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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返回橫濱(1 / 2)

我養的崽都黑化了!

完全沒有防備的白蘭就這麼單方麵的被葉廉壓著揍。

在一旁芥川龍之介能夠清楚的聽見拳頭結實砸在身體上的碰撞聲,以及白蘭那求饒著的聲線。

“等等,小葉廉?!好疼啊,是不是太認真的一點!”

“啊嘞……難不成你是在用全力在揍我嗎?!”

“唔……等、那個位置……啊!”

聽得芥川龍之介此刻異常的感到解氣,唇角微微上揚了些弧度。

而當事人葉廉就揍的更加的爽了,上次見麵的調戲以及這次竟然再來的怨念一股腦的堆積了上來,絲毫沒有留手的往白蘭的身上揍去。

然而僅僅揍了五六拳,葉廉便忽然察覺到掌心一鬆,倒在地上的白蘭不知使用了什麼方法竟憑空消失在了他的視野內。

等他抬頭看向天空後,這才再次捕捉到白蘭的身影。

此刻,白蘭正不借用外力的漂浮在半空中,微風稍稍卷起他寬鬆的襯衫,令那擁有流暢線條的腹部若隱若現。

再加上那張俊美的臉蛋,軟綿綿的像是雲朵般的發絲,唇角挑起的溫柔笑容,遠遠看起來就像是一枚英俊帥氣的好青年。

誰也不可能想到,這樣的人卻是個喜歡調戲男人的變態!

葉廉的眸光暗了暗,白蘭竟然還有能夠漂浮到天空的手段,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還真的沒有手下留情呢,小葉廉。”白蘭用骨骼分明的手掌覆上了胸口,眼眸微微下垂,做出了個有些傷心的表情“好過分。”

委屈的聲音、濃密顫抖的睫毛,仿佛真的受到了什麼心碎的衝擊。

但是轉眼間,這種傷心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白蘭笑眯眯的眯起了眼睛,口吻甜膩的像是浸泡在蜂蜜中一樣“不過揮舞著拳頭的小葉廉也好迷人啊,我好像更加喜歡上你了呢。”

葉廉“……”看來這人還是沒被揍夠啊。

他臉色一黑,剛想解除一切束縛跳到天上去揍白蘭,結果卻仿佛悉知他的內心想法似的,白蘭比他先一步開口道。

“隻可惜剛剛跳躍時空流逝的體力還沒有回複,不能在這裡長久的停留了呢~”

他裝模作樣的聳了聳肩,隨即彎著眉眼朝葉廉揮了揮手“我的提議最好認真思考一下比較哦,我可沒有騙人呢。”

“那麼小葉廉,期待我們的下次相逢。”

一邊說,他一邊在空中迅速往一個方向飛去,就像是害怕葉廉會揪著他不放一般。

芥川龍之介見狀,連忙想使用羅生門將白蘭打落,可惜白蘭的速度太快,憑他的異能根本無法追上。

羅生門湧到天空中一段距離後便停在了原地,頗為沒有精神的重新回到了主人的身邊。

“嘁。”芥川龍之介眉宇不爽的蹙起,惡狠狠的砸了下舌。

看著敵人在他麵前眼睜睜溜走的感覺,這還是他第一次體會。

同樣,也讓他第一次嘗到了什麼叫屈辱和憤怒。

他還是不夠強!

這樣弱小的他有什麼資格呆在葉先生的身邊,可惡!

“不用追了。”葉廉沒有注意到他此刻懊惱的內心,隻當是他抓不到白蘭而產生憤怒,因此,他平靜的一揮手,打消了芥川想要追擊的想法。

“是。”憤怒令芥川龍之介不由自主的乾咳了幾聲,連忙用手掌遮擋起,直到心情稍微平複下來,才看向了葉廉。

“葉先生,那人究竟是何人?”

“不清楚,隻是個喜歡自說自話的家夥而已。”葉廉搖了搖頭“不過他說的話應該沒有作假,小心點,以後說不定會遇見更多這樣的人。”

芥川龍之介眼底閃過一道迷茫,既然葉廉不認識那人,那人又為什麼表現出跟葉廉很熟的模樣。

不過作為葉廉的利刃,他要做的事情不是思考原因,而是要如何在眾多的敵人中保護葉廉的安全。

葉廉的安危是他的首要目標,其他都不重要。

下一次遇見敵人,若是還像今日般弱小、任憑敵人玩弄於鼓掌間,那芥川龍之介這個人,便沒有資格在存活於這世間。

他的一切都是葉先生的,他生命的意義也是源於葉先生。

如若保護不了重要的人,這條命,不要也罷!

