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始終抓不到凶手。
那幾名弟子死狀慘烈,讓圍觀者無不胃裡泛酸水,人們口中從來都不缺乏各種奇聞詭事。
玉墟宗的弟子各個擔驚受怕,生怕自己淪為下一個受害者,女弟子們每次修習完術法都要結伴而行。
周銘和劉勇這些天一直都沒閒著,百裡祈說的話又無人相信,偌大的第一宗門此刻成了一戳就破的紙老虎,沒有半點用。
“那魏長老又不見了。”李逸景帶著幾名師弟師妹正在向劉勇彙報搜尋進度。
“不僅如此,緝靈犬,追靈符,攝靈鏡一並使出,都沒能捕捉到魏長老的蹤跡。”
一名娃娃臉的男弟子牽著一條似狼似豺的犬獸,嘴巴長而尖,金黃色的毛發柔軟蓬鬆,額頭毛發上生有菱形印記,一條粗長的尾巴不斷的掃擺地麵。
周銘手裡捏著一塊金柏靈石,這物件是從魏珹脖頸上無端遺落的,這塊靈石呈橢圓形,上半是淡金色,下半是銀白色,通體清透,小小一顆掂在手心分外有重量,這還是周銘親手給魏珹戴上的。
魔氣和靈氣互相試探,進而互相牽製,最後互相搏擊,區區一塊靈石上竟附著兩種不同能量,明明是魔氣更濃於靈氣,這也說明了魏珹現在的處境,離墮魔也不遠了。
似人非人,似魔非魔,恐怕魏珹會是一個新的物種……
百裡祈知曉魏珹不見,心裡害怕他會逃到彆的地方傷害無辜之人,遂讓周銘給許落歌以及其他人傳遞這一訊息,讓他們也好加強戒備。
許落歌正和白洛璃單獨商議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兩人空有夫妻之實,並無夫妻之名,一沒成婚,二沒結契,這墨謙羽想空手套白狼是吧,嫁妝都沒準備,怎麼,霽月山給他送道侶難道還要資助他成婚嗎?
偏偏自己這小師弟還喜歡得緊,真是傻的可以,傻的讓人想敲他腦瓜子看看裡麵到底在想什麼。
不是白洛璃不想結婚,而是他對這件事心裡十分抵觸,前有父母不幸婚姻做前車之鑒,後有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當參考真理,他屬實不想成什麼婚,兩個人跟談戀愛這樣的狀態不好嗎?
“洛璃,你……你是……上麵還是下麵那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終於被他想起,許落歌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他的回複。
若是下麵那個,墨謙羽身為魔尊,帶來的嫁妝想想都賺了,若是上麵那個,想到這裡許落歌忍不住看了白洛璃一眼。
這個問題很私密啊,他要怎麼開口跟掌門師兄說他其實是下麵那個呢。
“呃……師兄,其實我……。”
“所以看你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許落歌說到一半中斷了,好家夥,這墨謙羽把他師尊給拱了,等等……那一次你們就談好了誰上誰下吧?
瞧瞧他,記性真健忘,猶記得那次他在傳聲玉裡聽到墨謙羽說要給洛璃好好清洗一下身體,莫不是自己的師弟一直以來都被墨謙羽吃得死死的。
“白洛璃,你可真讓師兄我失望啊!”許落歌想要勸誡他認清自己的身份,怎麼能被徒弟給壓在身下,這是一件極其惡劣的事情。
傳聲玉不合時宜的冒出亮光,許落歌沒有注意,接連閃了幾下,那塊玉佩震動了起來。
許落歌忙不迭的拿出傳聲玉,裡麵卻冒出了周銘的聲音,兩人簡短的溝通了一會,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白洛璃一直在觀察許落歌,看見他突然變了臉色,心裡也很沉重,難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洛璃,剛剛周銘告訴我,玉墟宗有多名弟子被魏珹所殺,死前全身被吸乾精血。我懷疑子薇的弟子很有把握是魏珹所害。”
魏珹,白洛璃心裡默念了幾下,他不是玉墟宗的前宗主嗎?怎麼會對玉墟宗的弟子和其他門派弟子下手?
許落歌也不知道這件事要從何說起,他也是一頭霧水,隻好先放下這件事轉告蘇子薇。
霽月山被魔兵圍得水泄不通,純血魔人性子又躁又急,魔尊什麼意思?派我們來當看門狗嗎?
就是就是,老子我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要打,興奮的一晚上都沒睡著,正想給我的兵器飲點修士的血開刃,結果魔尊讓我們在這裡守著,去他媽狗屁的魔後。
純血魔人罵罵咧咧的不服墨謙羽的安排,誰知這些話被風冥逮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