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胭脂_帶著空間穿紅樓_思兔 

98胭脂(1 / 2)

帶著空間穿紅樓!

邢芸嗤笑一聲,看著賈赦陰冷道“我胡說?再怎麼胡說也比有些人胡為好。就是三歲小孩都知道,送上門的便宜撿不得,你倒好,不單要撿便宜,還唯恐便宜了彆人,使著勁兒從家裡掏摸銀子,打算白白送了人去。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賈珍是什麼身份,那府裡難道就精窮了?你可彆忘了,那府裡的敬老爺,可是個一心修道不問凡塵的,賈薔的父母又去的早,這一府的家私都在賈珍手上攥著,加上賈薔他娘和蓉哥兒她娘的嫁妝,會拿不出這幾萬兩銀子?罷了吧,人家府裡可沒個鳩占鵲巢的二老爺,也沒有個假公濟私的二太太,更沒有指手畫腳偏疼幼子的老太太。且不說人家府裡能有多少花費,單這論起當家做主來,就遠勝了你這個空頭大老爺去。”

瞅著賈赦嘴唇動了動,似要反駁的樣子,邢芸又懶洋洋的打了哈欠,冷笑道“再說,就算這賈珍也跟你這個窩囊廢似的,拿不出銀子,可不還有二太太麼。她能唆使著璉兒媳婦放貸,自個在外頭包攬官訟,手上能沒銀子?就算色色她沒有,可還有個皇商薛家住在咱們府裡呢?既然拉扯上王家,二太太出麵怎麼也比你名正言順,憑什麼——”

邢芸話才說到一半,賈赦不禁反駁道“你懂什麼?這外頭的事情,哪有女人出麵的道理。況且,珍兒也是一番好意——”

“好意?”邢芸作出一幅驚嚇到了極點的模樣,喬聲怪氣的拖著嗓子道“哎喲喂,你當是哄三歲小孩呢?真要是一番好意,你在這家裡的處境他能不知道?問著一個空架子老爺要銀子,他也忒好意思?既是好意,何不幫你把銀子出了,怎麼非要你從府裡倒搬銀子出去?況且,你又無官又無權,能幫什麼忙,就是拉大旗扯虎皮,也嫌礙事呢。這口上說好意,可這心裡還不知是怎麼算計呢?”

要說賈赦此人,從來都是隻有彆人對不住他,沒有他做錯了的理兒。

聽著邢芸這話,心裡也不住生出些許不滿來,隻是他轉念一想,又將這不滿壓了下去。

畢竟賈赦不成樣歸不成樣,可這臉皮兒的厚度卻隻是尋常,他可不似王夫人那般,認為晚輩孝敬自己幾萬兩銀子,是理所應當的。

再想著邢芸嫌他沒出息,賈赦縱是泥人,也有了幾分火氣,心裡發煩,忍不住朝著邢芸發作道“你這是什麼話?讓那府裡出銀子,你有臉要,老爺我還沒臉收呢,咱們家何時饑荒到這份上了?”

邢芸白眼一翻,冷哼道“什麼沒臉有臉,我也是一番好意呢?俗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咱們家現正沒銀子使呢,那府裡縱替你出了又如何,難不成你是那等賴賬不還的?平日裡口口聲聲一家子骨肉,說的親親熱熱,可真事到臨頭,卻是唯恐避之不及了。哼,這也叫一家子骨肉,世上真沒個遠近親疏了。”

賈赦氣的腦仁都發痛了,拍桌道“你就會胡攪蠻纏——”

邢芸登時便怒了,壓著嗓子質問道“我胡攪蠻纏?秦可卿是怎麼沒了的?那是還是八抬大轎從正門抬進來的,平日裡從不與人動一句口角,可還不是說沒了就沒了?你敢說賈珍不知道,王家沒插手?呸!拿無辜的人命去換富貴前程,我隻怕他們有命換沒命享。但凡是個長腦子的,遠著這些還來不及,可你倒好,不知是先前沒插上手,心裡不痛快了,還是覺著日子過的太舒坦了,打算提前去見閻王爺,上趕著和人攪合。你嫌命長了,姑奶奶我還沒活夠呢,抹脖子上吊跳崖沉塘,多的是自尋死路的法子,你愛怎麼死就怎麼死。隻是,想拿著姑奶奶的性命,陪你去搏榮華富貴……姑奶奶先取了你的命!”