芥川龍之介的眼眸中浮現出深邃而又堅定的光芒,並暗自捏緊了掌心,任由指甲深深陷入血肉中,也絲毫沒有鬆開。

他要變得更強才行!

“接下來該如何。”他朝葉廉詢問道。

葉廉捏著下頷想了想,迎著芥川龍之介那越加深沉的眉眼,微微一笑“那先把咖喱吃了吧,我記得已經煮熟了吧。”

剛剛下定決心的芥川“……”

嗯,畢竟已經相處了兩年,他已經適應了葉廉偶爾脫線的行為,隻是默默的點頭遵循著葉廉的決定。

然而當他剛打算跨過門口的深坑往家裡走時,肩膀卻再一次被一隻手扣住。

葉廉的目光沉重的凝視著那早已因為剛才的打鬥而破破爛爛的玄關,轉而又移到那坍塌的牆壁上,終於緩緩的吸了一口氣。

隨即朝芥川龍之介再次微微一笑“我們果然還是現在去橫濱吧。”

不用修理玄關,不用理會坍塌的牆壁,也不需要接受警察的例行問候,因此葉廉非常痛快的便放棄了那一桌子的美味。

芥川龍之介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睛,收回了那伸出去的腳,但他依舊沒有言語,隻是信任的看著葉廉。

恐怕現在葉廉讓他表演個原地爆炸升天,他都不會拒絕。

這乖巧的模樣令葉廉忍不住揉了揉他的發絲,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他抬眸看向碧藍的天空,虛著的眼眸微微一眯,波光流轉的眼底逐漸浮現出懷念的色彩“……也是時候,去看看那個孩子了。”

……

太宰治獨自一人坐在天台的邊緣附近。

強烈的氣流卷起了他深黑色的外套,仿佛鷹隼的羽翼般高高的揚起。

鬢角柔軟的發絲不斷摩挲著臉頰,為青年麵無表情的臉增添了幾分柔和。

他就這麼的凝視著遠方天空中逐漸斜下的夕陽,輕輕晃動著手裡的威士忌。

玻璃杯內金黃流轉著的液體,與落日餘暉竟然出奇的相似。

而青年則隨性的屈起一隻腿將手臂搭在上麵,眼眸平靜的似乎什麼都不存在。

這裡是港口黑手黨總部最高的樓頂,天台卻沒有設置任何防護設備,起碼設置這棟樓的時候,眾人都沒有考慮過有人會膽大到爬到這麼高的地方。

但是偏偏這個離經叛道的青年就喜歡坐在這裡,享受著安靜而又孤獨的感覺。

即使隻要微微往下一跳,或者隻要邁出一步,他就會從那數百米的高空中墜落,自此離開這個人間,但太宰治的神情也從沒有浮現過畏懼。

不如說,有時候他低頭看向樓下的深淵,竟還會帶上解脫了的笑容。

遊走在死亡邊緣,不斷掙紮與徘徊。

這就是現在這個俊秀的青年的全部生活狀態。

不過今天的他明顯跟以往不太一樣,他並沒有低頭去注視著那萬丈的深淵,反而充滿了蕭瑟和悲傷的,慢慢吞飲著酒精。

因為今天對他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不,應該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所離他去的日子。

他朝他獻上純潔而火熱的愛意,卻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太宰治的眼眸暗了暗,從中透出一絲想要毀滅一切的惡意,他將酒瓶湊到唇角,想要將那辛辣的感覺一起灌進喉嚨。

然而一道不請自來的氣息卻打斷了他的動作。

太宰治的動作微微一頓,卻沒有回過頭,隻是冷聲的說道“我已經吩咐過所有人都不能上來了,廣津先生。”

“非常抱歉。”麵對背對著他的太宰治,廣津柳浪恭敬的鞠了一躬。

他是統領港口黑手都武鬥組‘黑蜥蜴’的百夫長,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在為太宰治一個人工作,太宰治喜歡他的知方寸,也欣賞他的能力。

“說吧,是什麼事。”太宰治悠悠的晃了下酒杯,眼眸盯著那金光的液體,詢問道“既然不是敦來到這裡,那麼你應該是有那個人的消息了吧。”

