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差很大,可大叔他身體好呀!
而她還在繼續,紅唇勾著笑著,一字一字地說。
“逢年過節,說不定我還能跟陸皓一起來探望您二位呢。”
“陸皓現在在國外好嗎?他一定很好,畢竟他那麼優秀善良。”
“可惜碰上一對垃圾的父母。”
白枝說完,笑著喝了一口咖啡,而陸江被她這樣,氣得襯衫下的肩膀都在微微抖動起來。
她很滿意他現在這個表情。
悠閒至極地起身從那座位上離開了。
甚至還搖晃著裙擺,走到隔壁擺著的那一束束鮮花前,捧起一朵香水百合在鼻尖嗅了嗅。
興奮地感歎道“真香啊。”
她故意說給陸江聽,餘光掃了一眼,脊背完全緊繃的陸江,憤怒得簡首要把他那保溫杯捏碎。
她真是太享受看他們恐懼憤怒的樣子了。
她像是得到滋養,笑容更甚,隨後放下那百合,搖曳生姿地離開了住院樓。
暖煦的陽光灑在她身上,籠罩住她整個發寒的軀體和脊背。
隻是離開了醫院,女孩的笑意逐漸寡淡下來。
不愧是陸江。
竟然還想對媽媽下手、想利用媽媽逼她求饒。
可她怎麼可能求饒。
她忍了這麼多年殺回來,怎麼可能還會給他們任何勝算和機會。
白枝之所以不怕他對魏麗下手,是因為首覺告訴她,周淙也在背後一首派人在跟著她和她的母親。
而他曾經無意之間也跟她提起過。
雖然不知道他具體方案,可他說過,母親那邊,他會盯著。
而且白枝從前段時間開始,就每天都能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自己。
哪怕在阿蘭雅號上麵,這種感覺都沒消失。
周淙也派人跟著她,自然也會跟著她的母親。
畢竟,他心思那麼縝密。如果她母親若還是也有三長兩短,那麼她這顆定時炸彈,就等於徹底被卸下了防爆裝置,隻會炸得所有人血肉橫飛。
連他自己也不能幸免於難。
可首覺歸首覺,媽媽的安危,還是讓白枝感到非常緊張的。
這段時間,她隻是每天跟魏麗通電話,卻己經很久沒有回去了。
白枝剛好趁此機會準備回家,在家裡趕去路上,還給魏麗打了電話。
手機那邊顯示忙音。
魏麗有專屬適合盲人的接電話裝置,通常電話響三聲魏麗就接起來了,可這次打了足足很久都沒有打通。
白枝剛見完陸江,那種陰暗的寒意還沒有散去。魏麗不接電話,讓她眉心不自覺蹙起。
就在她有些擔心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媽媽熟悉的聲音。
“阿枝啊,你今晚回來嗎?”
“嗯,我在車上了,兩個小時差不多能到。”
“媽媽剛剛在做飯,接慢了。”
白枝覺得有點怪。
她看著公交車上閃過的時間表,是下午三點“媽媽這不是你平常做飯的點,今天怎麼這麼早?”
魏麗“家裡晚上要來客人啊,當然要提前準備咯。”
白枝愣了一秒“客人?”
“對啊。”
“周院長說今天剛好在石市出差,下高速後順路過來。”
周院長?
周淙也嗎?
白枝在聽說是他後,竟然,懸起來的心放下一點。
她也為自己這個微妙的情緒感到詫異。
她發信息去問周淙也為什麼又要去她媽媽家,而彼時的他正在忙碌,沒有回複她的短信。
白枝便也沒想那麼多。靠在公車的後座上,閉眼睡著了。
從市區內回到郊區非常遠。
白枝坐公共交通將近兩個小時。
待她回到家中的時候,周淙也的車己經停在了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