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告訴劉異,白居易墓地可能在香山寺裡麵。
劉異恍然大悟。
哇!哇!哇!重大考古發現哎,原來白居易可能是被後世子孫挪墳挪去白園的。
老翁正好也要去香山寺,劉異便與他一路同行。
老頭很健談,倆人走一路聊一路。
“少年郎哪裡人啊?”
“鞏縣,鞏縣劉異。”
老頭嗬笑“巧了,老夫也姓劉。”
“那我們是本家啊,阿翁,你是在附近墾荒了嗎?我幫你扛鋤頭吧。”
老者臉、脖子、胳膊均被曬得焦黑,一看就是名資深田舍翁。
老者也沒跟劉異客氣,將鋤頭扛他肩上。
“對,我在剛剛那處山腰種了些蔞蒿。你從望江亭那邊過來,聽說那邊有文會,莫非你是國子監的監生?”
劉異謙虛道“我不是學生,是老師。我是被請來教他們做人的。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老子親自來教他們啥叫規矩。”
老翁聽到後哈哈哈狂笑不止,樂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狂妄的少年郎,老夫甚是欣喜。”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香山寺。
進去後,老者說他要去還鋤頭,就先行走了,他讓劉異自己去找白居易墓地。
再次來到香山寺,劉異不由得驚訝,這與他上輩子來時看到的差彆也太大了。
現在這裡不僅沒有蔣委員長占坑造的彆墅,也沒有愛新覺羅家蓋章狂魔建的禦碑亭。
鐘鼓樓和幾座大殿倒是全都在,不過建築風格與他在後世看到的迥然不同。
香山寺裡北角裡有座塔,危樓切漢,巍巍壯觀。
大雄寶殿飛閣淩雲,與龍門西山石窟隔河相望。
劉異感歎,不愧是九老會開派對的地方,原裝的就是牛掰。
後世重修重建的幾座大殿,完全沒有複原出這種恢宏的氣勢。
劉異邊參觀邊找墓地。
等他找到寺院後麵一處院落時,看見有個身穿灰色僧袍,頭戴青黑色四角折上巾的白胡子老頭。
他正坐在一棵參天香柏樹底下,下棋。
又是自己跟自己對弈。
劉異抿嘴鎖眉“槽,還來裝逼?”
他嘴角邪笑,不緊不慢溜達走過去,冷哼了一聲後譏諷
“你們崔家人的臉,是不是比鯤還大,一鍋都燉不下?”
老者詫異地抬頭“呃……你在說老夫?”
劉異無奈搖搖頭,還裝?
他一巴掌揮過去,將棋盤掀翻,‘唰~唰~唰’,又是黑子白子散落一地。
“這次我幫你掀。”
前院有這麼多和尚、香客在,劉異賭崔家人不敢動手。
老者保養得宜的白色麵容,當時被氣成毛血旺。
他站起來指著劉異鼻子大叫“你你你……豎子無禮,老夫即將破解的殘局被你毀了,你賠我棋局。”
“哈哈哈哈哈……”後方陡然傳來一陣大笑聲。
剛剛帶劉異來香山寺的那名田舍翁,不知從哪裡又冒了出來,他正在捧腹大笑。
“你就不要找托詞了,三天了都沒破解我擺下的殘局,現在偏要賴在一個少年郎身上。”
“老匹夫,你好些無恥,定是你讓這少年來亂我棋局的?”
劉異恍然醒悟,這穿僧袍的老者不是在裝逼,人家是在破殘局。
這下尷尬了,地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