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醫妃腹黑晉王寵上身!
芳華殿裡,一片愁雲慘淡。
從昨日開始,小郡主便一直高熱不退,現在已經陷入昏迷,禦醫們束手無策,隻得眼睜睜看著小郡主痛苦地掙紮在生與死的邊緣。
如意公主抱著小郡主哭得死去活來。
後見小郡主昏迷中抽搐,她竟不顧自己身體虛弱,跑去花樹疏落的庭院裡淋雨禱告上蒼,求上蒼憐憫。
鎮遠候抱著她,用身體為她遮風擋雨,夫妻二人傷心欲絕,叫人瞧見了也禁不住眼圈濡濕,心中傷感。
瀟妃倒顯得比之前冷靜了,她命所有的宮人都退下,留著她一人在殿內陪著小郡主。
太後與皇後早先來看過小郡主,知道孩子不行了,太後心絞痛作,被送回了永壽殿,皇後在她跟前伺候安慰著,隻怕她再出點什麼事。
白墨與兩位禦醫在芳華殿門外的回廊下候著,神情肅穆。
他們都知道,小郡主一死,等待他們的,或是獲罪入獄,或是下令處死。
曆代曆朝,皆是如此,皇室中人,天潢貴胄,身份矜貴。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去了,總是要殺人陪葬。
而這一次,小郡主的病情至今未明,皇上震怒,如何會手軟?
兩人在得知小郡主病情惡化之時,便已經與家人告彆了。
“白兄”旁邊以為年輕的禦醫顯得有些心神不定,眸
光裡始終含著一抹渴求,一抹對生的渴求,他隻是叫喚白墨一聲,卻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
白墨知道他心中惶恐害怕,自己何嘗不是?
年輕的禦醫神情複雜,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我們都錯信了晉王妃!”
他們孤注一擲,押在袁紫萱身上,以為袁紫萱會有辦法治好小郡主,若非之前袁紫萱給了希望皇上與瀟妃,說小郡主的有辦法可治,那麼瀟妃娘娘也不至於會這麼震怒。
白禦醫在如意公主生產那日,一直在場,他見證了袁紫萱的醫術。
如今聽朋友這樣說,心中也不大讚同,隻是心內苦澀傷感,卻也隻是喃喃地為袁紫萱辯駁了一句,“做大夫的,總是懷著最好的願望,卻忘記了人生本是無常的,生老病死,就更是等閒了!”
雨聲撲打著梧桐樹,颼颼的冷風席卷著幾分寒意撲麵而來。
第二日,清晨。
小郡主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沒有抽搐,沒有痛苦,呼吸微
弱,奄奄一息。
瀟妃一直握住她稚嫩的小手,心內計劃好的籌謀落空,竟有說不出的執狂與痛恨。
在雲霄殿陪太上皇的袁紫萱,聽著祥公公的稟報,心中難過不已。
最後,她麵容一沉,拉開裙子挽起褲管,看著自己腳上還未愈合的傷口,她用手按壓下去,也不覺得絲毫疼痛。
袁紫萱心中萌出一股凜然來,大不了,賠上一條性命,反正,自己是早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
她抱著藥箱,裡麵有一套金針,在祥公公和太上皇的愕然注視下,飛奔而出。
袁紫萱一路跑得飛快,邊跑邊喊“金針渡穴,金針渡穴,小郡主有救了!”
就在剛剛她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套金針度穴的治療方案,並隨之出現了一套金針。狂風驟雨,風燈顯得十分暗淡,幾乎瞧不清道路,去芳華殿的路途濕滑,她摔了幾跤,全身濕透。
到了芳華殿門口,因著腳步急亂,重重地磕在了石頭門檻上,之前已經痊愈的傷口,又再冒出血絲來。
鎮遠候夫婦就跪在庭院裡,抬頭看到有人闖進來,而因著雨勢頗大,燈光昏暗,竟沒有瞧清楚來人是誰。
袁紫萱不顧宮人的阻攔與禦醫愕然的眸光,直直往小郡主的寢室闖去。
鎮遠候迅捷地起身,企圖攔住袁紫萱,但是,她腳步快得很,迅速跑進了內殿。
瀟妃乍見袁紫萱的時候也嚇了一跳,等看清了她,冷冷地道“你這副模樣前來,是想嚇本宮的外孫女嘛?她都快要走了,你就不能讓她安安靜靜地走麼?”
袁紫萱沒做聲,隻是凝望著小郡主,小郡主僅有微弱的氣息,似乎維持著一口氣,就是等待她到來。
她取出針包,對瀟妃與鎮遠候道“頂多,也就賠上我一條命吧。”
另一邊,太上皇見袁紫萱跑了出去,歎息了一聲“但願你做的每一件好事,都會被人記住。”
太上皇站起來,命祥公公回去稟報上官塵。
晉王府。
上官塵問起她跑出去之前說了什麼,祥公公如實相告,
說她問了小郡主的情況。
上官塵沉默半晌,毅然道“命人送本王到芳華殿!”
董安焦急的勸道,“王爺不可,如今外麵下著大雨,您身子
還沒恢複,不宜出
去!讓我和徐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