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林婷與胡老熱絡寒暄了會兒,就把話題轉到了今天來此的正事上了。
她看了看杜仲,沉吟了片刻說道“胡伯,這次還真有個不情之請,得問問您的意見。”
胡老“說吧!”
汪林婷邊示意杜仲把裝有墨玉的箱子拿上來,邊說道“您先看看這個,您要是看得上眼我再給您說後麵的。”
胡老不疑有他,伸頭看了看杜仲打開的箱子,當他見到裡麵品相如此之好的墨翡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胡老訝異的看了看汪林婷,見她點頭,胡老轉身出了門。
幾分鐘後他匆匆忙忙的回來了,隻是與之前出去時不同的是,雙手戴上了一雙手套,手裡還拿著一塊軟羊皮。
胡老把羊皮鋪在桌麵上,伸手把箱子裡麵的翡翠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
他戴著手套的雙手穩穩的拿住翡翠,從各個角度觀察著。
汪林婷和杜仲倆人在一旁靜靜的坐著,沒有出聲打擾他。
半個小時後,胡老小心翼翼的抱起翡翠將其放回到箱子裡。
待放好後,他摘下手套長長的吐了口氣,笑著問汪林婷丫頭啊,你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料子啊!”
汪林婷也笑著回他道“不是好料子也不敢登您的門,汙您的眼啊!”
胡老坐下,喝了口自己杯子裡的水,緩緩說道“說吧,有什麼要求。”
汪林婷笑著遞給他那張杜仲畫的圖紙說道“這料子是重重的,他想調個玉缽,圖紙已經畫了。
我知道您有個習慣,那就是在雕刻時需要絕對的安靜,不喜歡有人在周圍打擾。
但是重重他對這個玉缽比較上心,想在您雕刻時旁觀,所以您能不能看在重重是您晚輩的份上,給通融通融呀!”
胡老聽後,沒接她的話茬,沒急著拒絕,但是也沒一口答應,而是接過圖紙認真的看了起來。
看了幾分鐘後他皺起眉頭,放下圖紙,又戴上手套把裡麵的翡翠拿了出來,來回比對了很久。
這次比之前看原料用時更久,將近一個多小時後,他才重新把玉石放好。
胡老摘下手套,對汪林婷問道“丫頭,這圖紙誰畫的啊?”
汪林婷張了張嘴,但是又沒說什麼,而是轉頭看了看杜仲。
杜仲知道她是想讓自己同胡老說,她是個細致的人。
隻要在杜仲身邊,她就把杜仲能自己決定的事情交由他自己做主,還儘量引導他多與人交流。
杜仲放下手機,關掉看了一半的醫學雜誌,很認真的對胡老說道“這圖紙是我畫的。”
胡老狐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汪林婷,似想在汪林婷臉上得到,不知道是肯定還是否定的答案。
汪林婷對他笑了笑“胡伯,重重說的是真的。
這確實是他自己畫的,我第一次看到時也是很詫異的。
他想按照這圖上的樣子雕琢這塊墨翡。”
胡老笑著問杜仲“重重,你這設計方麵的造詣,有點讓我詫異啊?”
杜仲眨了眨眼問道“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