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見我們倆都押注好之後,開始發牌,閒牌莊牌閒牌莊牌。
我押注籌碼九萬,大金鏈子押了7萬5,荷官再一次的把牌推到了我麵前。
我沒有接牌,而是指著大金鏈子對荷官說道“給他看牌!”
大金鏈子一愣神,沒想到我把看牌權讓給了他,頓時朝我感激一笑,歡天喜地的接過牌來。
我讓他看牌並非是我不願意看,而是上把牌,這口幸運六拿的我心裡極其不舒服。
每次一遇到幸運六,我的運氣就仿佛立馬倒轉,感覺不大好,讓他看,是這家夥新上場才打了二手牌,這二手都勝了,他的那股子銳氣還在!
借他的銳氣衝鋒,起碼把我剛才的幸運六的陰影給衝掉。
他沒有直接看牌,而是讓荷官先開閒牌!
我懂他的心思,這把看牌權是我讓給他的,對他來說,多多少少有點壓力限製。
荷官掀開了閒牌,是一張梅花7,一張紅桃3!
閒家開出梅花7紅桃3,0點。
他那緊張的情緒,肉眼可見的鬆弛了下來。
閒開0點,不止他放下心來,我也神清氣爽,往椅背上一靠,換了個舒服姿勢。
大金鏈子搓了搓手,再扭了扭脖子,這才拿起牌來。
直接摔開一張牌,是個紅桃4。
緊接著拿過另外一張,沒多作停頓,直接推開了牌邊。
我緊靠著椅子背,大金鏈子低著個腦袋,那大腦門子歪斜著瞧著牌,直接擋住了我的視線,牌我這個方向看不著,我也沒懶得起身瞅了,就看著他那大腦袋左晃右晃悠的。
“哥,……”
大金鏈子眼睛緊盯著牌,又扭頭看了看我,喊了我一聲,又扭回去看著牌。
“……咋啦?”應該牌不大,這沒頭沒腦的,我趕忙撐起身子,趴上台子,一邊問道一邊看向牌。
“是張三邊牌。”
“三邊就三邊唄!怕他個卵子,閒家還沒點呢!開牌。”
大金鏈子看了牌邊是張三邊,心裡發虛了,聽我這樣大咧咧的說,頓時來勁兒一把掀開來,是張方塊8。
“沒事兒,這三邊也算是配到位了。”
大金鏈子開出了紅桃4方塊8,莊牌二點。
本來開二點都無所謂的,主要這閒牌先開0點,讓我們的期望值太高了,感覺能一槍過了,結果配出個二點,未免都大失所望。
閒0莊2,閒要補牌莊也得補牌,這才是真正拚刺刀的時候了。我倆都打起精神來,看著荷官補牌。
荷官從牌靴中抽出一張牌補在了閒位,又從牌靴中抽出一張補在莊位推給了大金鏈子。
大金鏈子接過來牌,二個手掌疊起來死死壓著牌,朝荷官喊道“班長,小小!小小啊!”
“小小?你讓他直接開公唄!公公公公,公公公……”
“好嘞!聽你的哥,這把必開公。班長開公,公公公……公公公公公……”
我倆說著說著,情緒上來了,直接吼起來了,公公公公公……
隨著荷官掀開了補的閒牌,我倆的吼聲頓時戛然而止。
特麼的,喊著開公,聲音吼的震天響,結果開出來的是張梅花八。
閒家底牌是0點,補牌補了張梅花八,閒八點。
大金鏈子沒有吭聲,我也心中長歎息一聲,賭徒其實很可悲可歎,跟大海中的一葉孤舟,隨著牌麵的點數而被撥弄、被無奈左右著情緒。
荷官收回閒補的八點,放在閒位。
大金鏈子低著頭默默的在那吭哧吭哧眯著牌。
我沒有看他了,看來看去的,太過折騰了,而且還沒有好的局麵,乾脆聽天由命吧!反正口袋裡還有70個,乾掉正好上樓去也。
“哥,哥哥哥,又是個三邊!”
大金鏈子短暫的寂靜無聲之後,突然對我嚷嚷道。
我回過神來,三邊?底牌是二點,三邊是678牌型,那豈不是還有機會贏?
頓時精神來了。
“來張7乾死他……”
“我先吹掉一個先!”
“對,必須吹掉一個,吹!”
我倆都鼓起腮幫子吹著牌,剛才的萎靡不振瞬間一掃而空。
“好,吹掉了吹掉了。再頂!頂起一個。”
我倆又喊著頂頂頂,頂起牌來,聲音之大,引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