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吃過早點之後，沐言獨自一人進入學校。
高三的學生總是要來的早一點，走得晚一點，所以他是一個人上學的，弟弟現在估計都沒起床，而他已經坐在了教室裡。
“今天的每一滴汗水，都將鑄造你們明日的輝煌。”
“一日之計在於晨，尤其是現在，每當你比彆人早來一分鐘，你就能在無形中超過他那麼一點點，就是這麼微不足道的一點點，最終決定了你們的成績。”
“你每天都是在為自己的未來奮鬥，早起很難，聽課太困，睡眠太少，但熬過這些之後，你們就會前途似錦。”
……
班主任正在台上長篇大論，每天早上他都會說著不同的話來鼓勵學生，這是南安中學的老傳統了。
台上的班主任意氣風發，揮斥方遒，底下的學生昏昏欲睡，沒幾個認真聽的。
高中本來休息時間就不夠，趁著老班講話，他們能休息一會兒。
但老班也知道時間緊，隻是照例講了幾句，而後就開始早自習。
南安中學怎麼說也算是一個重點中學，底下的學生都還是很用功的，班主任話音剛落，底下就響起了嘰嘰喳喳的背書聲。
沐言茫然的取出課本，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總感覺他和這環境格格不入。
一早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整個早上的時間沐言什麼都沒乾成，雖然書上的題他都知道怎麼解，卻還是因為不認真聽講被叫起來站了好幾次。
“你今天怎麼了？”
王子凱，沐言的死黨，唯一的那種。
和沐言不一樣，王子凱家裡有礦，所以能進來這學校，能進這個班，他倒也不是完全不學，隻是學的不那麼好。
以他的成績，根本是進不來這裡的，但因為他家給學校捐過一棟大樓，所以他還是進來了。
王子凱和沐言是從小一塊兒玩到大的朋友，他明顯能發現，今天的沐言似乎有些不對勁。
“有點兒精神恍惚了，大概是休息了一天，突然感覺有些不適應這裡的氛圍了。”
沐言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
突然他又頓住，轉身看著王子凱，有些躊躇的問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現在這個世界，其實是一個虛無的幻境？”
“？”
“你這是咋了？中邪了？還是撞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咱倆是從小一起玩兒到大的，出了事兒你可得告訴我啊，咱們先合計合計，看看私下能不能解決，這班上也就你能和我玩兒了，你這要是進了精神病院，我以後可就沒玩伴兒了。”
王子凱的反應比沐言想象中的要大，生怕沐言是腦子出了問題，就要帶他去檢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