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麵臨許多的選擇,每時每刻。
輸錢了選扳本還是認輸止損,贏錢了也要選,選繼續戰鬥,還是上樓休息?去吃飯?消費?去嗨皮?
張鐵柱看著何友軍,何友軍看著我。
彼此心照不宣的一笑,這還有啥好選的,當然是繼續戰鬥啦!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地中海,這老頭冒天下之大不韙,押的好好的莊,改成了閒,結果莊贏了。
這一小小舉動,錯失一百萬,不對,是二百萬,他如果押注莊上按兵不動,現在二百萬收回了。一反一複,損失了二百萬。
灰溜溜又氣呼呼的拿起桌麵的籌碼,離開了賭桌。
他一離開,我從斜後方一溜,坐上了位置。
站半天了,本來才下飛機,就很疲憊不堪,又站這麼久,早已對這位置盯半天了。
坐下我才想起來,我們其實已經達到心理目標了。雖然在來澳門的時候,沒有具體的定個數字。
但是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說薅點羊毛,順便出來當旅遊散散心。
他倆一人一萬的泥碼,我是三萬的泥碼。
房間住宿公關已安排好了。就一個機票費用而已。
保住機票用費的情況下,那可就算是賺了。
現在已經翻幾番了。彆說機票費用了,這錢若光坐飛機,夠幾年飛的了。
坐下了桌子,仨人對視了一眼,他們誤以為我要往前衝,所以也讚同。
我呢也無法解釋其實自己想收手了。
歸根結底心裡還是貪婪,還想贏,還想著賭,還沒過癮頭呢!雖然贏了這麼多,但是牌還沒摸到呢!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他們其實也一樣,還有這個盈利方麵的差距。
我手上21萬多,他倆才各贏八萬。
荷官收好廢牌,示意下注。
我心裡糾結著,這把推二十萬還是推多少?
二十萬,說實話,想推,但是下不了手。
萬一這把要是輸了,那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折騰半天搞雞毛了。
顯示屏上的路單顯示著莊閒閒莊莊莊閒閒閒閒莊莊莊莊莊閒閒閒閒閒閒莊莊莊莊莊莊莊。
7個莊了,這把牌勢必要變路子了。
把穩一點吧!少打一點,萬一不變閒,繼續順莊呢?
沒有推二十萬。
也沒敢推一半。
糾結了一會,押注了五萬籌碼,推在了閒上麵。
我坐到了地中海的位置,張鐵柱同何友軍全擠進來站在我的椅子後麵。
張鐵柱“啪嗒”推上了八萬籌碼梭哈。
“老大,悠著點啊!這把牌要變路子呢!不是很穩。”
“悠個毛,老子就喜歡打變路的路子。這把穩的很。”
何友軍推了四萬,沒敢全梭哈。
“老大,少打點唄,這變路不好打,等這把閒勾出來,下把重注也來得及嘛!”
“沒事,反正就是賭場送的,要贏就贏大的,要不然我們現在這把都不打了,都上樓睡覺得了。”
這提議說實話,我倒是有點心動的感覺。因為這五萬打下去始終心裡不得勁,沒有梭哈的那種快感了,而且已經贏到二十一萬了,收手我也能應付目前的經濟危機。加上之前的經曆,確實見好就收也不錯。
但是我沒吭聲。
何友軍也沒說話。
“怕個毛線,要是鳥朝天,不知輸贏才叫賭嘛,不然賭個雞毛!”
我一看張鐵柱衝勁十足,信心滿滿,說的也有道理,反正賭場送的本錢,不賭白不賭。
既然是賭,哪有百分百準確的?管特麼的,撐死膽大的輸死膽小的。
這樣想著,捏著籌碼的手,卻還是忍住了,沒有押上去。
荷官派牌,閒牌莊牌閒牌莊發好,把閒牌推給了精神小夥。
精神小夥很精神,這次押了30萬籌碼,還打了各5000莊對子閒對子。
依舊是那種中指按牌拇指推牌的看牌手法。
很迅速的看完,翻開,推到荷官麵前。
荷官慢條斯理的收過牌來,撫平褶皺,放在了閒位。
我看過去,一張紅桃三,一張梅花7,媽的,這牌也配的奇葩,直接配個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