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全然不顧眾人的震撼,自顧自的說完之後,又問道
“怎麼樣?作出決定了嗎?對於這種秘法,我並非是非要不可,但是,你若要傳,卻隻能傳到我的手裡,否則便讓它伴隨著你長埋地下,徹底從這世上消失。
我絕不允許讓其他人得到這種祭祀之法,我絕不允許這種秘法對我構成威脅。”
若如一陣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那符紙,竟然是傳說當中的蛟龍之皮所煉製。
更加沒有想到,朱九竟然自信能夠找到代替之物。
她心中苦笑。
她不知道奇士府到底得罪了一個怎樣的怪物,說他是轉世而生的老妖怪,她毫不會懷疑。
略作冷靜之後,她苦笑著點頭
“好吧,既然你執意要,那我便將這種古老的祭祀之法教給你,至於你會不會用,怎麼用,我管不了那麼多,也無能為力。”
說完之後,她緩緩閉起雙目,片刻之後從眉心中凝出一滴鮮紅色的血液。
這一滴血液鮮紅刺目,如同紅玉一般,通透無瑕,內中蘊含有磅礴的精氣。
這是她凝聚起全身所有的精華,才聚集起來的這一滴鮮血,當中蘊含有她的部分記憶。
這一滴鮮血從她的眉心飄出之後,便自行飄向了朱九。
朱九大手一抓,虛無之劍探入其中,將裡麵的信息全都讀取,這一滴鮮血瞬間破滅,消失在虛無之中。
而同時,這個名為若如的女修士徹底的倒了下去,身軀緩緩變得僵硬。
朱九微微歎息,大手一抓,直接將她的軀體扔進了劍匣中。
既然已經答應了她,那他無論如何也會做到。
在這通天遺跡當中,隻要那些家夥不是太過分,他可以饒恕他們一命。
日後若是遇到奇士府若如的爹娘,他也可以高抬貴手一次。
當然,這當中絕不包括阡陌。
那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更重要的是,在危機關頭,他可以毫不猶豫的丟下自己的同伴獨自離去,這種人,才最為可怕。
一旦讓他等到機會,那落入萬劫不複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了。
而經此一戰,他對於那傳說當中的曦字訣,也更加的忌憚了。
對於此法,他經曆過兩次,一次是謝飛一次便是這阡陌。
據謝飛所說,這乃是一道殘篇,是學士府的先賢大能嘔心瀝血才補全,弊端極大,也很少有人能夠練成,他便是其中之一。
而這阡陌,竟然也練會了這傳說當中的曦字訣,而且因為其修為的緣故,這曦字訣在他的手中,所施展出來的力量,遠遠高出當初的謝飛。
若不是這50年來,他修為大進,手段又一次得到了提升,否則,他一定會死在阡陌的手裡。
所以,此人他必除。
同時他心中也暗暗上心,奇士府和學士府乃是同源同門,謝飛和阡陌兩人均練會了曦字訣,難保不會有其他人練會。
他就算是殺了阡陌,以後同樣很有可能會遇到曦字訣的傳承者。
而且,他們修煉的,隻不過是完整的曦字訣的部分演化而來,那就說明,這曦字訣還有其他的版本,很有可能還被其他人得到。
也就是說,除了奇士府和學士府的人,他很有可能還會和其他的儒門修士碰上。
有可能還會遇到不一樣的曦字訣,比這兩次他遇到的要強大很多,也難纏很多,那他又該如何應付?
緩緩的他陷入了沉思,心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雖然他乃仙人轉世之體,但卻從來不敢小覷任何人。
即便這隻是區區一個下界。
他行事雖然高調,卻小心翼翼,大多數時候,也全都是被人逼的沒有退路,才加以反抗。
而這些年,他所遇到的天才英傑數不勝數,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也不在少數。
這當中,還有太多他未曾碰到過的。
還有各種神通秘法,即便是他修煉有無敵劍術蒼穹劍訣,威力絕倫,鋒芒畢露,所過之處無人可擋,卻還是處處受創。
就如同這曦字訣,他隻遇到一次,便不想遇到第2次。
這種秘法,根本沒有破綻,極具五行之力,發出天音,與天地相合,無聲無息之間,天音入耳,同時也從人的內心深處響起,從人的腦海中炸開。
讓人瞬間失神,意識陷入混沌,身體僵硬,失去控製。
這是一種無敵的秘術,可以針對任何,人任何修士,任何生靈。
他絲毫不會懷疑當初謝飛跟他說過的話,傳說完整的曦字訣練到大成,可以殺神鹿戮仙,根本無敵。
還有當初他在天璣山遇到的那個逍遙法王,他一聲佛號,便打斷了他們所有人的力量,讓他們所有人短暫的失去了攻擊力。
這,同樣是一種無比可怕的秘術,若是猜的不錯,那應該便是傳說當中,佛門六字真言當中的一字真言。
深深的歎息一聲,他將這些心思暫且壓在了心底,卻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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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找不到克製這些秘術的方法,等到下次他們不期而遇,他未必會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夠再次逃出升天。
這些話說來雖多,但實則,念頭隻不過是在朱九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同時,他快速吸收著來自於這一滴精血當中的記憶。
這一滴精血當中的記憶即為磅礴,即便是他將虛無之劍探入其中,將這段記憶變得溫順,也讓他一時間陷入了呆滯。
但也僅僅是片刻而已。
他絕不會將自身置於險地,即便周圍隻剩下了鴻蒙書院的人,即便,鴻蒙書院的這些人不像是奇士府,他們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