牛角頭領是我結義兄弟。”
劉異和張鼠被叫得一愣。
他倆仔細辨認,才發現竹榻上綁著的是老熟人。
他倆默契對視一眼,而後又輕輕退出去,靜靜關上門。
“房間真乾淨,啥都沒有。”
“臭婆娘倒是個潔淨的人,簡直一塵不染。”
“就是,我們還是去找土牢吧。”
同一個村住著,劉家和張家,都最煩李家。
瞧見對頭受苦還去救,咋那麼愛你呢?
小子,你默默忍受著吧。
不上去補一刀,已經夠對得起同鄉之情了。
他倆這迷惑的騷操作,徹底把孫豔豔看傻了。
眼瞎又癲狂,她竟然輸給了這倆夯貨?
她氣得又嘰裡哇啦地大罵特罵起來。
這次罵得全方位,無死角。
“死潑材,乳臭狗生。”
“連田舍奴都不如,你家世世代代獠豎子。”
“一文錢能賣一家子的賤胚,就算物貴了都輪不到你漲價。”
“知道遮醜,就不知道連眼睛一起遮,你要惡心吐誰嗎?”
“上輩子窮到賣土,這輩子與黃嚓搶食,褲子漏了沒人補。”
……
劉異算是服了。
這姑娘放在大唐絕對屬於能用嘴仗劍天涯,所過之所,片甲不留的類型。
張鼠被聒噪煩了,真誠建議“要不把她敲暈,扔這吧?”
他認為以這婆娘的個性,應該也不會帶他們去找土牢。
“彆介,萬一遇上孫全友呢?有他妹妹在手裡,對方打起來好歹顧忌些。”
孫豔豔一聽,卻樂了。
“我就是知道阿兄沒事。”
她現在十分肯定,剛才那些什麼開腦啊,潑油啊之類嚇人話,都是這倆貨胡謅的。
她被押著又出了後院。
劉異和張鼠繼續找土牢。
之前先進來的那群馬販子,差不多已掃蕩完大半個山寨。
凡是遇到抵抗的,他們個個賽庖丁,殺人手法千奇百怪。
玄雲寨的山匪們,臨死之前終於知道啥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劉異他們三個人,一路上看到的或是已經毒發的山匪,或是被剛剛分割的山匪屍體。
沿途竟沒再找到一個能說囫圇話的舌頭。
觸目驚心的血腥,連自認為嗜血的孫豔豔都忍不住咋舌。
“你們與玄雲寨有仇?”
“沒仇,求財而來。”張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