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看，這力道如何？”白起一邊在大花狗的身上捶捶捏捏，滿臉諂媚的笑著，一邊問。
他這樣子要多猥瑣有多猥瑣，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如此憋屈。
當初他師父在世，他都沒有如此孝敬過師父洛天機，沒想到，現在竟然淪落到服侍一條狗的地步。
更為重要的是，這條狗可以隨時取他的性命，讓他時刻飽受在危機之中。讓他不得不做這下賤之事。
儘管他心中有千般不忿，萬般恨意，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大花狗閉著雙眼，一臉愜意且猥瑣的享受著白起的服侍，在它身上儘可能的推拿揉捏，嘴裡哼著小調，完全是一副人上人的姿態。
“嗯，力道可以。”大花狗嘴裡口齒不清的回應。
“嗬忒……”
他一邊說著，一邊張開大嘴吐出一口濃痰，落在了深受重傷的李秋水身旁那一隻痰盂當中。
“看你小子也算是乖巧，對二叔還是比較尊敬的，二叔賜予你瓊漿玉液，你隻要吃下去，身上的傷勢就會立即好轉。”
“嘔……”
李秋水看著旁邊一個痰盂裡麵裝滿了老濃痰，無比惡臭的味道從裡麵散出來，他的胃腔都開始哆嗦了。
滿滿的一痰盂，全都被黃白色的濃痰填滿。
看一眼就惡心好幾天，這要是吃下去……
“嘔……”
李秋水又乾嘔一聲，有鮮血從嘴裡流淌。
他胃裡空空如也，且被自己的肋骨紮破，真的無物可吐。
隻能以血代替。
“怎麼？你不願意？二叔可是看你傷勢嚴重，不忍心你就這麼毀了，你這樣下去，對你的根基可是有損的。
最主要的是，你知道違背二叔好意的下場嗎？”大花狗懶洋洋的說道。
李秋水心中苦澀，竭儘全力從地上爬起，跪在大花狗的麵前，看著高高在上，宛若立身於神壇之上的大花狗，他涕淚長流，混著鮮血，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不是，我怎麼敢違背二叔的好意？”李秋水連忙道。
“那你為何要哭？”
“回二叔，我是感動的。畢竟二叔一心為我著想。”
“那你為何要吐？”
“回二叔，我是體內鮮血飽滿無處釋放，吐兩口出來提提神。”李秋水哭喪著臉說道。
大花狗這才滿意的點了點。
“那還愣著做什麼？快吃吧。”大花狗的話，充滿威嚴不容拒絕。
李秋水想死的心都有了。
卻還不得不裝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他撐著虛弱的身子趴在地上，看了一眼黃中帶白，白中泛黑的老濃痰，眼睛一閉，用力端起痰盂，一仰頭，將痰盂裡麵的老濃痰倒到自己的嘴裡。
白起和朱如是兩人不忍直視，全都緊緊地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