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黑兔子_我養的崽都黑化了_思兔 

87、黑兔子(1 / 2)

我養的崽都黑化了!

“葉廉?”

在聽到沢田綱吉說出這個名字後,國木田獨步的眼眸就倏地睜大了。

他根本沒有想過,會從眼前這個陌生的青年嘴裡聽到葉廉的名字。

況且,對方還是信誓旦旦的說出隻依靠第六感,就能跟隨著他找到葉廉。

但比起那虛無縹緲的第六感,國木田獨步更願意相信,沢田綱吉是知道他與葉廉認識,故意設計的一套布局。

握在手裡的槍支猛地收縮,國木田獨步的眼角泄出銳利的鋒芒,渾身戒備的重新打量著眼前的這位棕發的青年,想要判斷出對方話中的真假。

“啊,這種表情。”沢田綱吉自然看出了他的警惕,但更多的,他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種開心的笑容“果然,你認識葉廉對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跟葉先生又是什麼關係。”

國木田獨步冷靜的質問道,他緊繃的神經隨時都有可能發動攻擊。

隻憑借著青年接下來給予他的答案了。

“友人、舊友。”沢田綱吉悠悠的笑了起來,那張俊秀的臉令他的表情很是清爽,給人如沐春風的溫柔“曾經葉廉與我一起生活了幾年的時間,算是一種亦師亦友的關係。”

國木田獨步眼眸迅速的浮現一道猶豫,他確實感覺沢田綱吉的言行舉止十分坦蕩,似乎隻是在單純尋找友人一般。

但是鑒於葉廉是他們武裝偵探社共同保護的對象,他還是詳細的解釋道“抱歉,在沒有判斷你的身份前,我不能帶你去見葉先生,現在葉先生是我們重點保護的對象,不能有任何閃失。”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先向葉先生講述一下你的事情,等到他同意會麵,我再通知你,怎麼樣?”

在國木田獨步看來,這應該是最符合情理的安排,隻要對方不是居心叵測,都會認同下來。

然而沢田綱吉卻有些苦惱的蹙起眉,手掌托起下頷,顯出幾分猶豫。

國木田獨步心中一凜“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撒謊!

“不,我說的都是實話。”似乎能夠聽到他的心聲一樣,沢田綱吉無奈的對他笑了笑“隻是難辦的一點是,葉廉現在沒有關於我的記憶,隻是由你傳述的話,他一定不會見我啊……”

無聲的歎了口氣,儘顯出他的無奈感。

“失憶?”國木田獨步眨了下眼睛,神色迷茫“這又是怎麼回事?葉先生示意了嗎?”

“嗯?你不清楚嗎?”沢田綱吉也隨之減少了笑容“葉廉他失去了很多以前的記憶,其中也包括我的記憶,估計我就算出現在他麵前,他也不會認識我。”

一邊說,他一邊稍顯悲傷的垂下眼眸,滿臉都是強顏歡笑的模樣“很過分對不對,就這樣一個人忘記,一個人離我而去……”

“真是個很過分的人啊。”

最後一句呢喃的聲線幾乎微不可聞,但國木田獨步卻莫名感到了一股寒意從青年的身上爆發,又轉眼即逝,快的險些讓他覺得這隻是錯覺。

沒等他仔細思索起這其中複雜的關係,就看見沢田綱吉忽然扯了扯西服裡麵襯衫的衣領,從中拽出一條銀色的項鏈,項鏈的底端配著橢圓形的翠綠的寶石,隻要微微按下頂端的按鈕,就能將寶石從中打開,露出一張有些久遠的合影。

沢田綱吉拿著這吊墜,朝國木田獨步示意了下“不過我有我曾經跟葉廉認識的證據,請看。”

國木田獨步聞言望去,果然看見了一張稍顯陳舊的合影,照片上還稚氣未脫的青年燦爛的笑著,與身側那金發碧眼的男人親密的站在一起,身後的背景像是一座歐洲似的古堡。

那確實是葉廉的臉,沢田綱吉也能清晰看出如今的影子,但不知為何,國木田獨步卻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違和感。

他情不自禁往前邁出一步想要將那吊墜握在手裡細細的觀摩。

然而,倏地,他伸出的手掌卻落了一空,因為沢田綱吉已經率先往後挪了一步,錯開了他的手指。

棕發青年唇角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神情看似平常,但仔細觀察下去,便會意識到他此刻渾身上下針散發著的若有若無的疏離感,臉上的弧度也比方才收斂了一些。

他將吊墜啪的一聲合起,隨即小心翼翼的貼身放進了胸口,像是在對待至寶一般。

國木田獨步瞬間意識到,剛才他那不經意的舉動似乎觸發了青年的雷點,頓時有些無措的僵硬了一下。

他是個溫柔且充滿正義的人,這種對於其他人來說不足一提的小事,卻能讓他懊惱許久。

“啊,抱歉……”他將手握成拳頭乾咳了一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有點失禮了,請見諒。”

