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醫妃腹黑晉王寵上身!
袁夢憐隻是在等著他來認錯,認輸,賠罪道歉,但是,沒等到上官和的認錯認輸,他甚至直接就入宮去辦和離一事。
這一刻,袁夢憐的心底掀起了驚天駭浪。
她沒有放棄他,而他先放棄了她。
被背叛的屈辱,恨意,席卷了起來,攪得袁夢憐幾乎崩潰。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拔下簪子,直接用簪尖刺向自己的手腕。
燕王剛走到院子裡,就聽到侍女在驚叫了。
他一怔,聽得侍女驚叫之後竟然在大哭,馬上走了回去。
進了房中,簾子一掀,映入眼簾的是地上一灘殷紅的血跡。
袁夢憐躺在貴妃椅上,手垂下,人還是清醒的。
看到燕王進來,袁夢憐用傷痛欲絕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緩緩地閉上眼睛,兩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燕王整個都驚住了,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有人跑出去找大夫,他才回過神來,衝過去拿起一塊手絹紮住了她手腕上部,勒住出血。
呂輕禾帶著禦醫直接闖進來,方才跑出去叫大夫的侍女被她攔下來,知道袁夢憐割腕了,所以帶著禦醫便進入屋子裡。
“王爺,讓微臣來!”禦醫見狀,上前道。
看到禦醫,燕王又怔了一下,回頭看呂輕禾,眼底有詢問之色。
呂輕禾輕聲道“晉王妃姐姐叫我帶禦醫回來的,說如果你回來跟王妃說和離,禦醫能用得上。”
燕王一怔,“五嫂是什麼意思?她為何可以”料事如神?
他止住了話,因為袁夢憐對禦醫說話了。
“不必止血,你們都走吧,活著也沒什麼盼頭,還不如死了算了。”
袁夢憐聲音充滿了悲涼絕望,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禦醫對燕王道“割得不深,止住了血,就沒大礙了,微臣留下點藥粉,叫人給王妃撒上去,傷勢很快會好的。”
禦醫這話一出,氣氛倒是有些僵了。
袁夢憐的臉色陡然一變,身子顫抖。
燕王打了個手勢,叫禦醫和呂輕禾先出去。
呂輕禾這回倒是很識相,拉著禦醫要出去。
禦醫放下了藥粉,吩咐侍女,“這是止血散,撒在傷口上,稍稍包紮一下,過兩天就能愈合。”
把所有人都打發出去,燕王問袁夢憐“為什麼這麼做?”
袁夢憐把頭側過去,泫然垂淚,一言不發。
燕王看到她這樣,心裡也不太好受,但是,他素來糊塗的腦子,這會兒倒是清醒了起來。
呂輕禾那番話,確實驚醒了燕王。
如果袁夢憐真的在乎他,不會強迫他去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他是堂堂王爺,即便不需要去爭奪什麼,也能給她富足平順的一生。
無人會去對付一個閒散王爺,尤其,他還是袁丞相的外甥,當今皇後的嫡子,哪怕來日老大當了太子做了皇帝,也不敢對他怎麼樣,否則,難堵悠悠眾口。
當然了,窩囊地說句,老大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
所以,袁夢憐真不在乎他。
燕王心底縱然有些難受,卻還是繼續道“我們就這麼算了吧,從娶你那天開始,我就知道你心裡沒有我,你喜歡的始終是五哥。成親這一年,我們確實相處得也不錯,相敬如賓,尚算恩愛,可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強顏歡笑呢?如今,你也不必委屈,我也不必再討好,大家就各自安好吧。”
袁夢憐轉頭過來憤怒地看著燕王,沒有想到,她已經割腕了,他還會這樣說。
他的疼愛呢?他的寵溺呢?他往日對她的種種入骨深愛原來都隻是欺騙嗎?
袁夢憐以為,隻要她自殘自傷,他便會飛撲而至,依舊把她寵入骨髓裡去。
強大的落差,讓袁夢憐無法接受,不能接受自己卑微如此,卻換回這樣一個冷淡薄情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