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嫁妝_帶著空間穿紅樓_思兔 

131嫁妝(1 / 1)

帶著空間穿紅樓!

邢芸一愣,抬手理了理耳畔的碎發,耳上的金珀鑲珍珠墜子隨之晃動,在陽光的映射下格外溫潤。

旋即,邢芸失笑道“是嗎?二妹竟是這樣說的。如此想來,她倒還是那個樣子,這麼些年也沒變。我往常想著在家時,姊妹幾個親親熱熱的情形,倒也有心兒,接了三妹和全哥兒過來住幾日,隻是恐著他們住得不舒服。再著……”

邢芸臉色一黯,苦笑道“這府裡終究不比家裡,我年紀輕又不曾經過什麼事兒,妯娌們都是大家出身,才乾非凡……雖說體麵是一樣,可旁人看來卻大不相同……前些日子,因為我生的那丫頭,又添出許多零碎的事兒……唉,說到底都是我無用。但凡我能做得幾分主兒,便是讓三妹妹他們來長久住著又何妨……”

看著邢芸側過臉去,眼角隱隱似有淚光閃過,那兩個婆子頗為尷尬,忙笑道“倒也不是太太這麼講,三姑娘那是打小養成的習性,她屋裡的擺設物件統是一塵不染,偶爾眼裡瞅著灰了,便是連院子裡的草木,都得讓人挨著洗一遍……在家裡費事還罷,出門做客這樣的性子,怎能使得?”

邢芸聽了這話,心裡反倒生出些許不舒服來,故作不以為意道“這些我眼見著,這府裡的主子們,不說眼裡見不得塵,折騰人力,便是那些金的玉的,綾羅綢緞,性子一起,或砸或扔,剪碎撕爛,還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我好歹是這府裡名正言順的主子,倘若我能拿得住主兒,我的親妹妹來了府裡,也能算半個主子,自然是要人怎麼侍候,就該怎麼侍候!偏我無能……連接了她來府上住上幾日也無法。”

看著邢芸柳眉緊鎖,神色黯然,似乎一低頭便要用袖子抹眼淚的模樣,那兩個婆子登時慌了神,忙不迭說道“太太怕是不知道,二姑奶奶不許三姑娘出門還有彆的緣故,三姑娘到了年紀,上門來說媒的人也很些兒。那些兒家務人情的事理,從前三姑娘還小,多少是拖過一日算一日,也是如今,二姑奶奶天天盯著,三姑娘才學了些東西……”

邢芸聽得這麼一說,倒來了興致,緊捏帕子的手微微鬆開,微微笑道“竟是這樣?說媒的都有哪幾家,二妹可選定了。”

那兩個婆子笑道“很有幾個官媒弄了帖子來。隻是太太想必知道,前些時候,二姑奶奶和三姑娘去廟裡上香,遇著個掛單的和尚,極有道行,替三姑娘算了一卦。說咱們三姑娘命裡注定,這姻緣上乃是大貴,不但易成,更是琴瑟和諧。這些年之所以蹉跎,乃是前緣注定,三姑娘的婆家遠在數百裡之外,咱們家裡隻在京中找,怎麼能成?”

說著,那兩個婆子又陪著笑,討好道“就有那麼巧,那和尚才幫著三姑娘算了不到一月,便有官媒拿了帖子來,裡頭有一家的少爺,說才有才,說貌有貌,真個是再好不過了,況身上還個舉人的功名,會試時也下過場,隻是不曾得中。”

邢芸看了那兩個婆子一眼,懶散的端起一旁的茶盞,揭開蓋子,吹了吹水麵,笑道“可是你們編了謊話來哄我,有這樣的才貌,怎麼到現在也沒定親呢?還是裡頭另有緣故?”

那兩個婆子偷眼看了看邢芸,見邢芸臉上帶笑,並不曾有什麼不自在,才又笑道“到底太太和二姑奶奶是親姐妹,就連說得這話也一樣。當時二姑奶奶就是這樣說,猜度著那家少爺不是前頭成了婚,就是身上有什麼隱疾,就是沒什麼,也保不定是媒人嘴皮子利索,把一分好處誇成了十分,到底要親眼見過才好。二姑奶奶尋著街坊細細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那家並非是京中人士,因他們家老爺是幾年前補了京官,才搬來京中。那家少爺自幼讀書上格外有天賦,父母也有一番期望,看他年紀輕輕便中了舉人,便想著中了進士再說親,姻緣上更圓滿些。下場前他們家老爺太太已看中了一家姑娘,喜歡得不得了,隻等著兒子中了說去了。偏那家少爺沒中,又因心神勞損受了風寒,很病了一場,眼瞅著命不久已,這親事也飛了。到底是沒說媒沒下聘,人家反了悔,他們家也無法……因有這麼一樁事,他們家太太心上不自在,不免往門戶上看重些,所以就耽擱下來了。”

邢芸越聽越無聊,隱隱竟有幾分睡意上來,她佯作咳嗽,以袖遮臉轉頭打了個哈欠,方笑道“如此說來,倒像是三妹妹命裡注定的姻緣。隻是這家太太既看重門戶,怎麼又挑中了咱們家?”

