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洗劍錄!
江湖上有個有趣的說法,說是行走江湖最惹不起得三種人就是女人,孩子,出家人。
也沒有個具體的緣由,不過道理倒是顯而易見。
就好比一隻生活在狼群中的羊,也不知它到底有什麼能耐,反正還是不要招惹的為好。
同樣的道理,在江湖這個王法不行,人吃人的世界裡,女人、孩子和出家人,這三者並沒有自保的能力(當然了,少林武當峨眉那三派不在此列),可如果能夠在這片江湖上活下來,那必然有著不同尋常的本事。
徐寶打量著眼前這一老一少,一身灰布僧袍洗的有些發白,上邊還有幾塊補丁,兩人都沒撐傘,此刻淋得好像落湯雞一般。
“這兩個和尚”徐寶看著這兩個和尚,瞳孔微微一縮。
前世曾有一段時間徐寶對神佛之說頗為著迷,研究過相關的戒律規矩,其中關於僧人頭頂的香疤,佛家的規矩裡十二個香疤是受的戒律中最高的“菩薩戒”,非得道高僧不可受。
巧的很,老和尚的腦袋上點就了十二個佛門香疤,小和尚的頭頂也點了一個。
得道高僧?
如果說頭頂的香疤可以作假,那他們身後一眾倒在地上的番子可就做不得假了,徐寶對於有人能將他們都放倒並不如何驚訝,就算把他們都殺了也是正常,畢竟他們的功夫隻能算是高強,卻還算不得絕頂行列,如果自己想的話一番手腳也能做的到。可如果要自己如此無聲無息的將他們放倒而不傷一條性命
徐寶下意識的抬起頭,房頂上江燁和李月白不知為何也沒了動靜,是也昏了過去?
“這和尚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徐寶如此想著,開口問道“苦智大師,此處是朝廷做事,大師若想避雨倒也沒什麼,隻是還請不要打擾我等?”
苦智右手立掌在胸前持佛禮仍未放下,但一雙渾濁的老眼看著徐寶和汪芷的方向,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他到底在看什麼?”徐寶皺了皺眉頭,甚至有些懷疑這苦智是不是真的還能看見東西,畢竟他的眼睛裡白多黑少,按照科學的說法白內障已經有些嚴重了。
從他這一雙渾濁的眼睛開始,徐寶又開始觀察這苦智身上的一些其他細節,麵黃肌瘦,臉上,手腕上有著許多明顯的黃褐色老年斑,他的太陽穴也癟塌塌的,微微張開的嘴巴裡牙也沒剩幾顆的樣子。
拋開身份而言,這應該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而已,而且已經有了油儘燈枯之相,說他下一秒便要圓寂也不會令人驚訝,可他卻不在寺廟待著反倒帶著徒弟在外邊跑,澆成了落湯雞也不撐傘
可若隻是如此,那那些番子又是怎麼回事?
再看小和尚,唇紅齒白不胖不瘦,大概七八歲的年紀看著倒有幾分天真可愛,虎頭虎腦的也不怕人,就站在苦智的身旁雙手合十在胸前抬頭看著徐寶。
“大師”
“施主”
“老和尚!”
三人同時開口,隨後苦智微微一笑,左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徐寶本來隻是想確認苦智是否聽到自己之前的問話,於是也看向汪芷。
“哼!”汪芷衝著徐寶一瞪眼,隨後朝著苦智喊道“老和尚裝神弄鬼,到底何方來曆!”
汪芷的語氣很不客氣,但苦智卻不以為意“貧僧乃是苦智,出家爛柯寺,也是爛柯寺第三十七代住持,這是貧僧的徒兒花開。花開?”
小和尚微微躬身“小僧花開,見過兩位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