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要是龍逸沒在它身上嗅到一絲血腥味,龍逸可能就信了這句話。
龍逸低頭看了看剛剛被黑霧咬過的手指,上麵有一個不明顯的小洞,四周泛白,龍逸使勁擠了下,沒擠出血。
當下懷疑的目光放到了某隻裝傻賣乖的黑霧身上。
它剛剛,肯定背著他,偷偷的喝他的血了。
龍逸莫名有些心塞塞。
小騙子,謊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不過還挺會撒嬌,害他剛剛聽到它說愛他的時候,心中小龍亂撞了一下。
輔警一出現,有人將剛剛發生的事全部說給輔警聽。
包括龍逸說這大媽將她孫子賣給彆人的事情。
這種事情性質不同,輔警當下將目光落到龍逸的身上,語氣嚴肅認真道:
“這位同誌,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屬實嗎?”
麵對輔警,龍逸收了吊兒郎當的態度,目光盯著眼神慌張的大媽一字一句道:
“我說謊沒說謊,打個電話給她大兒子問問不就知道了?”
“問問他們前不久,是否真的丟失了一個三歲左右的兒子。”
“再問問他們,孩子是不是跟著奶奶一起出去玩的時候,走丟的。”
輔警覺得有道理,當下直接讓大媽打一下電話。
大媽神色推諉,一步步朝著後麵退,肥胖的臉上緊張得出了不少汗。
龍逸正當樂子看呢,結果下一秒轉頭,恰好看見好幾個人在錄視頻。
那幾個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錄了。
龍逸朝他們揮揮手,精氣十足吼道:“記得給我拍帥點。”
大媽一看大家目光被龍逸嚎的一嗓子吸引過去,轉身就想趁現在跑掉,還是被人一把抓住了。
她這樣的態度,明顯表明了有問題。
大媽被輔警帶了下去,查了查最近那一帶是否有孩童走丟的報案。
這一看,還真有,走丟的那個孩子年紀和性彆,都和龍逸說的對上了。
輔警當下覺得事情嚴重,直接打電話給當地的公安機關。
那邊緊急聯係了走丟孩童的父母,一查,他們家還真是這樣的情況。
這個鬨事的大媽,好像真是走丟那個孩童的奶奶。
最後那個大媽被帶著去審訊,龍逸也跟著一起去,沒能趕得上他那趟車。
跟著警察走之前,龍逸扒著車站的大門不放,眼神真誠的看著警察問:
“哥,我那車費,能報銷不?”
“幾大百塊錢,要是不能報銷,這簡直是要了我的心肝老命。”
警察:“……”
這麼帥一小夥子,怎麼扣扣搜搜不像話。
“要是這件事是真的,你那車費,我自己掏腰包給你報銷了。”
畢竟大媽偷偷賣掉小孫子的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話,整件事背後牽扯出來的,還有更複雜的東西。
他們極有可能能順著這一條線索,直接揪出背後的拐賣網。
那對夫妻來得很快,一聽清楚事情的原委後,兩口子都蒙了。
尤其是男人,怎麼也想不到他媽會做出這種事情。
哪怕進了警局,胖大媽也依舊咬口說她沒做過這種事。
即便她不肯承認,警察們一查她的賬戶。
立即發現,她大孫子丟失後沒多久,她賬戶內就轉入了大量的錢。
事到如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女人當場哭成淚人,一直讓胖大媽還她兒子。
男人紅著眼,一聲不吭的抽著悶煙。
這是一個家庭的恩怨糾纏,能斷的,隻有他們自己。
接下來的事,和龍逸沒有關係,做了一些筆錄之後,龍逸便離開了警局。
龍逸走之前,那個說過要補償他的警察小哥有履行自己的承諾,將龍逸的車費賠給了他。
龍逸收下錢,看著警察小哥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話。
“以錢抵災,你啊,賺了。”
這世界,有舍便有得。
若無意外,那位警察小哥,將會在後麵抓捕人販子時,雙眼被人挖出,死在那一場行動中。
剛剛看到他臉上的死氣時,龍逸不過提了一嘴。
那些錢,不是給龍逸的火車費,而是那位年紀輕輕的警察小哥的買命錢。
既然付了錢,那他的命,龍逸保了。
小哥回去後,從兜裡掏出一個紙條,上麵粗略的寫著一些人販子的線索。
回去的路上,龍逸加快速度,開了一家小旅館。
一進房間後,龍逸摔倒在床上,眼睛處有血溢出。
真他娘的疼。
都說了讓你不要多管閒事,怎麼就不聽呢?
龍逸狠狠的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龍逸在床上疼得縮成一團,隨意改變他人命格,在玄門中,是大忌諱。
尤其是改變同他沒有任何糾葛牽扯的事,是大忌諱。
龍逸下山之時,聞老頭就特彆囑咐過他,這世間,任何與生死相關的卦,都不能算。
除非用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去換。
要麼用重錢,去消災,要麼,以其他東西去換。
所以一般涉及到改命這一類的算卦時,天師們通常都會要價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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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東西,在玄門中,叫做以財補災。
若是雇主花了大價錢,那麼落到改命之人身上的懲治就會輕到不用估計。
但此次龍逸隻朝警察小哥要了幾大百塊錢,所以落到他身上的懲罰要重得多。
龍逸那段時間擺攤,也隻是幫那附近的大爺大媽家的孩子算算姻緣。
好在那位警察小哥自身做了許多好事,周身有一些氣運,為他改命,龍逸受到的懲戒不重,就隻是眼睛會疼一段時間而已。
這種疼同被挖眼睛的疼比起來,壓根算不了什麼。
但龍逸想,他現在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真見了這種事,又怎麼能忍得住不出手。
“真手賤呐。”
龍逸罵著自己,但內心深處不見絲毫後悔。
龍逸在床上疼得像一隻蝦米,黑霧從玉佩中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