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天生錦鯉命[穿書]!
冉夏生是在完成任務的當天,收到那份從老家餘寧坡發來的電報。
電報上隻有六個字月華早產,速回!
冉夏生收到電報的刹那,都沒有回過神來。
什麼?早產?
媳婦懷孕才幾個月?
才七個月啊,怎麼就早產了?
冉夏生那張黝黑的臉上,全是驚訝和滿滿的不信。
七個月早產,能生存下來的可能性在多少?
能有幾成存活?
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早產了?
他記得,上個月月華給他寫信,還在信裡說胎兒很好。她一直都有孕檢,這個錢她從來不省,他讓她也不要省。
錢他可以賺,身體是第一位。
但是如今,突然被告知,早產。
電報裡也沒有說太詳細的話,他這邊也不了解情況。
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趕緊回去,去看看媳婦和孩子。
這一刻,冉夏生的心都亂了。
他一刻也等不下去,向團部遞交了請假請求。
但一時之間,假條並沒有批下來。
急得他,想不顧一切地衝回家去。
但這裡是部隊,不是普通地方。
他不能當逃兵,否則自己會上軍事法庭,還會害了家人。
急躁的他,拿起了辦公室的電話。
他現在已經副營長,已經有專門的辦公室。
早在當連長那會,他和連指導員就有專門辦公室。
如今當了副營長,辦公室更大了。
如果隻是普通的士兵,他打一個電話並不容易,需要排隊,還要申請親情電話,還未必能批下來。
但他是個當官的,自然方便許多,也容易許多。
下山村並沒有電話,他這一通電話,是打到他的老戰友那裡。
他在渭安縣總共有兩個戰友,一個在縣武裝部,現在是武裝部長。
另一個卻是在縣公安局,是公安局的教導員。
哪一個戰友,都有一定的權利。
他最先打去的,是武裝部的那個戰友,姓楊。
老楊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正在辦公室,並沒有出去。
如今是初春,征兵工作早就已經結束,武裝部的工作並沒有那麼忙。
老楊接到冉夏生的電話時,還愣了一下。
他沒有想到,老冉會給他打電話,他以前很少會占用內線打私人的電話,正常情況下都會寫信。
但此時,他不但打了內線電話,還在大白天。
隻怕有急事。
“老冉,你說,什麼事,我聽著。”老楊也沒有廢話,知道冉夏生找他準有要事,直接開門見山問他。
冉夏生說“老楊,我遇到了急事,今天收到了家裡一副電報,電報上隻有六個字月華早產,速回!我這邊假條還沒有批下來,但擔心老家的情況。你今天有時間,可幫我去老家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老楊一怔。
宓月華早產的事情,他這邊也沒有得到消息。
畢竟,每個月他會見宓月華一次,都是宓月華過來找他,他把冉夏生托他轉交的錢交給她。
上個月他剛見過她,她懷孕七個月,肚子已經很大,但看著很健康,精神頭也好,看不出來早產的樣子。
怎麼就突然生了?
他也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
“老冉你彆急,這事急不得。我去給你打聽打聽,晚點給你電話。”
老楊掛了電話,就去打聽這事。
……
很快,老楊那邊就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宓月華確實早產了。
不但早產,還難產了。
這件事情,在下山村並不是秘密。
冉老太推倒自己的二媳婦,將人推早產,差點一屍兩命的事情,在整個下山村都傳遍了。
老楊根本就不用細打聽,就知道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在這一刻,老楊隻想說最毒婦人心,講得一點不假。
這老太太可真夠狠的,那可是自己的兒媳婦,她竟也能下這狠心。
“老楊你說,我聽著呢。”冉夏生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問。
但握著話筒的手,卻泄露了他緊張的心情。
如果。
真的是早產,月華的身體沒事吧?
早產,那不是開玩笑的。
七個月的孩子怎麼活?
孩子沒事吧?
一係列的問題,全部推積在他的腦海裡。
像煙花似的,不停在腦裡劈裡啪啦地響著。
炸的他,一時之間,無法正常思考。
用力地吸氣,他在等待著老楊的彙報。
“你媳婦確實早產了,是在半個月前早產的。”老楊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冉夏生問“她怎麼會早產的?平白無故,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在一個月前給我寫信,還說胎兒非常好,健康得很。是不是……我娘做了什麼?”
冉夏生不愧是冉老太的親兒子,知母莫若子,他最了解自己的娘。
月華會早產,肯定跟他娘脫不了關係。
老楊說“是你娘推了弟媳婦一把,她當場摔在地上,就早產了。”
他還沒說的是,當時情況非常的緊張,幾乎一屍兩命。
讓送醫院,冉老太卻咬著牙說沒錢,不肯出錢給救治。
最後隻能臨時接生。
都以為宓月華要沒命,大人小孩都保不住,沒想到她竟然挺過來了,硬是將孩子生了下來。
他更沒有說的是,老人家把兒媳婦推早產,儘連月子都不讓人家好好坐,飯都不送,還是人家鄰居冉慶嫂子實在看不過眼,上門給送這送那。
天底下,這麼狠心的婆婆,他真沒見過。
他沒有想到,老冉的老娘,竟會這樣狠毒。
這還是頭一份。
冉夏生握著話筒的手,緊緊地攥著。
呼吸急促,正在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老娘是個拎不清的人,也是個極偏見偏疼的人。
當年他和月華結婚,她就十分反對,想要他娶她娘家那邊一個親戚的表親。
被他拒絕。
他從來不是一個會讓父母包辦婚姻的人,當年和月華相親認識,他就認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