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玩個遊戲!
原本已經睡過頭了,急急忙忙中,何朔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了,就被陶澄推攘著,摸不清頭腦地挖出鑰匙打來了門。
陶澄一進屋就把門關上了,然後自己走到客廳的沙發上一趟“累死我了。”
“累?”何朔見他四仰八叉地躺著,問,“這才幾點,你已經喊累了啊?”
“怎麼不累?”陶澄抱怨道,“你可不知道我昨晚多晚才睡啊!這不為了見你又強迫自己趕快起床,能不累嗎?”
“晚?”何朔在他對麵搬個了椅子坐下,“你昨晚乾嘛了?”
“我呀,還不是為了你的事!”陶澄捋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順便聞了聞自己身上,嘖了一聲,“沒換件衣服,都是煙味!”
“好了,什麼事,說吧。”何朔問,看陶澄這樣子一時半會兒是說不完的,這也省得自己打算到底去哪裡了。
陶澄坐起身子,胳膊肘抵在了自己的膝蓋上,清了清嗓子說“我昨晚請警局裡幾個元老吃飯喝酒了。”
“哦。”何朔回答,以為是什麼呢。
“當然,是瞞著我爸的。”陶澄輕聲說,“我借我爸要退休了的名義,說替我爸請大家吃一頓,你也知道的,我爸不喜歡這一套,他肯定不會請的,所以就我出馬了。”
何朔繼續聽著。
“我媽是支持我的,覺得應該的,所以我媽也出了一部分小錢,哈哈哈。”說著,自己就得意地笑了兩聲。
何朔是明白陶澄一定是忽悠他老媽出錢的。
“於是呢,我就借著這個幌子,順便幫你搜羅一些線索和信息。”陶澄對何朔眨眨眼睛。
“那你怎麼問的?他們都願意說?”
“這個嘛!”陶澄拍了自己大腿一下,“我說我搞這個媒體嘛,總要有點與眾不同的新聞充充場麵的,大家都是內部人士,方便的麼就透露一點,也好幫我提提業績。”
“切。”何朔無奈地笑了笑,“我不信他們願意說。”
“怎麼不願意?”陶澄不服氣了,“都上了酒桌了,還有什麼是一瓶酒解決不了的?那就來一箱!”
說著,他又拎起自己的衣服聞了聞“瞧,還有酒味呢!待會兒給我身衣服,我再洗個澡。”
何朔白了他一眼“行了,說正事。”
陶澄撇嘴,不過也很快準備好說正事了“其實,早在你來楊城之前,這裡就發生過很多事件,都是沒有結論的,隻不過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大家也沒有深入調查過。”
何朔忍不住皺起眉頭來“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陶澄倒是毫不在意,“大家都是混口飯吃,隻要沒出大亂子,上頭沒人追查,都ok。”
“怎麼會呢?”
“你今天是十萬個為什麼啊?”陶澄忍不住打趣,“我隻能告訴你,楊城沒出過‘殺人犯’,因為死者要麼是自殺,要麼就死在意外,這種事情表麵上看,都是沒有問題的。”
何朔不同意“我不能接受,尤其是田語熙的案子,一看就是沒破解的,就被說成了自殺,包括城北那對外地小夫妻……”何朔突然想起了什麼,“吸毒的話不算答案嗎?”
“算,算吧……”其實陶澄也不敢肯定,“但也就是一年前啊,查這種東西,都是要放長線釣大魚的。”
何朔盯著他“那麼警局有人在查嗎?”
陶澄靠在沙發上,張開雙手,一副慵懶姿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查販毒不是小事,一般不會有人透露,就怕殺人滅口。”說完,他還做了個勒脖子的動作。
何朔低頭思索了一下,或許應該抱著良好的心態,說不定真有人在查,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但是言歸正傳,如果楊城經常有沒有查不到底的案子,那麼都有什麼共同點呢?
“自殺……意外……”何朔喃喃自語,“都是什麼樣的方式?”
“具體怎樣的,我也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數吧?因為我也沒有表格明細啊,我也是聽說啊。”陶澄早就看出他這點心思,為了早一點洗澡,還是自己先說吧,“反正吞安眠藥自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發生過幾次,但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外地人,沒有本地人。”
“嗯?”何朔聽出一絲奇怪,“外地人?”
“是啊,不過也沒什麼奇怪的。”
“不奇怪?”
“對啊,楊城其實就是一個中轉站而已。”陶澄解釋道,“大家想去大城市撈金的,很多會選擇先來一個小城市乾點本錢再去,所以來這裡的外地人不少,當然,這裡住下的很多人兩三代都是外地人的,也很多。像我這樣的,已經很少啦。”
說完,他看了看何朔“你不也是外地來的嘛!哈哈。”
何朔現在沒心情和他開玩笑“那你說的意外呢?”
“意外啊……”陶澄開始脫外套,“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城北的邪門嗎?”
“嗯,說了一點。”
“當時大大小小的火災發生過很多次,都在城北,燒了幾戶人家,不過後來檢查下來都是用電、用煤不規範,所以當小事處理了。”以免何朔想多,陶澄補充了幾句,“放心啦,這個沒什麼疑點,但是死的幾戶人挺可惜的而已。”
何朔不發一眼,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著什麼。
“好了好了。”陶澄站了起來,“說了這麼久,我可以去洗洗了吧?彆忘了給我拿衣服啊!”
說完,他就往浴室走去,熟門熟路。
何朔隻是輕聲答應了,但是腦子一點也不安分,想著這些事情,究竟有多少是值得他去翻出來,再一查究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