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眾人都很疑惑，好奇齊天到底在跟何首烏談論什麼。
他們聽不見內容，隻看到何首烏時而惱火時而冷笑，又突然變得很焦慮，表情糾結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何大師？”程慕利似乎嗅到了什麼，忍不住出聲。
結果何首烏看看他，表情更加不好了，沒理會隻是轉過頭去。
“證據呢？我要證據！”何首烏咬著牙低聲道“就算你告訴我了這些，你也完全有可能是騙子！”
“說不定正因為這個，我才投靠他們尋求保護呢？到時候就是你覬覦我的丹方，導致了我不得不跟著他們避嫌！出問題也怪你！”
齊天笑“沒人會聽你講道理了，這麼大的事，大家隻會看重結果如何！”
“另外，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對你有所圖吧？你覺得我既然能反推你的丹方，難道自己配製不出衝境丹嗎？”
“隻不過是副作用太大，我懶得搗鼓而已啊！除了這個，你更沒什麼讓我看重的了。”
“你！你在羞辱我！”何首烏更惱火了。
齊天卻轉身要朝回走，一副很不想再廢話的架勢。
“言儘於此！你愛信不信！反正離開南境之前，你都有機會，自己好好權衡吧！”
何首烏的臉直接糾結成痛苦麵具，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他真麻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方麵是巨大的名利，一方麵則是巨大的風險的，兩難的處境，讓他感覺被逼到了牆角。
“喂，等等！”何首烏突然叫住齊天，“你肯定是武衛營甚至是武王府的人對吧？我可以選擇信你，但是你得想辦法保證我的安全和利益！”
齊天嗤笑，“憑什麼？我是在幫你，又不是欠你的！你是狗皮膏藥嗎？還賴上我了？”
“你！”何首烏氣惱，“你讓我陷入這種兩難境地裡，自己卻跟沒事人似的？一點說法都不給的嗎？”
齊天沒回答，直接走回去，用行動給了他答案。
何首烏懵了下，氣惱道“既然如此，那可就彆怪我了！”
他也氣鼓鼓走回去，直接開口道“程老板，挑戰的事先作罷吧！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那小子，對，就是那個小子！他說你們是來自境外的武者，是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的話，還請程老板給出證據來！何某人雖然愛財，可也絕不會跟境外武者勾結，更不想給自己和親人惹麻煩！”
此話一出，整個旅館大廳裡，都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即人群炸鍋。
“什麼？他們是境外來的？混蛋！膽子不小，竟敢混進咱們南境！”
“難怪瞧著就不像好人，那還說什麼，大家一起收拾他們！”
“對！一起上！教訓他們搶回衝境丹！”
人群頓時激動起來，許多人吵嚷著，都躍躍欲試。
四境紛爭對他們而言，其實很遠，眼下不過是一種情緒為借口，給了他們合理圍攻對方的理由罷了。
金鏢也麵色古怪，低聲道“齊大夫，你告訴何大師了？”
齊天點頭不語，南宮眉氣惱道“這人怎麼這樣，竟然出賣先生！太過分了！”
他們覺得氣惱，對麵台階上的程慕利，卻已經是麵色鐵青。
那些黑矮武者已經開始戒備起來，程慕利更是朝著齊天幾人怒視過來。
“你們，幾次三番跟我作對，真當我是個好脾氣的不成？”
金鏢呲牙道“那倒不至於！齊大夫也就是猜測而已！”
“程老板該不會真是境外的人吧？大家都是武者，難免會對這種身份有些敵意！要不，麻煩程老板證明下自己？”
金鏢也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一茬子，隻好趁機進一步試探對方身份。
何首烏也點頭道“是啊程老板，你還是證明下自己身份吧！不然咱們的合作，可就隻能作廢了！”
“沒錯！趕緊自證身份！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聚集的武者們也跟著吆喝，聲勢比剛才壯大了不少。
程慕利頓時沒心情再看熱鬨了，朝齊天幾人看過來的眼神，幾乎在冒火。
“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證明身份？”
麵對眾人的敵意，程慕利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至於何大師你，竟也聽信一個無名小子的鬼話？也不想想，我能大張旗鼓地來夜郎鎮，怎麼可能有問題？”
眾人聞言有些狐疑，何首烏目光不要亮起，“對啊！你們這麼多人，真要從境外來的，那可得經過好幾道武衛營的關卡盤查吧？這沒道理啊！”
金鏢卻皺眉道“何大師難道沒聽說過偷渡過境？而且，他這些保鏢無論是長相還是氣機，都跟大夏的有些許差彆，應該不難看出來吧？”
何首烏轉頭仔細打量，才意識到的確如此，仔細看越看越不像大夏人。
程慕利卻哼聲道“邊境自古就有混居，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
“我看你們是成心找茬！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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