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友軍正在猶豫之際,卻見張鐵柱已經把十個一萬籌碼摞成一摞,推了上去。
我眼皮一跳,很驚訝,這個二貨不是收手了麼,又來?
“梭哈,老大你不要玩啦!這十萬二十萬的對你來說,玩個什麼勁?沒意義嘛!”
想了想,我還是婉言勸道。
已經抱回來一座金山了。
彆為了這三瓜倆棗的再給搭進去了。
不值當。
但是勸是沒用的,將心比心,如果是我,押上去了籌碼,想讓我撤注,隻有一種可能除非牌靴壞了,出不了牌,取消牌局。
除此之外,但凡是澳門地震了或者澳門發生海嘯,隻要賭局繼續,天塌下來了,我都不會瞅一眼的。
果然,這個二貨擺擺手,卻指著何友軍說道“你瞧這個慫貨,一千二千的,瞧這架勢他能玩一晚上,我們二個就乾坐著陪他一晚上啊?瞎折騰個啥呀?我就梭哈這一把,贏了我把他輸的給補上,咱們一起回去睡覺去了。”
這樣一說,我也不勸了。
勸他彆下場賭,那何友軍這小子心裡會咋想?
哦!老大贏了給我填坑,你阻攔是幾個意思?
再說張鐵柱贏了這麼多,十萬雖然不是小數,但也是毛毛雨對他來說。
不過我還是嘴賤問了一句“贏了填坑,那你萬一要是倒黴輸了呢?”
張鐵柱瞪了我一眼,呸呸呸的吐出晦氣,又想了想,卻是慢悠悠的說道“輸了?輸了是他命不好,老子拿十萬挺他都挺不起來的話,那證明他這塊爛泥,就是扶不上牆,他沒這個賭運,今晚的運氣也就這樣了,拉著他上樓睡覺唄!”
何友軍一聽終於惱火了。
“你賭你的啊彆幾把扯上我!老子也是有錢人,區區二萬而已,要你填個幾把坑?”
說我沒等我倆回話,“哐哐哐”的把手裡剩餘籌碼通通給加注押了上去。
我跟張鐵柱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不是,軍子你今晚在譽瓏軒吃了炸藥啦!我這當大哥的說你二句,你還脾氣上來了,把籌碼給我撤下來,聽著沒有?啥玩意啊!老子說不得你了哦!”
何友軍沒搭理他,朝荷官喊道“班長,快點發牌!”
荷官聞言,手伸向牌靴。
張鐵柱舉著手一攔“等會兒!”
沒攔住!
荷官看著已經抽出一半的牌,抱歉的朝張鐵柱笑笑。
“你大爺的!”張鐵柱暴躁的爆了句粗口。
卻也沒再吱聲,看著荷官發牌。
隻是心裡憤憤不平,腮幫子鼓的跟含了個雞蛋似的。
何友軍下注又小,我坐上了椅子有點酒意微醺,看的昏昏沉沉一直沒注意,這把牌讓這倆個二貨都押了重注,這時我才認真的看了看賭台顯示屏上的牌路。
三閒一莊又二閒一莊閒閒閒閒閒。
即閒閒閒莊閒閒莊閒閒閒閒閒。
嘿,怪不得何友軍剛才折了好幾口。
這後麵五口閒出的有意思,按正常思路走,那不得閒閒閒莊閒閒莊閒後麵指定給來個大注猛打莊。
結果出來了一口閒。
張鐵柱那口押的莊,結果沒中,又補了口莊,又殺,這頭倔驢一氣之下跟莊杠上了,猛打幾口莊,無一例外通通被殺。
這口牌這頭倔驢倒是聰明了,籌碼下在了閒上。
但是誰又能說的準這口就指定是長閒呢?
五口閒了,斷在第六口也很正常。
張鐵柱押了10萬,我數了數何友軍台麵的籌碼,有一萬的籌碼有一千的籌碼,通通押了上去,粗略一打量,得有個7萬幾,7萬45千的樣子。
媽的,這二個二貨,打了半天,都特麼便秘似的一千二千,現在又吃了瀉藥似的猛乾,等於這一把牌,兩人一共押注了17萬多的注碼。
這可就不小了,我忙打起精神來了,這特麼終於有點趣味性了啊!
荷官很快的派出了牌來,閒牌莊牌閒牌莊牌,四張牌擺好。
荷官瞅了瞅二人押注的籌碼,把閒牌推給了張鐵柱的麵前。
何友軍一拍桌子,喊道“老大,這把牌讓我來看吧!”
張鐵柱咧嘴一笑“你想看牌啊?做你的美夢去吧!”
“彆啊!這條路子我都押了多少把了,押莊他就出閒,他娘的這把改路子乾了閒,一定給我看。”
“還看?你還看個嘚兒呀?這就更不能給你看了,你押莊他就出閒,這把你又改押閒,還讓你看?彆讓你又給看出個莊來。”
“哪能啊?我這一看準是閒贏。”
何友軍話音未落,張鐵柱已經一把抓起了牌來,得,看不了牌了,何友軍也無奈的閉上了嘴巴。
“班長,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