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恐怕不假,前些天你二叔突然跑來。添茶之際聽你父親說要做最壞打算。唉!一年多都沒見你二叔了,也不知他那的事情怎樣了?”
“啊!”
花靈落驚歎了一聲,心裡不禁有些著急。自打昨晚神泉洞一番遭遇,她心竅似乎打開了另一扇窗戶。
二叔作為妖族首座大祭師,多年來一直司守著部落最高機密。平日裡兩個哥哥幫父親料理族中事務,自己可沒為族裡出過什麼力。
“娘本來打算把消息趕緊傳給你外公,請他派人援手。結果你父親堅決不允,說這是咱們自己的事,況且內中還有隱情。為這,我才和他吵了一架,惹他生氣變出這個鬼籠子。唉!我也不猜不透他的心思,我娘家又不是外人!”
東方芳菲眉頭一皺歎了口氣,花靈落見母親一臉愁容,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轉過臉和翼兒交換了個眼神,當下不敢作聲。
翼兒聽她們說到這裡,身上不禁打了個冷戰。難怪一路上總遇見奇奇怪怪的事情,林爺爺不知現在趕到金流城沒有?
妖王出世,禍害蒼生,原本應該各族聯手應對。但聽花靈落母親所言,妖族中可能還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事要發生。
大半年前,荒禽黑鳥和她聯手,用酸河水和紫電霹靂攻破懸影城。雨竹城突發鼠患,這裡麵一定隱藏著更大的陰謀。想起沼澤中金翎子發出的警告,心裡不禁有些慌亂起來。
一定有天大的事要發生,這件事牽涉到靈界各族。想到這裡,他胸中天生的那股豪情不禁激蕩起來,眼中暴閃出一道紅朦戾光,張口咆哮了一聲。
這聲嚎叫隨心而發,有如草原孤狼對敵示警,模樣凶悍無比,把帳中母女嚇了一大跳。
東方芳菲見狀,臉上不禁露出驚訝之色。
“原來你竟是人冥二族所生之子,這,這怎麼可能!”
靈界落花洲人族世居領地,以東都元極城青山黃水龍家為尊。落花五城,玄極城偏居東海之濱,家傳一門絕學“心識肇”。以陰陽五行為基,奇門鬥數為技,探察天地玄機。
剛才東方芳菲注意力全放在女兒身上,翼兒做出這個冥族玩命時才會有的舉動,特彆是看見他眼裡冒出的凶光,她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族裡的事,為娘很少過問。但看你爹爹這幾日亂發脾氣,事情肯定棘手。你還是去蟾燈密室問問你二叔吧。”
“女兒正有此意!”
走出大帳,剛才夏日正好的天氣突然變得陰沉起來。穀中刮起了陣陣疾風,盤旋的那群鳴禽全然沒了蹤影,山穀中空空蕩蕩。
跟在花靈落身後,朝東麵山穀走了沒多遠。轟隆一聲,頭頂炸響了一道驚雷,大雨傾盆而下,頓時把翼兒淋得像隻落湯雞。
花靈落見狀哈哈大笑,她一看變天,早早就在身體周圍祭出了猩紅氣罩。此刻見翼兒這這副狼狽的樣子,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
“你這個小傻瓜,明明看見天要下雨了,還不早做準備。”
“哼!你懂什麼,來沙漠後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雨呢!淋著好舒服。好痛快!”
“好吧,就你嘴硬!若不是在這裡,哪裡會有這麼大的雨。你懂了吧,蟾月穀可是塊風水寶地呢,嗬嗬!”
兩人鬥嘴取笑,腳步不停。翼兒撒腿跑在前麵,任由雨點儘情潑灑,似乎要借著這場大雨將心中堆積的鬱悶統統衝掉。他此刻心裡壓抑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裡的人和事怎麼都怪怪的?
剛才花靈落母親一語道破他身世,他正待開口回答,不想東方芳菲微微一笑,立刻抬手阻止了他。花靈落好奇追問,她也是笑而不語,實在猜不透她的心思,真讓人費解。
“哼,我才不信呢,哪有落湯雞喊自己舒服的?彆嘴硬了,總之你就是個傻瓜。”
“傻就傻唄,其實傻瓜才是最快樂的人!”
從小就和阿蘭、芷嫣她們女孩子鬥嘴,這本是他的強項。
兩人一前一後,在雨中追逐奔跑。天色漸漸沉暗,暴雨如注,竟是越下越大。
接近山壁,花靈落追上翼兒,叮囑他緊跟在自己身後,千萬不要去碰山腳下的紅色霧氣。
二人沿著山穀又往南走了一段路程,陡直如削的山壁突然向裡凹進去一截。
花靈落止住腳步,從懷裡摸出一個金環,嵌進山壁凹槽。紅光閃過,機關發動,山壁上緩緩閃出一條隧道。
翼兒見狀,不禁驚呼起來。
“哇,你們這裡的機關,怎麼和草原神雷山好生相似啊!”
“啊?神雷山是哪裡?”
花靈落從未踏出過凝沙洲,聽翼兒這麼一說,頓時好奇起來。
“哦,神雷山是我家鄉的一座山峰,山裡也有秘密。感覺和這裡好像。”
“哦,哪裡像?”
“不光山貌地形,就連開機關的方式都好像!”
“啊!不是吧。。有機會,我真想去外麵看看。”
“好吧,等我再回圓月村了,你過來做客好了!”
“好啊,到時候,你可彆裝作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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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哪裡敢啊…”
“哼!諒你也不敢,否則分分鐘要了你的小命。哈哈!”
隧道內漆黑一片,毫無光亮。翼兒心應之術日益精熟,感應到前方通路斜斜向上。也不管花靈落,一路小跑跑在她前麵。
花靈落有滅境氣罩護體,身邊範圍清晰可見,看到翼兒黑頭猛跑,就如貓眼夜間辯物一般,心裡暗暗稱奇,擔心他摔倒,趕緊喊了起來。
“跑那麼快乾嗎?姐姐又不會吃了你!”
“反正昨天已被你吃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