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牛大郎跑了,馬謖立刻就堅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又向段敬問道。
“可曾搜查牛大郎的家?可找到了什麼線索?”
段敬從懷中摸出一塊木牌“都督,在牛大郎家搜出這塊間軍司的腰牌,請都督查驗。”
說著,將這塊腰牌遞了過去。
馬謖接過腰牌一看,卻見腰牌上寫著間軍司未字六十七的字樣,心中卻在冷笑,既然是細作,怎會將這樣要命的信物放在家中,這是欺負自己沒看過柯南啊!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真相隻有一個,這個牛大郎確實有問題,可他卻不一定是間軍司的人!用這塊腰牌是想自己的視線吸引到間軍司那裡去嗎?
馬謖雖然清楚,此時卻也正好借坡下驢,高舉那塊腰牌對堂上眾人說道。
“諸位,你們所信任的那個牛大郎,是間軍司的細作!為的就是挑起你們與李家的爭鬥,從而讓隴右亂起來!荒地早已經劃片承包了出去,豈能隨意奪取?這是屯田府的鐵律,你們要知道,屯田府製定此律,並非是為了保護世家,而是為了保護你們啊!”
說到這裡,馬謖停了一下,掃視了堂上一圈,卻看見眾人臉上皆是若有所思。
他又繼續說道“再來,此律已定,你們跑去彆人家爭論,在經過細作的攛掇,豈有不發生衝突之理?按大漢律,此為盜匪之罪也!斬之無罪!”
馬謖話音剛落,卻聽見一聲哀嚎!
“我的夫君啊!”
仔細看去,卻見一農婦哭天搶地,倒地哀嚎!
“這是死者陳老二的婆姨!”
馬謖歎了一口氣“死者雖有罪,卻其情可憫!著李家賠付錢兩萬錢,若死者家有子嗣,調入屯田府妥善安置!”
李堂趕緊應下。
豈料馬謖卻微微一笑,突然厲聲喝道“李家雖然並非凶手,畢竟出了人命!我大漢天下,人命最重!這兩人因為李家而死,李家自然責無旁貸!著李家賠付死者兩萬錢,李家羽士二十杖,李家家主李堂治家不嚴,與李家羽士同刑!當堂用刑!”
李堂懵了,這位馬都督咋就突然變臉了呢!
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官,也是李家的家主,豈能與自己的手下同刑?
堂下這麼多世家的人都在,真要挨了這二十杖,以後自己也沒臉見人了!
正要出言求饒,卻見身後的李翱一臉悲戚的越過自己。
“都督賜刑,李家不敢不受,隻是我父親年邁,恐難承受此刑,翱為李氏子,自願為父替刑,請都督成全李某孝道!”
馬謖眼中精光一閃,心中讚歎,這個李翱果然是聰明人,不但服從了自己,還建立了一個孝子的人設,此人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伏惟聖朝以孝治天下,如此孝行,自當允許,許李翱代父用刑!”
馬謖自然同意,順嘴還說了句陳情表裡的詞語!
馬謖下的令是當堂用刑,自然有屯田府士兵上前按倒那幾名李家羽士,褪去褲子。
李翱不用這些士兵去按,自己褪去衣褲,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