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異決定曠工一天。
午後他將張鼠帶回自己的住處龍興寺安置。
給耗子介紹完居住環境,就帶他到齋堂前麵一處亭子裡喝茶,順便敲定接下來的計劃。
這時,鄭言引領一位頭戴襆巾,身穿天藍色錦袍的少年從亭子下麵走過。
他們聽年少年自我介紹說
“在下名喚史昊。”
鄭言調侃“諡號,嗜好?你這名字也太容易歧義了。”
“不會啊,史,是一人一口的史。”
噗~
張鼠將嘴裡的茶噴了出來。
“昊,是日天的昊。”
噗~
劉異也把自己的茶噴了出來。
噴水聲太大,終於引起下方倆人注意。
鄭言疑惑“劉異,你今日沒去點卯嗎,你怎麼還在這?”
說話間他和藍袍少年一起步入涼亭。
劉異簡單為鄭言與張鼠做了介紹。
綠袍少年剛想開口做自我介紹時,被劉異及時打斷。
“你就算了,我們不敢惹。”
不僅要喂人吃屎,還要日天,這特麼誰敢惹?
少年自己也笑了。
四個人一起坐到涼亭裡。
聊了幾句後官場百事通鄭言開始爆料。
“你們聽說了沒?朝廷要對澤潞用兵了。”
劉異本著神農嘗百草,實事求是的原則回答
“沒聽說,你消息好快呀。”
“那當然,我是誰。”
沒想到新來的史昊也是個包打聽。
他接道“我聽說已經討論到戶部侍郎人選問題了,無論最後選了誰,這人一上任就要負責征調全國錢糧,保障前線用兵,責任重大,聽說朝中李相公想選個中間派出任,今天上午已經在朝中提起了。”
鄭言不可置信
“你聽誰亂說的?不可能吧。”
他身為李黨領袖之一的鄭家人,他都沒聽說。
史昊一臉認真回道
“聽我三伯父的大連襟的五堂叔的七舅姥爺說的。”
“哦……這……親戚還……真不算太遠。”鄭言訥訥評價。
張鼠憋笑。
劉異微微疑惑。
他昨晚才將想法告訴李燁,這個史昊怎麼會知道?
他看這藍袍少年眉目俊逸,唇紅齒白,總感覺有點麵熟,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你從哪來?”劉異問。
“在下冀州安平縣人。”
鄭言也好奇起來,問道
“你來長安作甚?”
“為了明年科舉。”
“你來的也太早了吧。”
史昊介紹他去年就從老家縣學畢業,已拿到生徒資格,卻因病錯過了今年春闈,所以這次想早些來京城,準備明年的科舉。
史昊說他本來借住京城的親戚家,可親戚家人來人往太吵,不利於溫書,他不得以才跑來寺院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