“沒什麼,請不必放在心上。”

沢田綱吉的回應很是大方得體,令國木田獨步對他的好感度上升了不少。

既然他真的認識葉廉也給予了充足的證據,國木田獨步也就消散了一些警戒心,允許了他的跟隨。

“那我們就一起出去找葉先生吧,我會幫你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情,放心,我想葉先生也一定會聽聽你的心意的。”

頓了頓,他突然想起了消失的另一個同伴,有些無奈的推了下眼鏡“不過在那之前,我需要去找另一個同伴,就麻煩你跟我一起走一趟了。”

“當然沒問題。”沢田綱吉溫和的點著頭“能帶我去見葉廉,我就已經很感謝了。”

他自始至終的態度都十分的平易近人,是非常適合相處的類型,國木田獨步心中倏地鬆了口氣,誰能理解他在被江戶川亂步和芥川龍之介的任性折磨後,能有一個這麼省心的對象,他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的放鬆。

如果國木田獨步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的話,他一定會表演個淚流滿麵來表達內心的感動。

當然,在感動的同時,他也沒有忘記正事。

見沢田綱吉赤手空拳落落大方的站在原地,他蹙眉思索了下,隨後竟將自己手裡的槍支抬起,朝沢田綱吉保持同一水平線。

他沒有注意到沢田綱吉棕色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將手槍調了個方向,遞給了對方,有些彆扭的解釋道“這裡很危險,沒有武器的話你沒辦法活著離開這裡……所以先用我的手槍防身吧。”

沢田綱吉的眼底刹那間浮現出細微的變化,他看著眼前這個比他小了幾歲的略顯稚嫩的青年,唇角的弧度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謝謝,但我不需要。”他搖了搖頭,忽然將手掌摸到腰後,再抬起時,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把銀色的手槍。

隨後,他朝傻眼了的國木田獨步微微一笑“我已經有這個了。”

國木田獨步“……”

黑色的西服、黑色的領帶、黑色的皮鞋,再加上腰間的槍支,此刻的國木田獨步越來越懷疑,眼前這位溫柔的青年似乎跟黑手黨有關了。

而當他真的將這個問題問出口後,得到的竟然還真是肯定的答案。

“沒錯,我確實是黑手黨,你的眼光很敏銳啊。”

一邊承認自己是黑道上的人,沢田綱吉一邊溫和的笑著。

怎麼說呢,乍一看上去,確實跟葉廉很相似的類型。

就連偶爾那向外散發出的疏離的氣場,都極為的相同。

如果沢田綱吉此刻對他說他就是葉廉一手帶大的,國木田獨步恐怕也會馬上相信。

恍惚間,他似乎開始想起為何他會對那張照片有一種違和感了。

從照片上來看,沢田綱吉起碼是五六年前還未成年的模樣,但是一旁的葉廉……卻似乎還是跟現在一樣維持著二十多歲的容顏。

似乎時間在他的身上停下,未曾剝奪他的歲月。

這明顯很不對勁。

國木田獨步一瞬間蹙眉開始沉思了起來。

“不是說要去找你的同伴嗎?”這時,耳邊傳來的聲音讓他從思索中驚醒“這種危險的地方,放任對方一個人,說不定……”

意味深長的台詞讓國木田獨步猛地打了個冷顫,說起來他在這裡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但是芥川龍之介依舊沒有回來找他。

難道說……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才腦海中那起伏的思緒被壓在心底最低處,國木田獨步發現芥川離去方向的森林裡,再次傳來槍聲和鳥的鳴叫聲,頓時精神一震,帶領沢田綱吉往那個方向快速跑去。

他在心底暗暗祈求著芥川不要出什麼事情,希望全員都可以平安的回到偵探社中。

可惜,現實卻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的希望。

等到兩人趕到疑似經曆過戰鬥地點的時候,那裡隻剩下一片屍橫遍野。血肉模糊的模樣,令國木田獨步下意識彆開了視線。

不過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緩急,隻默默的做了個深呼吸,他便重新睜開了雙眼,蹲下身檢查其中一位死者的屍體。

“這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多虧了港口黑手黨非常好辨認,國木田獨步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身份,他又大概的掃視了下其餘的屍體,又發現了一些不屬於黑手黨的衣服。

