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確實是少年天驕，不過比起他，我還是更關心另外一人。”
“你覺得當時護在你身前的那少年如何？”
“你是說張小凡？他可比不上他那個師兄，他現在好像才玉清境四重，而且他人也呆呆的，好像沒什麼特彆的。”
碧瑤臉上一紅，提起張小凡滿眼都是嫌棄。
鬼王嗬嗬一笑道“那可不一定，你彆看他現在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弟子，未來可說不定啊！”
“為什麼啊？這小子確實沒什麼特彆的，不過根基好像特彆紮實，是因為這個嗎？”
“你還記得他的法寶嗎？”
鬼王不置可否，反而問起了張小凡的法寶。
“那根燒火棍？”
“那可不是燒火棍，我方才仔細觀察了，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那棍子頂上的，應該就是八百年前，魔教祖師黑心老人的遺物，噬血珠。”
鬼王一字一頓，冷冷笑道。
碧瑤一驚，猛地抬起頭來，顯然也被這消息嚇住了。
鬼王看到碧瑤這副模樣，以為她很感興趣，於是繼續道“這還不止，噬血珠固然厲害，但終究是後天造物，而且隨著黑心老人的出現，早已名揚天下。”
“真正令我詫異的，其實是那黑色短棒，你可知那是何物？”
碧瑤越來越驚，道“難道是我魔教另外的法寶？他一個青雲門弟子，用的竟然全是我魔教的法寶嗎？”
鬼王搖搖頭“據書上記載，那黑色短棒煞氣極重，但平常煞氣內斂，若有人靠近，三丈之內，煞氣就會進入全身，屆時煞氣入心脈，沒有上清境的修為，根本活不下來。”
“此物本來就是天生的凶煞之物，也是為父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隻是此物數千年都未曾出世，卻沒想到如今被這青雲門弟子得到。”
“比起那少年明麵上的強，這等福緣深厚，氣運所鐘之人，才是真正擁有無限可能。”
碧瑤連連點頭，讚道“真沒想到，這小子有這種福源，一人擁有聖教兩大至寶。”
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沮喪道“可惜他性子太倔強，擁有我聖教兩大至寶，這種人若是在魔教，該有多麼大的成就啊！
我當日就勸過他，若能入我聖教，爹一定會看重他，他卻一聽我說這話就跟我急，白瞎了我一片好心。”
鬼王無奈笑道“他怎麼會聽？從小在青雲門長大，在他那些師父，長老，掌門教導下，早就對我們聖教心存偏見，沒第一時間出手都算是好的了。”
鬼王說著，話鋒一轉道“隻不過他拿了兩件凶煞之物，卻又不入我聖教，恐怕在青雲門也是唯唯諾諾，不敢將自己的法寶輕易示人。
但他修行未深，這兩件至凶之物一直帶在身邊，時日一久，必定受這法寶影響，屆時肯定會變得嗜血好殺，正道又豈能容他，到頭來，還不是得入我聖教。”
碧瑤呆了一下，有心想慶祝聖教未來再添一位高手，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想起在山洞中張小凡那血紅的眼睛，猙獰的麵容，隻怕他早已受了這法寶影響，隻是自己卻不知道。
……
休息幾日後，眾人逐漸恢複了元氣，關於接下來該去哪裡，沐言並未強製要求他們。
無非是回青雲門和趕往流坡山，回青雲門隻要中途不找事兒，自然算是安全的，要是去流坡山，有自己一起，也遇不上什麼危險。
再說了，自己這一行人，除了張小凡修為不高，其他人都是一頂一的高手，放在哪裡都是能撐起一個宗派的上層人物，又何須擔心他們的安危。
一番商量，曾書書自然是要去流坡山的，沐言和陸雪琪也不願意回去，在外麵他們兩個還能光明正大的牽手，回了青雲門，想進小竹峰一趟都不容易。
小竹峰一脈都是女子，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進去。
陸雪琪也不好老是來找沐言，女兒家臉皮薄，外麵的風言風語還是要注意的。
所以除了齊昊和張小凡外，都是前往流坡山的選手。
眼見如此，齊昊也果斷跟隨眾人一起，雖然之前他是想回青雲門來著，但現在大家都不回去，他思來想去，還是跟著一起的好。
倒是張小凡，這些日子越發沉默，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對。
他小聲表示自己想出去逛逛，聲音雖小，語氣卻滿是堅定。
眾人其實都挺擔心他，畢竟他修為太弱。
這一決定最後還是被通過了，張小凡執意要去，他們也勸不住。
甚至沐言搬出來他的小師姐田靈兒都不管用，從張小凡眉目間隱隱透露出的迷茫來看，他應該是遇上了什麼事兒，但他不願意說，沐言拿他也沒辦法。
次日一早，在客棧門口告彆後，沐言一行人啟程前往流坡山，張小凡在門口為他們送彆，手中緊緊握著沐言留下的符籙，張小凡心間升起一絲暖意，更加堅定了某種想法。
流坡山位於東海邊上，在諸多島嶼中麵積最大。
但流坡山地處偏遠，人跡罕至，名氣其實並不大，最多就是因為夔牛出現的原因，才讓他在書上占據一席之地。
但這些日子以來，流坡山上卻極為熱鬨，魔道眾人似乎是在山上探索著什麼，正道之人隻知道他們在此處聚集，還以為他們是有什麼陰謀，引得正道眾人也紛紛聚集於此。
正魔兩道素來恩怨不小，雙方見麵絕不是什麼客氣的打招呼，也不會場麵話的問上一句“吃了嗎？”
雙方的見麵儀式比這熱鬨多了，往往還沒看清楚對方是誰，就先用法寶招呼上。
一來二去的，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同行的道友，或者是聽到聲音趕來瞧個熱鬨的閒人，紛紛開始站隊。
然後一場單對單的比試就演化為一場大型持械鬥毆場麵，一連數日，各自死傷十數人，丟下十數具屍體，這才算結束。
但一場大戰下來，流坡山上的各處小山頭，山丘什麼的卻遭了殃，山頂直接被轟為平地，山上光禿禿一片，看上去突兀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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