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悄悄瞟了瞟,發現昨晚……好吧,不知道是昨晚還是前晚,入水了以後,自己的法衣早已經被某人不擇手段的震碎了。
此時二人肌膚相貼,呼吸相聞,那畫麵……
想想就臉熱。
男人的胸膛近在眼前,起伏十分輕微,好似還在睡著。
如意這才按下自己撲通撲通的小心臟,尋思著這光溜溜的不是個辦法。
她輕碾手指上的儲物戒就想要拿出件囫圇衣服先穿上,結果——儲物戒失聯了……
她不由心下一驚,這是什麼狀況,她還從來未遇見過。
如意不由有一絲緊張,要知道,現在正處於她的危機時刻,任何一點不尋常的蛛絲馬跡都能讓她全神戒備。
之前還剩七天,現在麼…她也不清楚自己和這狗男人胡天胡地了幾天。
咳咳,不要想歪,雙修嘛,哪有一個時辰就草草結束的。
如意心裡發急,再也躺不下去,想立刻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她抬起頭,就對上了晏無憂清湛湛的眸子。
這個大騙子,原來沒睡著?
其實晏無憂哪裡能睡得著呢,他就這樣盯著如意的睡顏,從她睡看到她醒,眼都不舍得眨上一下。
他甚至有種不真實感,那麼溫順誘人,那麼主動回應的如意,是真的嗎?
他是不是陷入了什麼幻境?
是他思念了太久所以產生了心魔嗎?
就算是心魔,那又怎樣?他也要留下她,困住她,再不放手了。
他將如意牢牢的圈禁在自己的臂彎裡,害怕美夢會碎,他連呼吸都刻意放的很輕。
眼見如意的睫毛顫了一顫,就要醒來。
晏無憂忽然有些麵皮發熱,做賊心虛的閉上了眼睛。
隻不過懷裡的人兒清醒不久,就繃緊了脊背,他那麼緊的圈住她,貼近她,她的一個細小的肌肉動作,他都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
她在緊張,是什麼讓她緊張了?
晏無憂顧不得為自己的需索無度害羞,連忙張開眼望向了如意。兩夜一日沒有開口說話,一開口聲音不免帶上些暗啞,還有饜足後微微上揚的尾音。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說出來,我給你瞧瞧,嗯?”
如意再怎麼臉皮厚,也不好意思當著男人的麵光溜溜的起身。
她其實有點羞惱,這狗男人為什麼完事兒了不給她穿衣服,還要抱得這樣緊。
可女王大人怎麼能承認自己吃了虧,她向來隻做占便宜的那個!
所以女王大人推開了狗男人一條手臂,狠狠質問“乾嘛撕碎我的法衣,那件我很喜歡的,給我賠!”
狗男人低聲下氣“那件染了血,不乾淨。”
說著起身從大床邊的屏風上取下早已準備好的衣服,一臉虔誠的捧到如意麵前。
“看看這件,我前陣子在連月坊市搜羅來的,你穿上定然好看。”
如意一臉高傲瞟瞟黑色鏤空花紋的長裙,心裡點頭,麵上還是沒顯。
不過轉眼看見晏無憂搭在臂彎的長長褻褲,和一條十分眼熟的大紅色肚兜兒,忍不住紅了老臉。
“我從不穿這樣長的褻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