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朱九的話,虎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走吧,該上路了。
你我師徒修劍,被人稱為劍修,而我們走的這條路,和一般人也不同。
這是一種劍走偏鋒的方法,
我們不修我們不修法力,不修妖力,也不修什麼浩然正氣之類,甚至,我們都不需要吸納天地靈氣。我們隻修自己,隻修劍體,但每一次,都需要置之死地而後生。
所以,我們所走的這條路很艱難,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而且若是讓人知道,你是我的弟子,你會有無窮無儘的危險,躲無可躲,必無可避。
甚至,會有很多人想著擒拿你之後,以你為材,將你練成神兵。
你若後悔,還來得及。
我可以傳你戰神訣,隻要練好了,同樣可以讓你無敵天下。
隻不過,你的體質,用來修煉戰神訣,未免有些可惜了。”
小家夥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道
“師父放心,既然是我自己選擇,我就不會後悔。師父說過的話,我也一定銘記在心。”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也算是你我有緣。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
現在,按照我剛才教你的方法,試著凝聚劍氣飛行,隻要你會學會自主飛行,也就不用我再帶了。
其他一些事,等你自己踏入修真界,你自然會知道。”
“哦!”
小家夥用力點頭,然後回想著剛才朱九說過的話,開始以自身意念勾動天地靈氣,想要凝聚出劍氣。
然而,過去好半天,小家夥卻沒有絲毫進展。
“不要著急,慢慢來。閉上眼睛好好的感受一下,不要刻意而為,一切水到,自然渠成。”朱九笑著打氣。
小家夥點頭,聽話的閉上了雙眼,仔細感受朱九剛才教過他的那些話,同時,仔細感受周圍的天地靈氣。
他一動不動,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了一樣。
一刻鐘,兩刻鐘,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時間緩緩而過,不多久,烈日高懸,火紅色的烈陽灑下火紅色的光束,將整片大地都照得如同火爐一般,溫度急劇飆升。
虎娃額頭上漸漸滲出了汗水,但他的身體卻穩如泰山,紮根在那裡一動不動。
氣溫越來越高,河麵上升起一層白色的氣浪,讓周圍的空間搖搖擺擺,晃蕩不定。
朱九也不催促,就靜靜的斜躺在旁邊的山坡上,背靠著一棵老槐樹,嘴裡叼了一根野草,一臉風輕雲淡,悠然自得。
周圍炙熱的高溫對他沒有造成絲毫影響。
突然他眼前一亮,猛地坐起,目光死死的看著虎娃。
“終於有動靜了。”他喃喃一句,緊接著就看見虎娃的腳下突然有一團白光浮現。
這團白光聚而成劍,形成一道三尺長的劍氣,忽明忽暗,忽隱忽現。
又過了少許,他腳下的這道劍氣完全成型,拖著他的身體緩緩上升。
“師父哥哥,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會飛了……”小家夥滿臉激動的道。
“不錯不錯,普通修士練習飛行之術,都得半年時間,資質好一些,需要曆時一個月,就算天資再如何絕佳,也得半個月之久。
但你,卻僅僅花費了不到半日時間,就掌握了飛行之法。
看來,你和蒼穹劍訣的確有緣。”朱九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掛滿笑意。
“是嗎師父?那師父哥哥你練習飛行之術用了多久?”虎娃從空中躍下,一臉期待的問。
朱九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一臉溺愛道
“自然不如你呀。”
“師傅哥哥,你騙人,你也就比我大幾歲而已,卻比我厲害那麼多,我不相信你還不如我?”虎娃一臉認真的道。
朱九摸摸鼻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情況特殊,有仙界的傳承記憶,又有這一世的修煉經驗,故而,在開始修煉蒼穹一劍時,就能做到以氣禦劍,翱翔於空。
但他卻不能把這些都說出來,一旦說出,對於剛剛開始修煉的虎娃會造成不小的打擊。
“好了,彆胡思亂想了,你這種修煉速度,已經可以傲視天下了。好了,我們上路吧。”朱九淡淡笑道。
“師父哥哥,我們去哪呀?我問了你好多次,你都沒回答過我。”虎娃滿臉好奇的問。
“我們……我們去找一個仇人。”朱九想了想回答道。
“仇人?師父哥哥是要去報仇嗎?”虎娃追問。
朱九微微愣了愣,片刻之後搖頭道
“不是,我要去找到她們,我要去救她們。”
虎娃滿臉不解,問道
“既然是仇人,那乾嘛還要去救她?”
朱九滿臉苦笑,無奈道
“她們……和彆人不一樣,她們雖然個個都是我的仇人,但以前,卻是和我關係最好的人。
而這次,要是沒有她們的話,我就死了,根本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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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冷漠的人人,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我知道她們遇到危險之後,我不能坐視不理。”
“師父哥哥所說的,就是你從那個大將軍口中聽到的那三個人嗎?”
朱九點頭。
“好了,我們走吧,”
“可是師父哥哥,我們到哪裡去找呢?”
朱九又一次愣住。
的確,天大地大,要到哪裡去找?
那大胡子將軍隻是說,她們兩人遇到了麻煩,卻並沒有說,在哪裡遇到了危險。
又沉默少許,他抬頭,凝望帝都方向,開口道
“先去帝都吧,那裡人多,或許我能夠知道一些想要的消息。”
“哦!”虎娃點點頭,懂非懂。
他世代居於烏水河畔,從未外出過一步,對於朱九口中說的,並不清楚,隻是心中向往而已。
接著,兩道人影緩緩朝著帝都方向飛去。
而與此同時,遠在數百萬裡之外,遼闊無比的大草原上,洛仙與洛月兩人停在一片湖澤跟前,一身狼狽,滿臉憔悴。
經過這麼長時間亡命奔逃,她們身上的資源早已經消耗乾淨,洛月傷勢一如既往,並沒有太大的好轉。
而洛仙,也是精疲力竭,到了窮途末路。
“姐姐,我們……是我連累了你,是我對不起你!”洛月滿臉自責的道。
“傻妹妹,你在胡說什麼呢?你我姐妹情深,哪裡有什麼連累不連累?哪裡又有什麼對得起或者對不起?”洛仙冷若寒霜的臉上浮現出一縷笑容,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