那兩個婆子道“這京裡什麼都少,就是官兒多,他們家老爺又是個位小職卑的,說個門當戶對的呢,他們家太太嫌棄人家女孩兒不好,不肯將就著討這樣的媳婦兒。又認為白屋出公卿,怎麼也得找個大家世族的小姐,才配得她那兒子,可那些豪族大族又何嘗不挑姑爺,一個小京官家的舉人,怎入得眼兒?這麼高不成低不就的,就拖到了現在。也是如今他們家老爺任期滿了,得了個外放的官兒,他們家這才急了起來……他們家老爺一外放,這太太必是要跟去的,可這家少爺是要考進士的,自然不能跟著去……”

說到這裡,一個婆子咳嗽了一聲,陪笑道“太太也是知道的,京中那些紈絝公子,今日會酒,明日賞花,甚至賭錢宿柳,無所不為。若將兒子單獨留在京中,那家的老爺太太是極不放心,身邊無人照顧是小,倘或被人引誘著壞了性情,卻是了不得,故而便有意將兒子遣回老家靜心讀書。卻又想起來這一外放說不得是幾年才能回來,那些偏僻小地方更無什麼閨秀千金,兒子的年紀也不小了,親事上再耽擱不得,這才緊趕慢趕著,要在出京前替兒子說個可心的媳婦……因他們家住在十字街,那街麵上的街坊最是喜與人結善的,有一家更是和二姑奶奶夫家沾著親,便想起了咱們家三姑娘……”

邢芸聽到這裡,便笑道“他們家太太既是個挑剔的,可是願意?”

那兩個婆子忙道“才提說了是咱們家,他們家太太就極喜歡,打發官媒遞了帖子來,隻是二姑奶奶處事慎重,不曾回明意思。”

說著,兩個婆子又眯著眼睛,巴巴兒笑道“依奴才們看來,二姑奶奶替三姑娘定的多半就是這家,一來年齡才貌家世都配得,二來又應了那和尚的說法……不然,二姑奶奶也不必強壓著三姑娘學這學哪了。”

邢芸笑著點了點頭,向著兩個婆子道“這樣倒很是。”

兩個婆子聽見邢芸這話,相互看了一眼,麵帶尷尬道“今日我們過來,卻是還有一樁事要問過太太。二姑奶奶說,三姑娘的年紀漸大,這嫁妝也得預備些,等定準了親事,也好看著辦事,隻不知太太可有什麼章程?”

邢芸心裡頭打了一個突,麵上一僵,旋即如常笑道“按我的意思,若是三妹嫁的近,這嫁妝裡的頭麵衣裳箱籠物件便多置備些,既體麵又好看,若嫁得遠了,這路上奔波難定,那些粗粗笨笨的家什倒可少些,多帶點壓箱銀子是正經……”

那兩個婆子聽了,你看我,我看你,對看了一陣,才強笑道“太太說的正是,隻是這陪送論起來,都是儘著銀子使,多有多的陪法,少也有少的……”

聽到這裡,邢芸自是明白,冷笑一聲,抿了抿唇,正色道“這府裡的姑娘出嫁,官中置辦的嫁妝也不過七八千兩,咱們家的家底子難道能和這府裡比?罷了,這事你們隻管回去告訴家裡,三妹的嫁妝便依著這數目,我再添上一千兩,湊足一萬兩整數,也算應了當初的諾,風風光光送她出嫁。”

說了這話,邢芸便命人領了那兩個婆子出去吃茶歇息。待人出去了,邢芸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揉著太陽穴,豔如桃李的臉上微微浮出一絲惱色來。

一旁的木香撇了撇嘴,不滿道“一來便是要銀子,也不問問太太在府裡過得如何,也太不知禮了?”

邢芸微微抬眼,口氣帶著幾分嘲諷道“難不成,我還能指著家裡給我撐腰,不過花銀子買清靜罷了。”

邢芸心裡自是極清楚,若能花銀子了斷邢夫人和邢家的因果,對她而言,是多少銀子也無所謂。

畢竟她手握一方洞天,又以修煉入道,便是要金山銀山也輕而易舉,可她得了邢夫人的肉身,修煉日久,她的感悟也漸深,自知在超脫之前,是注定逃不開這份枷鎖了。

斷情絕緣說來容易,可天下又何嘗有不孝的神仙,君不見無數鬼神傳說中,便是成佛稱聖,該還的始終是要還清的。

作者有話要說s這個月太忙了,老家兩位長輩過世,然後我姐姐姐夫回來了,團年吃飯這些事一下又冒出來了,其實沒怎麼感覺到過年的氣氛,就隻覺得忙啊忙,錢花的爆快啊,╯□╰o今年過年我家決定到處走動一下,這個親戚家呆幾天,那個親戚家耍幾天,所以這篇文我一定要趕在年前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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