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忐忑與激動的雙重心緒,身著淺色薄質長衫的男子毅然推開了殿門。
兩者同步相視,占有欲助焰的強勢對上逃脫欲灌頂的回避,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暗中掐緊了唯一的依靠。
此時的門應當發揮它的保守隱私作用,當兩位客人都“受邀”進入,門就是他們最沉默保密的忠實者。
結界半空中舞型,屏風隨上榻拉展。
緊急關頭溫廣柏叫停了蘇苜急不可耐的解衣動作,他還沒告訴自己來雲未峰的目的呢。
是純粹想要見見他還是關於彆的什麼他不知情的事。
他總要具體的問清楚點心裡才好沒有負擔啊。
蘇苜重新彎腰撿起地上的鏤空紋飾腰封,旋身並排坐在了溫廣柏的身邊。
他此番前來霽月山沒有彆的目的,隻是有一事想要尋求答案,那就是有關冰清玉楷這株仙植的事。
原來是冰清玉楷的狀態轉換影響到了他,所以才會借由這個起因來霽月山找自己。
說來說去,在蘇苜心裡自己的分量還不如那一株仙植來的實在。
感覺到溫廣柏的情緒驟然變得悶悶不樂,蘇苜伸手攬住男子的腰身,低耳附語:“怎麼,你吃醋了?為了冰清玉楷跟我吃起醋來了?”
一說到那四個字他更不開心了,明知故問的家夥就是想看自己吃癟,他掰開了蘇苜環在自己腰際的手,臀部往旁邊移了又移,中間隔了個能容兩個人打豎睡覺的位置。
蘇苜厚臉皮的跟他拉近了距離,在兩人傾訴相思之情的過程中,全然忘卻了儲物袋中的冰珠滾動著圓鼓的身軀,在地麵上宛若爬蛇遊行。
複刻的那枚贗品冰珠,隻不過是它與生俱來的主控能力,和它的“母體”能力不同,攝采泛天盈地的廣袤靈氣後,隻能困縛於無耳無目,無手無足的僵木之身。
床沿高度離地麵太寬,硬是蹦高恐怕難上加難,除非它的外壁富有彈性,一蹦三尺高,“唔~”看來得想個穩妥點的辦法才行。
左搖右晃觀察周邊存不存在可供它借力使力的物品,位於床尾前的三層踏板倒是引起了它的注意,連接處正好是它所需的部位。
蹦蹦跳跳的可愛姿勢讓人忍不住想撈握在掌心,小珠籽使出了吃奶的勁才攀上立腳的榻沿。
剛爬上去的它,就看到床頭那側坐了兩名擁抱在一塊的男子。
平衡感不強的它,頭暈目眩的晃顫著實體驗了一把滑滑梯的樂趣,光滑的外殼從床尾溜至床頭,再從床頭栽向柔軟的褥單上。
內壁中央的凝狀物逐漸初顯實體,身長輪廓也是更貼近於人類幼崽的形態。
溫廣柏的眼尾紅紅的,那是蘇苜百般撫慰後所殘留的底色,就因為自己刻意讓他吃醋的話,結果讓伴侶真的誤會而傷心。
與修真界井水不犯河水的對立麵,是魔界加持統攝的灰暗區域。
白洛璃自打定居魔界後,便把魔宮裡的魔侍魔衛魔奴魔從給探了個遍,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基於心底的小小私念。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套用到如今的現狀貌似有點誇張違和,但他總能在隱蔽的角落感知到那雙不懷好意的眸光。
說不上來是危險的眸光、好奇的眸光、還是垂涎的眸光。反正對他本人來講這道眸光不僅不收斂,還愈發變本加厲。
無論他走哪到哪都斬斷不掉,待他回頭偏頭再去瞧個仔細時,除了魔宮特有的滿掛大叢夜蝴蘭時,空無一物。
偷窺狂不管在哪都是一種神奇的存在。
哪怕你身在何方何地,又是身處野外或房中,都能被暗中悄咪咪盯上尾隨偷窺。
不過話說回來,在等級森嚴的魔宮裡,又有誰能夠這麼明目張膽的窺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腦袋都要想破了還是無法求解。
體內的香噴薄到了一個頂峰,它的規律很混亂,不會一直濃香也不會一直淡香,而是香氣撲鼻和香霧朦朧輪著來。
墨謙羽每日必做之事拋開排在第二的檮杌遺骸,頭等大事就是自己的爐鼎體質怎麼能徹底根治szd遺留的副作用。
針對於檮杌遺骸一事,白洛璃隱瞞至今未曾坦露檮杌遺骸真實埋葬地,不是他彆有用意,而是他曾經守諾過陶緗合,不得擅自對外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