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此刻渾身血肉模糊,多處骨斷筋折,碎肉橫掛,白骨茬子陰冷滲人,如同一個剛從地獄逃出來的惡鬼,沒有半點人形。
但他殺機勃發,眼神銳利如刀。
隨著他目光所過,眾人全都低頭,不敢與他對視。
“咻”
兩道劍氣從朱九的瞳孔射出,落入到人群中。
“啊……”
一聲慘叫傳來,緊接著,一個凝丹境一層的男人突然炸開,留下一片血霧。
他剛才原本就被朱九所傷,此時,更是躲之不及,被兩道怨氣所化的劍氣射入體內,直接引爆了他的丹田。
與他站的最近的兩人尚未反應過來,就被爆炸之力波及,瞬間1死1傷。
被重傷的這名修士自腰部以下完全化作血霧,他滿臉驚恐的大叫。
朱九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邪笑。
他淩空一點,又有一道劍光無聲無息的浮現,直接將這個半殘的修士劈成兩半。
他的元神從體內衝出,寄托在金丹之上,橫衝直撞想要逃離,卻已有數十道劍氣將他所有的去路封住。
後一擁而上,直接將這枚金丹連同他的元神絞的粉碎。
場中死一般的寂靜。
沒有人不懼,沒有人不怕。
這三人雖說修為在在場之人當中,並不出類拔萃,剛剛也或多或少被朱九發出的那一道劍波所傷,但以如此淩厲的手段,連取三人性命,他們在場之人自問,都做不到。
就連洛月,也是忍不住悄悄打了個冷顫。
她巔峰之時,自然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取了這三人性命。
卻絕對做不到如此乾淨利落。
而朱九,前前後後,隻用了不到一個呼吸。
更重要的是,他遠在百丈高空。
這得需要多麼精準的控製力,多麼強大的感官?
在此刻的朱九身上,她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人群中發出驚恐的騷亂,一群人隻感覺發自骨子裡的冰寒。
沒有人不怕死,說不怕死的,隻是沒有親身經曆過死亡而已。
或者說,這種眼睜睜的看著彆人淒慘的死去,對他們來說,更有震懾力,更有渲染力。
他們苦修多年,隻為了多活幾年,這麼不明不白的被留在此處,無論怎麼說,都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逃……
不少人同時心中生出這種念頭。
並付諸於行動。
他們各自架起飛行寶物,就要分散而逃。
但他們卻忘了,他們每個人都身處在這種強大的怨氣當中,而這些怨氣,均為朱九所控。
朱九雙眼赤紅,嘴角露出譏嘲之色。
也不見他有多餘的動作,這漫天劍氣一陣翻騰,如同怒海狂濤一般,向著各方席卷了去。
剛剛起身飛逃的幾人剛剛做出動作,就感覺自己被一道道劍氣包圍,上下不得,左右難動,進退兩難。
所有人同時呆住。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然而,朱九卻並未給他們任何機會。
密密麻麻的劍氣全都一擁而上。
幾人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施展渾身解數抵擋。
但此時的朱九已不是之前,這些劍氣均為怨氣所化,對他們的神智均有所影響,加上此時他們一個個也是身困體乏,身上或多或少帶傷。
更重要的是,他們一個個此時已經被嚇破了的,根本沒有一往無前的氣勢,隻想著逃。
故而,未能堅持多久,這幾人就被一個個攪成了碎屑,血肉翻留一地。
眾人嘴角抽搐。
這可不是一個個阿貓阿狗,而是一個個凝丹境的修士。
平日裡,都難得一見。
可此時,卻被人像是殺雞屠狗一樣對待。
隻要讓他們如何能夠心平氣和?
“事已至此,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還想著逃跑,隻會死的更快。
為今之計,隻有大家同心協力,對抗此子。
我們如此多人,而他隻有一人,久戰下去,必死無疑。”葛聶大聲吼道。
眾人麵麵相覷,議論紛紛。
最終全都點頭。
“不錯,如此惡魔豈能遺留在世?今日勢必不死不休,除魔衛道。”
“對,不死不休,除魔衛道!”
“殺……”
喊殺聲震天,各種法寶秘術又重新在空中升起絢爛的光華。
對此,朱九卻似乎並沒有感受到危機。
黑白雙飛客兩人相視一眼,也各自一步跨出,朝著朱九而去。
洛月見狀,強忍著體內的虛弱,咬牙硬撐,也一步消失在原地。
並後發先至,擋在了兩人的麵前。
“洛仙子,你此時已經身受重傷,再戰的話,就算是能夠保住性命,也一定對修為有損。
讓開吧!我們不願傷你。
否則,我們也不好向天機門交代。”
“是啊小姑娘,不管如何,也不管為何,你對那小子已經仁至義儘了。讓開吧,彆白白搭上自己。”
黑白雙飛客夫婦二人苦口婆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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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看了一眼遠處,咬牙虛弱道
“恕難從命。”
她心中清楚,在場的其他人就算是加起來,也比不上黑白雙飛客二人。
自己已無力多顧,但隻要擋住這二人,朱九就還有一線生機。
“你……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他殺你父親,你卻還要如此幫他,都不顧性命!”胖宗者無奈道。
“我就算是要為父報仇,也要自己動手,也要與他公平較技,定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