應該是黑手黨和這些人進行了一場戰鬥,各有死亡的人數。

說實話,在這裡沒有發現芥川的屍體,國木田獨步內心著實鬆了口氣。

但同時,他也升起了濃濃的擔憂,畢竟芥川龍之介的下落還是不明。

忽然間,國木田獨步注意到了跟隨在他身側的沢田綱吉,想到對方那種溫和的性格,或許隻是剛剛加入黑手黨的外行。第一次看見這麼血腥的場景可能會跟他一樣產生不適,他連忙貼心的回頭勸道。

“啊,如果對這一場景感到……”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沢田綱吉突然蹲下身,目光平靜的打量著他身下的屍體,並且還伸出手摸了摸那胸口部分沾染上血跡的粘稠的布料。

隨即冷靜的分析了起來“身體溫熱,預計剛剛死亡十分鐘左右,死因是被什麼東西捅穿了心臟,即刻斃命。”

說著,他看了眼有些傻在原地的國木田獨步“不對勁,在場有三波人。”

“……哈?”國木田獨步稍微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不,應該說他現在正被青年的淡定所驚嚇,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了。

見到沢田綱吉那嚴肅的雙眸,國木田獨步這才連忙調整了下表情,視線快速掃過周圍,恍然大悟“隻有這兩個人是被捅穿的心臟,其他人都是中彈而亡。”

“等等……”話音剛落,他便意識到了一種可能性“芥川的羅生門就是捅穿心臟的攻擊手段,所以這是……?!”

沢田綱吉的腦內運轉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他很快明白了國木田獨步話中的含義,且無縫接口道“既然屍體不在這裡,要麼就是一路攻擊往森林走去,要麼就是被敵人綁架走了。”

“不過……”他看了眼不遠處地麵上明顯的車輪印記“第二種可能性最大。”

國木田獨步的想法跟他一致“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芥川龍之介被港口黑手黨擄走了,並且似乎是打暈擄走的。

這一認知讓國木田獨步心情陡然焦躁了起來,畢竟他可是來請芥川當援助的,如今卻眼睜睜的看著芥川被帶走,這該怎麼對葉廉交代。

比起這些,他內心燃燒起來的負罪感卻更加的煎熬,國木田獨步一咬牙,決定跟隨著車輪印記,追趕著芥川的身影。

沢田綱吉自然不會反對,隻是在國木田獨步無意中跟他解釋到,芥川龍之介是葉廉身邊的孩子的時候,眸光暗了暗,浮現出一層深邃的黑。

兩人一路向前快速奔跑了一段時間,最先挺不住的竟然還是國木田獨步。

汗水順著國木田獨步的臉頰上滑落,幾乎要浸濕那層貼在胸口的襯衣,他的呼吸開始急促不平穩起來,嗓子火辣辣的燃燒著剩餘不多的水分。然而屬於黑手黨的汽車卻仍舊不見蹤影。

國木田獨步幾乎絕望的閃過一個念頭,以他們的速度,是沒辦法追趕上的。

而當他看向身側的沢田綱吉時,他則感覺更加的絕望了。

因為比起他的狼狽不堪,沢田綱吉則顯得極為優雅且輕鬆,他臉不紅心不跳,麵不改色的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國木田獨步的稍作休息,甚至在麵對國木田獨步那疑惑的眼神時,還露出個溫柔的笑容。

“怎麼了?”

國木田獨步“……沒。”

隻是被兩人的體力差距所打擊了而已,嗬嗬。

不過說實話,此刻的國木田獨步除了在調整呼吸外,也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如果一直這麼漫無目的的追下去的話,很有可能隻是無用功,再說就算真的追上了,對方可是能將那個芥川製伏的人,他一個人能夠援救成功的概率很是渺小。

按照合理性來考慮的話,現在他們應該回到偵探社內請求救援,一同計劃出營救芥川的方法。

隻是這段時間內芥川不知道會遭受什麼,葉先生那邊……

他糾結的咬緊牙關,腦海中仿佛分裂成了兩個勢力在不斷的爭鬥著,正要做好兩敗俱傷的準備時,沢田綱吉卻意外的開了口。

“還是回去組織救援比較好,現在追上的概率幾乎為零。”

且跟他分析的一模一樣。

有時候,一個人考慮問題的時候是平衡的,但是如果這時有人在一個選擇上添了一個砝碼,那麼他的傾向則立即朝這邊偏移。

於是國木田獨步最終一咬牙,毅然決然決定暫時放棄追蹤芥川,先回偵探社再說。

兩人總算是不再沿著車輪印追擊下去,中途往回折返。

而沢田綱吉最後看了眼那深不見底的森林深處,眼底的冷意一閃而過,又化成了漫不經心,收回了目光。

國木田獨步又一次發現,沢田綱吉是個相當出色的人,方才分析戰場的時候就秀出了一波腦力值,而在對待貧民窟內不小心卷進的爭鬥時,他則再一次展現出了自己強大的武力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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