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匪!
清晨,青陽村。
伴著一聲長長的雞鳴聲,王瑤兒睡眼惺忪地從床榻上坐起,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這才不緊不忙的用腳試探著塌下的鞋子。
此時天色尚早,很多的人仍然埋在被窩裡呼呼大睡。很是留戀的在床榻上坐了一會,王瑤兒發呆的凝望著地麵,卻是輕歎了一口氣。
沒人疼愛的孩子真心傷不起,自從與周氏鬨翻,王瑤兒相應的活計自然是下降為零,可是相應的自己的三餐也就沒有了著落。
於是乎,在欣喜得到解放的同時,王瑤兒又不得不被飯食的問題所困擾。
小七小貓一般的蜷伏在床上,瘦小的身上蓋著一條有些破舊的毛毯,緩緩的呼吸深入淺出,顯然依舊身在睡夢之中。
怕是驚擾小七,王瑤兒踮著腳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推開門,隻覺一股夏季清晨特有的清涼忽的襲來,王瑤兒混脹的腦袋立馬清醒了好多。
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王瑤兒思慮了片刻,毅然邁著步子向著院外走去。
院子裡靜悄悄的,過往中,伴著雞鳴,偶爾還能聽到豬欄裡豬的哼哼聲。
周氏,王蓉兒他們顯然還沒有起床,想到昨天早上王秀兒所耍的伎倆,王瑤兒麵容之上不禁浮現一抹冷意。
這個家,她是越來越了解,各種奇葩的人,她也是越來越熟悉···
倔強性格的使然下,王瑤兒忽的感覺,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向他們屈服,哪怕是三餐沒有了保障,自己寧願外出尋覓,帶著小七整天捉魚來吃也不願意求得這嗟來之食。
輕輕地推開了院外的大門,王瑤兒邁著大步正欲走去,目光微移,眼眸就瞬間被兩個袋子吸引。
“這是什麼?”王瑤兒滿臉的疑惑,走過去打開一看,短暫的呆愣後,一抹難以掩飾的喜悅驀地爬上王瑤兒的麵頰。
袋子裡,幾隻除毛洗淨的山雞,野兔緊緊地癱在一起,色相雖不好看,但依舊使得王瑤兒激動地有些發狂。
另一個袋子裡,也是如此···
能在青陽村捉來那麼多的野味,並送到自己的們前,除了當日自己救了的那個二龍山上的三當家,還能有誰?
“切,龍子俊,算你還有點良心”強忍住內心的喜悅,王瑤兒慫了慫俏鼻,依舊嘴硬的喃喃一聲,這才得意的拖著半袋子的野物洋洋灑灑的回到了屋中。
···
上房大廳內,周氏懶懶的從床上爬起,磨磨蹭蹭的穿上衣服後,拄著拐棍,邁著小步,慢慢騰騰的從正屋往王秀兒的屋裡去了。
“秀兒,蓉兒,快起來。這都什麼時辰了,還睡?你們怎麼那麼懶呢,當心嫁到人家,被老婆婆嫌棄”
周氏這話,頗有點玩笑的意味。王蓉兒倒沒怎麼在意,一旁的連秀兒卻是紅了臉,撒嬌似的回了一句“奶奶,你胡亂說什麼呢。人家現在還小呢,嫁人也不急這一會兒”
古時女子大多保守,對於男女情愛之事既害羞,又好奇。王秀兒嘴上雖是這樣應著,心底卻也是著急的不得了,很想從奶奶這兒多知道些出嫁時的事宜。
“還小,你都十三了”周氏含笑的瞪了她一眼,思索了片刻,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年紀要說也快了”
“什麼快了?大姐還沒什麼動靜呢呢,我怎麼能夠先嫁人?”王秀兒媚眼斜瞟了王蓉兒一眼,輕飄飄的就把話題轉到了王蓉兒的身上“我一定要在大姐嫁人之後再出閣”
“怎麼扯到我的身上了”王蓉兒瞥了瞥嘴,很是不滿王秀兒這種轉移目標的做法,不過她也並未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些什麼。
周氏嗬嗬一笑,有意無意的瞟了王蓉兒一眼。目光在劃過王蓉兒那肥胖的臉蛋時,心底不由得有些酸意。
王蓉兒雖和王秀兒是親姊妹,但論起相貌,她卻是不比王秀兒的十分之一。王秀兒臉蛋圓圓,柳眉尖尖,玉脂般的臉蛋噙著些許光澤,淡淡的反射著如玉般的圓潤。一雙俏媚的眼睛更是嬌媚百態,眼眸流轉間魅惑百生,攝人心魄。就連周氏這樣經曆了大半生的人都覺得王秀兒是個美人胚子。更彆說男人了。
可是再反觀王蓉兒,王蓉兒雖生的細皮嫩肉,但那膚色卻是蒼白之色,隱約呈現出病態的感覺。是完全不同於王秀兒宛若細玉一般的白色。
她生的比較肥胖,滿是贅肉的臉蛋上五官還相距較近,怎麼看都讓人提不起來絲毫的興趣。
“王蓉兒的歲數也不小了,等再過些時日就托村頭的馬大娘給她說一個老實的莊稼漢”周氏心中暗暗想到。
但是對於王秀兒,周氏自然不會僅僅滿足於此。王秀兒生的俏麗俊美,在青陽村的十裡八鄉也是大家公認的大美女,她的婚事,不說是一些大官貴族,好歹也應是個富家商賈,自然草率不得。
周氏心中已有了打算···
“秀兒,你起來後去叫一下王瑤兒那個賤丫頭,讓她趕快把早飯給做好,我還不信了,餓了她一整天,她還能嘴硬”說到王瑤兒,周氏頓了片刻,麵上的那抹慈愛立馬被一抹淡淡的森然所取代。
那副神情就像是見到了仇人一般···
憑借對王瑤兒的了解,周氏自然不相信王瑤兒滴食未儘,王瑤兒之前就不老實,整天帶著小七亂跑去摘些野果。
“有著哪些野果墊底,想必也餓不死她”周氏恨恨地想著。
不過嘛?那些東西,當些零嘴來吃還行,但要是用它來果腹,顯然是不行的···
“哎”王秀兒嘴上應著,隨後滿懷欣喜的起身,連臉都來不及裝扮,就興衝衝的衝著王瑤兒的屋子裡去了。
她很想看見王瑤兒出醜的模樣···
連秀兒走後,周氏就拄著拐棍,邁著小步往王柔兒的屋子裡去了···
青色石路上,王秀兒蹦蹦跳跳興致衝衝的往前走去,來到一個稍顯低矮的房屋麵前,陡然止步。
噙著一抹嘲諷,王秀兒雙手放在被被雨水淋得稍顯斑駁的木門之上,猛地使勁,少女得意的聲音也是突兀響起“王瑤兒,你怎麼還沒起,奶奶叫你去···”
話說到一半陡然止住,宛如亂叫的鴨子被陡然砍斷了脖頸一般。
簡陋的屋中,哪有半點人影?
“咦,那個賤丫頭死哪去了”王秀兒眉頭一皺,疑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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