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薇給小月月關上門,來到院子裡,就見小師弟嘴巴裡包著半個燒雞腿,望向自己的眼神裡是赤裸裸的控訴。
快三年不見,他好似長高了不少,如今看著不像個少年,有些男子氣概在身上了。
容薇低頭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好像確實有點過分了,不該還把小師弟當個孩子。
但內心卻在嘴硬的為自己辯解,這家夥明明毛都沒長齊呢,哪裡就是大人了?
她抬手揮出一道靈力,解開了敖陽嘴巴上的禁製。
敖陽這才扭過頭,呸呸幾下吐出嘴巴裡的雞腿,開始嗷嗷叫了起來。
“四師姐,我一回來你就欺負我。”
“這都兩年多未見了,你是不是把師弟給忘了,一點都不疼我了。”
“我趕了一路,摸黑回山急著見你們,可轉了一圈兒,一個人毛都沒有,連口熱飯都撈不著。”
說著說著,委屈的金豆子盛在了眼眶,晃一晃就要掉出來了。
放到幾年前,陽光小少年啪啪掉金豆子,還是挺招人心疼的。
擱從前,容薇早上前揉揉腦袋,帶孩子去找好吃的靈果去了。
現在嘛,有了小憐月珠玉在前,這猛男落淚,她是真的欣賞不來啊。
不就是一進院子怕他大嗓門驚醒了小月月,順手封了個嘴嗎,多大點事兒。
看看這個子,比自己都高了一個頭,還好意思哭唧唧。
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多少是個小舅舅了,不知道心疼心疼憐月,自己還委屈上了。
真就……很是丟人。
容薇沒接茬,目光掃了一圈,還在乾活的幾個仆從齊齊退了出去。
她揉揉額角,想了想,還是拉過了小師弟,重新坐回桌前,給孩子倒了一杯靈酒。
看看,看看,哪家孩子都能喝酒的,就這還在裝幼稚裝可憐……
真不知道這兩年跟著如意在外麵,那家夥身為師姐,是怎麼教導小師弟的。
不過想想如意的不靠譜,再看看眼前高了一個頭的小師弟,容薇覺得他這兩年也算是造福連月山了,如意這兩年還沒把他小命兒折騰沒,這家夥已經算得上是個吉娃娃了。
她望向小師弟的目光都帶著審視,這家夥不是鳥族,是九命貓妖族的吧?
就衝這一點,這酒就該斟。
見小師弟乾了杯中酒,又是一條好漢,也不再哭了,容薇立即又給他滿上。
敖陽一仰脖子又喝乾淨,才忍不住好奇開口。
“四師姐,你不是帶著小奶包去如意峰了嗎?怎麼回的這樣快?”
“看見了什麼好戲,快說來聽聽。”
聲音欠揍,語氣猥瑣,容薇不忍直視。
在把他剛剛的哭訴在腦子裡過了過,她放下酒壺,抬手就去擰敖陽的耳朵。
敖陽一個不防,耳朵落在自家師姐手中,偏偏又不敢反抗。
要知道,師姐金丹的時候他就逃不過,隻能被追得亂竄,最後任她收拾。
現在這氣勢,少說也是個元嬰,借倆膽子他也隻敢嘴上嚷嚷幾聲,屁股卻是沒有敢挪動半分。
還是任打任罵好,起碼能少受點罪。
“哎呀呀,四師姐,好師姐,疼疼疼,輕點兒,耳朵要掉了。”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