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妻歸來陸先生彆來無恙!
陸慎言快步走過去,一把奪過安月手中的車鑰匙,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上去,把座椅調整到適合自己的角度。
安月雖然身型嬌小,但是開的車子很是大氣。
即便是一米八十幾的陸慎言坐上,調整位置好以後也不顯擁擠。
看著他一氣嗬成的動作,安月氣極反笑“陸總,你的車子在那邊,若是眼神出了什麼問題,醫院就在前麵。”
她的挖苦對陸慎言來說並沒有效果。
“上車。”他淡淡道。
安月咬牙,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她的力氣也沒有大到可以把他從車裡拖出來,儘管她很想。
最後,她隻得坐上了副駕。
車子遲遲沒有開動。
安月沒好氣的看著陸慎言“車子在哪裡發動,陸總不會不知道吧。”
她還趕著想回家休息,陸慎言卻仿佛偏要和自己作對一樣。
“你頭上的傷怎麼樣了?”
似乎是沒料到他折騰了這麼老半天就是為了詢問這個問題,安月愣了愣。
“沒事,過段時間就好了。”其實這種傷在監獄裡麵不算是什麼了不得的傷,特彆是在安月剛進去的時候,隔三差五就會有這樣的傷。
這也是她這麼長時間以來難能可貴的跟他心平氣和的講話。
“你和楚南風的接觸少一些。”他講出這話的時候態度有些僵硬。
“如果不是知道陸總說這些是因為擔心外人看到了傷到了麵子,我還以為你這般是因為吃醋呢。”安月漫不經心調笑,心裡卻五味雜陳。
陸慎言一時之間有些氣悶。
他就沒辦法和安月好好溝通,跟她說話不超過幾句就會滿腔怒火,聽她左一句陸總又一句陸總的酸自己。
“安月!”他低吼。
安月麵色不改,依舊笑眯眯的。
她恨,恨所有人,明明她從沒想過傷害任何人,麻煩卻一件一件的找上她,說今時今日的安月可怖。
難道不是他們逼迫的?
“我累了,開車吧。”她說完,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開始小憩。
陸慎言手腳沒有動作,車外的城市燈火通明,車內卻一片烏黑寂靜。
“安月,或許我們可以相安無事的相處完這三年。”他終於開口,安月猛的睜開了眼睛。
從她再見到陸慎言,這或許是陸慎言這段時間以來對她說的最友善的話了。
“相安無事,是什麼意思?”
她解下安全帶,微微側過身和陸慎言對視。
“陸總是希望我們形同陌路,除了夫妻名分以外什麼事都沒有?”
陸慎言顯然不是這個意思,他搖了搖頭。
“那陸總是想要我們維持表麵上的恩愛,在媒體和眾人麵前和好如初,私底下各玩各的,互不乾擾?”
陸慎言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安月坐直了身體“這也不是?那你或許還有第三條路可以走,忘記過去的一切,和我重新開始。”
陸慎言猛的握住拳頭,怒道“安月,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