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試探_宦海洗劍錄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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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試探(1 / 1)

宦海洗劍錄!

“老趙頭兒啊,你怎麼問起他來了?嗯也沒什麼特彆的,就是個泥腿子,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也不給咱爺們兒添麻煩。”

“就一個閒人,咱李頭兒既然有心養著他那就養著唄,彆管他。”

“他畫兒倒是畫的不錯,畫個小貓小狗兒小雞小鴨還挺像。”

“交情?他就在那牢房裡蹲著,和誰能有什麼交情?也就李頭兒偶爾來了可能和他說幾句。”

“不用管他,他那個架勢是想在咱們這兒養老了,你就是把他的牢門打開了他也不能跑。”

在牢頭們隻言片語的拚湊中,這個趙景晨除了喜歡在地上寫寫畫畫這一個稍顯特彆的愛好以外其他的似乎就是個尋常的老者而已。

如果他就是李元喜那徐寶實在想不出他的動機。

手上現有的關於李元喜的一切所知都不足以確定他的身份,徐寶決定再回到最初,以排除法從零開始。

正所謂,排除所有不可能的結果,剩下的那個無論看起來有多麼的不可思議,但那就是唯一的答案。

做了一番準備之後,徐寶首先來到了萬知禮的牢房,果然是個當官的,即使在牢獄之中也自有一番體麵,對著徐寶這個新來的獄卒言談中雖然努力的保持著平和,但內中卻有一股藏不住的傲慢和不屑。

“劉棉花扳倒了,風頭一時無兩,萬安如今雖然還頂著首輔的名聲但實際上內閣之中做主的卻是劉棉花這個次輔。你現在還能安生的在這兒吃香的喝辣的,妻兒老小在外邊兒也逍遙快活不過是因為劉棉花一時沒想起你來。等到萬安告老還鄉劉棉花當上了首輔,你說他會不會哪天就又想起了你,然後給你個發落?”

“你,你到底是誰?”

“我的名字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我是東廠的人。”徐寶掏出東廠的腰牌一亮,又說道“我家督主對你這個人有些興趣,現在想給你一條活路,你可願走?”

聽聞東廠之名,萬知禮臉上的驕傲忽然變成了一副哈巴狗一樣的諂媚,點頭哈腰好像過年了找爺爺要壓歲錢的孫子一般“督主?不知李公公有什麼用的上小人的,小人必定肝腦塗地。”

“我家督主有一個堂弟,偶然見到了令愛,所以讓我進來問問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萬知禮連連點頭“婉兒能被督主的堂弟瞧上那是她的福氣,也是我萬家難得的福氣,小人怎會阻攔。”

“倒還算識時務。”徐寶冷哼了一聲,從袖子裡掏出紙筆攤在桌上“寫吧。”

“額不知大人要小的寫什麼?”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證還用問我嗎?”

“哦哦,是是是,是小人愚鈍,小人在這就寫,這就寫。”

看著奮筆疾書的萬知禮,徐寶基本排除了他就是李元喜的可能。沒有真正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一番的人是很難表現得如此自然而然的無恥和齷齪的。

之後徐寶將李元喜所書交給曾柱,很快便收到了回信“萬知禮的筆跡與當初他科舉所書完全一致。”

接下來徐寶又去見了方清之。

想要驗證方清之的身份,或者說基本排除方清之的嫌疑也很簡單,徐寶想到的是把他的兒子帶過來讓這爺倆在獄中來個真情流露。

李元喜就算有通天的本事,身份、才學甚至是樣貌或許能夠冒充方清之,但過往的經曆是不能冒充的。再如何深入的去探究一個人的過往,總有一些是隻有家人才能知道的故事。

不過這個計劃還沒等施行便宣告了破產,原因無他,他的兒子失蹤了,而且是在方清之入獄之後不久就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種。

這樣一來方清之的嫌疑倒是大了許多。

徐寶斟酌一番之後決定與方清之來個正麵交鋒。

“先生大才,我家督主甚是欣賞。若先生願意,我家督主自當使先生得脫囚籠,重返天地。”

明目張膽的招攬,官複原職的唯一代價便是投靠東廠背上閹黨之名。

這樣的條件方清之會怎樣選擇?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徐寶徹底的領教了讀書人的唇槍舌劍,也明白了為什麼人們說書生的舌頭是“三寸不爛”。

好家夥,從三皇五帝一路說道宋元無道,禮義廉恥四書五經,有關的沒關的方清之張口就來,引經據典的這一頓神噴中心思想就是一個“呸!老子就是死也不給你們東廠的閹人當狗!”

很好,很強大。

徐寶全程如沐春風的聽著,擺出一副唾麵自乾的樣子就靜靜地看著方清之的表演。

在徐寶的設想之中,無論方清之接受了自己的條件也好,不接受也好,這都無所謂,重點隻在於他的態度。

李元喜在這牢獄中潛伏數年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而且是一個很難達成的目的。如果方清之表現出了打死也不走的意思,那徐寶就要加深自己對其的懷疑。

而方清之雖然拒絕了徐寶的條件,但一個小時的白話卻也讓徐寶確定了其心中所想如今新皇登基,我同年李東陽又貴為內閣輔臣,老子出去匡扶正義撥亂反正不過是早晚的事兒,李玄來招攬我?老子用得著他來招攬?他也配?

勉強算是排除了方清之的嫌疑,接下來就輪到那個揚州的大鹽商了。

想要排除這個郭彪的嫌疑倒是有些麻煩了。

一個揚州的大鹽商,妻兒家小遠在揚州,一時三刻想要調過來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調過來也沒什麼用處,因為很可能他的身份就是真的。

方清之和萬知禮都是朝廷的人,他們的一切都是有據可查的,而郭彪呢,或許揚州那群鹽商本來就與白蓮教有瓜葛也說不定。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徐寶總算是想出了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雖然有些粗魯,但應該行之有效。

一間相對僻靜的牢房,一口裝滿水的大缸,缸底下是一個簡單的土灶還塞了柴火。

月上柳梢頭的時候,郭彪被徐寶給拉到了這間牢房之中。

“你要做什麼!”

“郭老板,你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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