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列隊通過狹窄的木板橋,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就好像這裡從來都無人踏足,隻有窸窣的腳步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瘴氣裡再無一絲異響,這短短的木板橋一直望不到儘頭,似人生的路途般迢迢。
聽說過影院包場、會所包場、酒吧包場,就是沒聽過秘境包場。
白璃想到這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離他最近的百裡祈驀然回首,兩人四目相對,尷尬無言……
“剛剛是你在笑嗎?”百裡祈狐疑問道。
男子狡辯道“怎麼可能,我的笑點非常高,沒有什麼事情能觸動我的笑穴,除非我實在忍不住”
百裡祈眼珠子微轉打量著白璃,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此人風趣不失幽默,倒是跟自己趣味相投,況且還是許落歌最為喜愛的師弟,若是能跟他打好關係,自己也許能一舉拿下許落歌。
抱著這樣的目的,百裡祈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白璃。
當然,白璃也不傻,覺察出百裡祈不純的心思和動機,可用靈氣悄悄的探了一番男人的修為,嗬嗬噠……不足為懼。
穿過了木板橋後,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幅展開的超長畫軸,可是上麵卻是空白一片,無字無畫。
溫廣白的那兩名孿生弟子怕得很,還沒有闖完最後一個關卡,就捏破了手裡的珠子,被傳送出了秘境外,區區一個築基秘境,都能落魄而逃,連帶著霽月山也被人腹誹雲雲,幸好其他弟子無半點退縮之意,依然勇往直前,這點讓白璃很欣慰。
築基秘境是所有秘境裡最無難度和危險的試煉場,隨著修士的修為提升,越來越高,對應的秘境也更為凶險,每年身死在秘境裡的修士弟子也是不計其數。
三人麵麵相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懵逼茫然。
這是讓我們在上麵寫字作畫?想到便做,白璃手中立馬用靈力幻聚出一根毛筆,伸手就要在那潔白無瑕的紙上發揮自己的藝術特長。
江雨寧和百裡祈被他的動作驚了一跳,兩隻胳膊齊齊摁住了那隻不老實的手。
“師尊,切勿輕舉妄動啊!”
“對對,你這位小徒說的是。”
兩道聲音一左一右在耳邊回蕩,白璃隻好憋屈地縮回了右手。
這個畫軸看著平淡無奇,難道另有玄機?
畫軸宛如攔路虎一般,擋住了三人繼續前行的步伐,看來還得先解決掉這個畫軸才能往前走,白璃乾脆利索的召出了輕鴻企圖給予它致命一擊。
誰知劍鋒一轉,指向了江雨寧,“為師說了,這第三關要靠你自己闖了,現在你去把這畫軸給擊敗,為師也好歇一歇。”
這番操作隨機嚇死一名幸運觀眾,百裡祈以為他發神經要劈自己的徒弟,江雨寧本人表示根本承受不住自家師尊的腦回路,還以為師尊覺得自己是累贅,想在秘境裡把他哢嚓了。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江雨寧聽從白璃的指令,從腰間的劍鞘裡抽出自己的佩劍,注入自身靈力後,劍身光芒四射,少年使用老練的劍法擊向巨型卷軸。
卷軸莫名受到一股強勁的劍氣,頓時啟動了法陣,兩種不同的力道相撞在一塊,赫然爆發出了劇烈的轟鳴和灼人刺目的強光。
在幾人用手袖遮掩雙眸時,卷軸的中心顯現出了一個滾動的旋渦,抵擋不住的引力將三人扯進了不同的幻境中,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讓三人無一點防備,皆被卷軸吞噬。
這次的故事又要從頭說起了,它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
白璃張開雙眸,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而又特彆熟悉的環境,他看著距自己五米遠背對著他的白袍男子,心裡湧起了一種親切感。
他看的見他,他看不見他,是跨越兩個時空的相見,是穿隔兩個世界的再麵。
百裡祈和江雨寧也同樣的回到了以前那段難忘的時光,每個人的故事都在井然有序的敘說著,是局外人亦是境中人,是旁觀者亦是親曆者。
千裡之遙的魔宮,墨謙羽姿勢慵懶的斜坐在嵌滿黑色晶石的高位上,這些黑色晶石可不同凡響,都是上古時期的玄武神石,裡麵蘊藏著無窮的能量,和源源不斷的魔息。
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麵巨大的鏡子,這鏡子懸浮在半空中,使墨謙羽的目光剛好平視,鏡子裡的主人公不是彆人,正是在秘境中曆練的白璃一行人。
從秘境開啟之後,墨謙羽真切的發覺自己體內的另一個靈魂消失不見了,一點來過的痕跡都沒留下,過了好幾天再也未曾出現過。
現在的他已重新執掌了魔界大權,是那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魔尊,這些天他很想念白璃,想念那個清麗脫俗讓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男子。
回想兩人同吃同睡的點點滴滴,不管是羈絆也好,亦或是軟肋也好,他一顆心始終為他而跳躍牽動。
往日不知愛為何意,情為何物,現在倒叫他領悟的透徹全全,仙也好,人也罷,不管世間芸芸眾生如何揣摩他們的感情,無論性彆艱難且阻反對隔咎他們的牽手,自他闖入他心扉的那一刻,這愛便會無止境的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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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用了一個肮臟的手段,給還在昏睡中的他喂了自己的魔血,在他身體裡下了一個血契,這血契蟄伏在人的血液中,下契者可時時刻刻,實時方位的監視著中契者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不過這個血契也並不是萬能的,它有使用次數限製。
本意是為了提防白璃身邊居心不軌之人,既起到保護作用,又起到了看守作用。
雖然窺探彆人的隱私是一種很不好的行為,可對於本身沒有道德的魔尊來說,就彆想拿這種話來道德綁架他了。
風冥這幾天也告知了楚雲澤自己會很忙,讓他一個人待在霽月山不要下山來尋他,怕他一個人會有危險,楚雲澤也很乖,知道男人不能一直守著自己,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遂表示了自己的理解和讚同。
想他的時候就拿出那塊瑪瑙傳聲玉佩聯係,到現在風冥都沒有透露半點他是魔界的人,每次楚雲澤想要這個答案的時候,他就打馬虎眼糊弄少年,也幸好少年心思純良,沒有過多的懷疑他,風冥覺得一直欺騙下去是一種很不道德的做法,相愛的人就應該事無巨細,坦坦白白的將事情全部托盤而出,一點隱瞞都要不得。
可是,又怕少年受不住打擊,內心不同意這段戀情怎麼辦?畢竟一個是修士,一個是魔人,仙魔不兩立,正邪不同途,這點道理風冥還是懂的。
撤掉了那塊鏡子後,墨謙羽內心擔憂的是怕這世和上一世那般重蹈覆轍,怎麼樣能和白璃長相廝守,成了他此刻最大的難題,一位是魔尊,一位是魔君,魔界兩個位高權重的男子此時都有了一個共同的難題。
那就是怎樣和自己的媳夫交待,又怎樣讓自己的媳夫打從心眼裡接受他們,並不會與他們為敵。
看來這輩子總有一個人讓你為他絞儘腦汁,敞開心扉,這就是愛情的偉大之處,陷入情愛中的人腦子都不好使,真真應了智者不入愛河這句真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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