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的第二天。
沐府迎來了一件大事。
侯府被抄家了。
接著，另一道聖旨也跟著下來。
沐侯爺在位期間，收受賄賂，買官賣官，直接被下了大獄。
老夫人看著昔日風光的侯府。
隻是一夜之間侯府全部變了樣。
她最疼愛的兒子下了獄。
她最疼愛的孫子頹廢的躺在床上，隻知道打罵家人，辱罵長輩。
最疼愛的孫女如今被貶成為妾室，奄奄一息。
沐府的這一變故，看在眼裡，老夫人在吉福堂裡嚎啕大哭。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後悔跟沐芸煙他們作對。
如果當初她聽老侯爺的話，善待那對母子。
今天的情況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侯爺的爵位沒了，侯府自然也沒收。
原本老夫人也要跟著蹲大牢的。
結果，皇上念及她年紀大，再加上老侯爺的功勞擺在那裡。
免去她的牢獄之災。
無家可回的老夫人隻能投靠沐四爺。
從那之後起，老夫人一睡不醒，就像個活死人一般躺著。
沐芸煙得知沐府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她並沒有開心。
默默的抬頭看向天邊的某一處。
“沐芸煙，你看到了嗎？沐府如今的下場，你可還滿意？”
邊上的楚言穆看到沐芸煙發愣的模樣。
連叫兩聲都沒見她反應過來。
無奈的伸手去拍拍她的手臂。
“在想什麼想呢？這麼入神？”
沐芸煙這才回過神來，問道“你剛才問我什麼？”
楚言穆“問你沐府如今這樣的結果，你可還滿意？”
沐芸煙“滿意，怎麼了？”
楚言穆皺了皺眉頭。
“可是我並沒有能從你的臉上看到開心。”
沐芸煙幽幽的開口
“這有什麼好開心的，不管如今他們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她的命永遠都回不來了。”
“誰的命？”楚言穆下意識的反問。
他總覺得，此時此刻的沐芸煙怪怪的。
“啊！”
沐芸煙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
笑著開口解釋“就是被他們害掉的那些無辜人的命呀！你以為他們的手就是那樣乾乾淨淨的嗎？”
雖然沐芸煙這樣解釋，但是楚言穆依然不相信她說的話。
這丫頭肯定有事在瞞著他。
既然她不想說，他也不去逼問。
隻好岔開話題“凡是上位者，有幾個人手上不沾鮮血的？要是都要報仇，那這個世界就隻剩下血腥了。”
沐芸煙“哦”了一聲。
“那你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鮮血？”
楚言穆抬起那雙修長的手在沐芸煙麵前晃了晃。
“本王可是上過戰場的人，你說本王這雙手沾了多少人的心血？”
沐芸煙沒好氣的拍掉那雙手。
“你上戰場那不同，那都是被逼的，沒辦法，保家衛國必須做的。像他們那樣無緣無故要人性命，你手上有嗎？”
對於這一點，楚言穆根本都不用想。
除了在戰場上，他回來之後，他不會去動手殺任何一個人。
因為他始終相信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