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圖之殤!
“雙域滿階?”這倒是超過了戴米爾一開始對這個星主實力的估計。
雙域滿階意味著這個星主很有可能已經開啟了最後一域的階級成長,他這時也隻能寄希望於這個星主彆還是個六階弈陣師就行,因為這裡雖然沒有供弈陣師調遣的軍隊,但弈陣師作為一個及其高貴且缺乏自保能力的職業,通常都具有強大的召喚能力!
正戴米爾還在考慮怎麼取得優勢時,環繞老者身側的一根項柱卻咻然消失,手中閃過一絲幽光的同時已是多出了一柄符文長槍,借著殘破的石木碎塊的掩護身形快速地靠近,僅一瞬之間就來到了被符文禁錮住的三名永生者麵前欲先將他們秒殺。
困住的三名永生者麵對實力已經到達巔峰的星宇老者隻能坐以待斃,符文禁錮的力量將他們死死困在原地無法動彈。
眼見老者鋒利的長槍就要觸及他們的身體,撕裂他們精密的數據核心————
千鈞一發之際,他的頭頂上空忽然發出一陣響動,雖然聲音並不大,但足已引起老者的注意,正是械靈一族的標誌性科技之一‘粒子流質’(由無數星能粒子組成的特殊武器,可依附於使用者的身體,在及短時間內就能完成任意武裝與防禦的部署,其以龐大數量出現時如同水流一般,因此被稱為‘流質’)從天而降組成了隔離盾,拉開了他與那三個永生者之間的位置,三個在空中由粒子流質幾乎在一瞬間就組合而成的巨大防護艙將三名被符文禁錮控製住的永生者護住,最後從雲端緩緩出現的,正是戴米爾提前準備好的補給懸浮艙。
懸浮倉能夠一直懸浮在械靈一族作戰單位的上空,為下方作戰單位相當完善的裝備支持和補給保障,尤其是足量的粒子流質。
其實為了追擊這個星主,戴米爾一開始的準備遠不止這些,然而在這個星球詭異的力場作用下,大多補給設備都難以部署。因此,對於現在彆說母艦主航炮,就連最普通的行星級軌道炮都拿不出來的戴米爾在麵對這樣的強敵時可以說是雪上加霜。
“這樣小把戲你拿來糊弄我?”星宇老者不屑的說道,腳下的星陣不經意間已經變成了熾紅色。
隻聽見原本被三個武裝飛艇投下罩住等待符文禁錮解除的防護艙內發出了劇烈的爆炸聲,戴米爾知道為時已晚。
果然,當三個防護罩的粒子流質散去後,裡麵僅剩一堆被強大能量擠壓後支離破碎的永生者殘骸,極堅無比的數據核心也已經在巨大的能量衝擊中損壞。
“你!你到底……”戴米爾憤怒之餘心中也是震驚不已,這些永生者都是五至六級的強者了,曾經是他一手栽培的部下,此時眼見堅硬無比的數據核心都被如此輕易毀壞可見對方實力的強大。
數據核心同樣由黑曜合金打造,但比起永生者的身體製作過程卻是更精密了數倍,它往往是令一個軀體已經死去的永生者起死回生的唯一途徑,然而此時這三個部下再無重生的可能。
沒有任何猶豫,戴米爾也知道想太多並不能讓自己活下來,懸浮艙上瞬間打開數個巨口。無數指甲蓋大的機械飛蟲從這些洞口湧出,這也是粒子流質進行重組後的一種攻擊方式,每隻組合起來飛蟲上都裝有鋒利的翼翅,小到看不清的嘴上更是裝有六枚微型鑽頭和三個微型腐蝕液噴口。
其龐大的數量足以遮天蔽日。
眨眼間,老者就已經被這群機械蟲圍了個裡外三層,他卻在這些機械蟲的包圍淡定自若地輕踏足下星陣,一層淡藍色領域在他腳下瞬間擴張開來,以老者為中心向外推開三十米有餘,巨大領域內的機械飛蟲此時就像被抽乾了能源一般,幾秒鐘前還排山倒海的陣勢,此時卻已紛紛墜落地麵失去動靜。
也正在老者擺脫這些機械飛蟲的同時,他洞察到在密密麻麻的機械蟲群之外,數十個黑洞洞的星能炮口此時已全部部署完畢並鎖定了他。
老者想躲開,可是為時已晚,況且這些機械蟲群也難以立即擺脫……
“轟!”
“就憑這……”沒有等老者說完,這些武器中凝聚的壓縮能源已經將老者的身體轟成了飛灰。
“這麼簡單嗎?”戴米爾疑惑地看著不遠處的深坑,將信將疑。
“你是這覺得的嗎?可笑,可悲!”老者的嘲諷再次不知在何處響起。
一名永生者與此同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點能量異常,連忙說道“戴米爾,我感覺我有點不太對……”這是他最後說出口的一句話,下一秒等戴米爾轉頭看向他的時候,超負荷的能量就像從他身體內溢出一般。
在由內而外的巨大能量衝擊下,這個迷茫的永生者瞬間爆體而亡,一陣耀眼的白光令戴米爾的各項係統都受到了極大的乾擾。老者的身體也在這期間由這些能源的光芒中重新凝聚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這次帶著點歇斯底裡地咆哮。
然而老者並不想回答他接下來的任何問題,也沒有給他片刻的喘息之機,腳下的星陣瞬間擴張數十倍,星陣之上六道巨大的符文化作六柱通天金光拔地而起,目標直指雲端的懸浮倉衝去。
‘奧術·聖光衝擊’
眼見已經來不及轉移懸浮倉,戴米爾趁老者還在調集星陣能量的時候一個健步衝了上去,先前三個防護艙的粒子流質應體快速重組,在他手中衍生出一柄光子長劍。
老者似乎早料到他會有這一手,指尖輕動,腳下的星陣瞬間消失的同時在他背後張開,六道金光早已蓄能完成同時集中方向,從六個角度集結至一點朝他衝去,眼見躲閃不及的戴米爾立即重組粒子流質,由劍變盾,粒子流質中儲備的能量瞬間溢出向前推出數層光子屏障,意圖抵住聖光衝擊的全力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