“是。”廣津柳浪點了點頭,自從一年前接到太宰治監視住在神奈川一家人的任務起,他便時刻不敢鬆懈。

“太宰先生。”廣津柳浪壓低了聲線,緩緩開口道“葉先生已經攜帶著名為芥川的那名少年,朝橫濱走來。預計還有半個小時便可到達。”

太宰治的身體猛地僵住了,那始終平靜的鳶色眼眸終於浮現出一絲波動,瞳孔也倏地緊緊一縮。

廣津柳浪帶給他的消息,比他預料的還要令他震驚。

早在一年前,他便瞞著所有人偷偷找到了葉廉的位置,隨後,他便派了黑蜥蜴去觀察葉廉的一舉一動,並每天都要按時彙報給他。

然而這一年來,他接到的大多數都是關於葉廉訓練芥川、有人不長眼的對葉廉下手,葉廉與芥川生活內容等一些小事。

每一次,都會讓他期盼的心緩緩沉寂下去。

報告變成了折磨,變成了他不想聽的一切。

那名叫芥川龍之介的少年,就是葉廉最新收養的孩子嗎……嗬……

嫉妒之火在他的心底不斷的燃燒著,令他時刻感受著鑽心的痛苦,所以他有一天命令廣津柳浪,隻有在出現重要事情的時候,才來稟告他。

在那之後,他便鮮少收到葉廉的消息,可是仿佛被千百隻螞蟻啃咬的心臟,卻始終充滿著痛苦和悲傷。

他本以為這次收到的也會是有關芥川龍之介的事情,但沒有想到,卻是葉廉即將要返回橫濱的消息。

他……是來見自己的嗎?

儘管可能性十分微小,太宰治的心臟也仿佛浴火重生般躍動了起來。

喜悅,迸發著噴湧而出。

眼見死氣沉沉的青年一瞬間仿佛重新找到了生命的意義,開始向外散發著青春和鮮活,廣津柳浪也忍不住微微揚起個笑容。

畢竟他是將太宰治十四歲到現在的變化一點一點收儘眼底的人,能夠再次看見青年開心的露出笑容,他也不禁感到了欣慰。

果然,唯有葉先生,才能真正拯救太宰先生的心啊。

由衷的希望著太宰先生能夠獲得幸福,廣津柳浪開口問道“需要屬下為您準備車嗎?”

言下之意,便是去迎接葉廉。

單他卻發現,他剛剛落下這句話,太宰治那原本想要站起來的動作一頓,又重新坐了回去。

那喜悅的弧度也下落到一如既往的微笑,猶如重新戴上了一層假麵,將自己真實的內心隱藏了起來。

“不。”他緩緩吐出一個字,鳶色的眼眸中透著疏離的光“上次我去迎接他的時候,他可是非常狠心的拒絕了我啊。”

兩年前,葉廉鬆開了握緊著他的手掌的那個場景還曆曆在目。

那是太宰治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

也是此生中最為痛苦的一天。

到後麵,無論他怎麼放飛自我的自殺,跳河,跳車,身體怎麼樣的遍體鱗傷,也遠遠沒有那一天的痛苦來的更加撕心裂肺。

“我要等他自己來見我。”

他的愛意可不是那麼廉價的東西,他的驕傲也不是輕易可以放棄的東西。

那低聲的祈求是因為愛之深切,一生才會有那麼唯一一次的可能性。

葉廉錯過了,就不要奢望著能再次發生奇跡了。

就像破鏡無法重圓,已經碎了的心臟,也終究會裂開一道醜陋的裂縫。

所以這一次,他要讓葉廉親自來見他。

見到他、請求他,讓他將這些年的痛苦儘數的發泄出去。

他自己暗戳戳的想的挺美好,但是看見他作死的廣津柳浪卻糾結的蹙了下眉,有些猶豫的問道“那假如……葉先生遲遲不來見您,該怎麼辦。”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若有若無的殺氣就猛地從太宰治的身上散發出去。

太宰治黑著臉,下頷緊繃,額前過長的發絲遮擋住他的眉眼,令他此刻的表情越加晦暗不明。

廣津柳浪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隻感到脊背上鑽上一道恐怖的涼氣。

那抓住酒杯的指尖已經泛白,青年的聲音低沉而又帶著磁性,卻偏偏聽著直讓人毛骨悚然。

“如果他沒有來……嗬,你說,準備一條鎖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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