賈赦聽著邢芸說起秦可卿,心頭的底氣不知不覺泄了幾分,隻是忿忿道“這與那事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尋著法兒弄些銀錢——”

邢芸抿了抿唇,譏笑道“沒關係如今是打著親戚口號,一同弄銀子,等著上了一條船,人家要做什麼,還能由了你,橫豎銀子你出了,再脫不了身了。就是打著旗號反叛朝廷,也可以說你也同了謀去,不然你憑什麼給銀子?你說是入股的銀子,又有什麼人證?一個轉眼就消失的海商?我一個內宅婦人都能看得明白透徹的事情,成天在外麵忙活的老爺你,竟會想不清楚?退一步說,就算賈珍沒這些想法,是真心誠意的念著咱們兩家的情分,拉了老爺一同發財,可還有王家呢?老爺不會忘了二太太唆使璉兒媳婦放貸的事兒吧?璉兒媳婦還是二太太的親侄女呢,可也沒見二太太多憐惜幾分,若不是咱們發現的早,這日後……二太太倒是清白無辜的很。”

看著賈赦微皺眉頭,似深思起來,邢芸拍了拍女兒的背,從一旁的描金梅花幾上取過一盞茶,略用了一口,方接著說道“並不是我刻意針對什麼?隻不過是眼見著二太太行事,難免心生顧慮罷了。老爺想想,璉兒媳婦這事被咱們發現之前,誰能想著菩薩心腸的二太太會唆使自己的親侄女去放貸呢?璉兒媳婦素來是個聰明人,從上到下無人不道她厲害,可在二太太跟前卻吃了虧,這難道是璉兒媳婦不如二太太聰明?其實,不過是璉兒媳婦不信自己的親姑姑會害她而已。如今賈珍和老爺商議的這事,和二太太哄著璉兒媳婦放貸有什麼區彆?賈珍那人從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敬老爺搬去道觀修道煉丹之後,更無人能管束他,他說那海商隻是平白得罪了人,被人陷害。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這官府要陷害一個行商何其容易,既然已經扣住了他的船貨,順便往裡麵塞幾樣違禁的東西,就是一個現成的罪名。何必費著事兒,問那海商勾結海寇的罪過,縱是我不懂做官的道理,也知道這官場上行事,從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眼下賈珍說是無事了,可以後呢,既然有了這回事,保不住什麼時候再叫人翻出來。況且,這海商是什麼底細,什麼來路,老爺也是一無所知,買個奴婢,還得問個來路呢,莫說這幾萬兩作股的事兒?”

賈赦眉頭越縮越緊,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他並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邢芸刻意提到王夫人是為什麼,但他深知賈珍為人,並不信賈珍會如王夫人那般……

邢芸看在眼裡,輕輕笑了一下,放了茶盞,拿帕子掩了掩唇,又說道“秦可卿是怎麼沒了的,老爺可比我清楚,咱們房裡幸而沒插手,縱是有什麼,也能說句不知情,可那府和二房卻是同在一條船上了。賈珍的性情,老爺比我清楚,要說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不單老爺不信,連我也是不肯信。看秦可卿的喪事便知道,賈珍並不是個會瞞人的,他若有什麼,不用我說,想來老爺也先看出來了。可賈珍沒有,不代表旁人沒有……前兒璉兒媳婦才同我說,那些宦官動不動便伸手要銀子,最是貪財好利,也不知大姑娘在宮裡的境況如何?”

邢芸這話一出,賈赦是越發的垂頭喪氣,悶悶的低著頭不說話,邢芸看著,深覺好笑,麵上卻不顯,隻是說道“那府裡珍大爺想的雖好,隻是這海上風浪最是莫測,咱們手上也沒個得力的管事,眼下又尋不出多餘的銀子來,實在是不好胡亂便入了股去。珍大爺是知道咱們府裡情況的,老爺與他仔細分說分說,想來,珍大爺也不至於有什麼不痛快?”

賈赦隻覺煩躁到了極點,卻又無處發泄,隻得歎氣道“罷了罷了,大不了舍著體麵——”

暖簾子微微一動,桂葉側身進了屋來,看了邢芸一眼,朝著賈赦稟報道“老太太打發人過來,說是有事叫老爺過去呢。”

賈赦聽得賈母遣人來喚,又聽說有事,忙忙換了衣裳,領著人往賈母院子去了。

邢芸瞅著賈赦去遠了,這才將女兒遞到桂葉手上,溫聲吩咐道“這屋裡吵得緊,又透著風,姑娘有些睡不安穩,你抱著她到裡間安置去,待醒了再抱出來。”

看了桂葉抱著女兒進屋去了,邢芸才往身上套了件牙色天馬皮的長褙子,懶懶的斜靠在軟榻上,隨手從鏡匣裡翻了個白玉雕花的胭脂盒出來,拿在手上,有一下沒一個的弄著盒裡的胭脂膏子。

猩紅的胭脂膏子油膩膩的沾了邢芸一手,嗅著濃鬱撲鼻的香氣,邢芸百無聊賴的看了看手上的紅跡,就著指甲上的胭脂膏子,順著紅跡繪出一個古怪而繁複的圖形來……

作者有話要說s本來打算昨天更的,不過昨天下午爬上床就睡到了今天中午,然後我是被餓醒的!!!

最近老媽天天在耳邊念我該減肥了,然後我不喜歡吃什麼,她就煮什麼!!!哭死

於是我很勇敢的不喜歡就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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