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_大賭局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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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2)

大賭局!

魏宗韜是阿成的師父,這件事讓餘禕很懷疑,不過看他手法出神入化,這樣近距離她都無法看清他是如何換牌的,餘禕有一點點相信。

她拿著被魏宗韜換過的撲克牌,仔細觀察牌身,始終看不出任何蹊蹺,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換的?”

魏宗韜但笑不語,另一邊的阿讚原本還想說話,剛張了張嘴就被莊友柏拽住了,餘禕餘光瞥見,卻不動聲色,對他理也不理,直到晚飯結束,她才問魏宗韜。

魏宗韜今天回來的早,按理今日舉行股東大會,不可能這麼早結束,結束後又沒有任何活動。

飯後他走到彆墅的小花園,讓阿成沏一壺茶,揚了揚下巴讓餘禕坐,靠在椅子上說“明天該找人來割割草,這裡太亂。”

他們近兩個月沒有回來,回來至今也沒有打理過草坪,這些草坪早就胡亂地冒出頭,高高低低層次不齊。

天色還沒全暗,花園裡的小燈已經開啟,餘禕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問道“你們回來的時候,阿讚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魏宗韜道“他在誇你。”睨見餘禕眉頭微擰,他笑了笑,“誇你聰明。”

早前在儒安塘,阿成思鄉心切做了一道馬來炒麵,餘禕抓住這一重點成日試菜,魏宗韜隻由著她去,並沒料到她會把這樣無憑無據的猜測放上網絡,最後引起彆人的注意和懷疑。

“今天的股東大會上,魏啟元說我十二歲移民新加坡,十八歲坐牢,二十一歲開地下賭場,靠賭博發家,參與黑社會鬥毆,如今的生意是替黑社會洗錢。”

他說得輕描淡寫,不甚在意,餘禕卻能想象到當時的場麵,魏宗韜在儒安塘蟄伏了這麼久,餘禕雖然並不清楚原委,但也知道他蟄伏的原因之一必定包括今天。

她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垂眸又喝了一口茶,小花園裡靜悄悄的,過了一會兒又聽魏宗韜低聲道“你信嗎?”

餘禕想了想,看著他點了點頭,“可信度挺高。”

“為什麼?”

餘禕思忖道“我這次肯定你確實是新馬人,因為阿讚剛才進門就吼我。”阿讚怪她給他們惹麻煩,倘若魏啟元查來的不是事實,阿讚何須心焦。

頓了頓,餘禕又道“我也肯定你小時候生活在國內,因為你的普通話很標準。”

魏宗韜一言不發,含笑喝著茶,專心聽她講。

“我也肯定你曾經鬥毆,你身上的傷偏不了人。”

魏宗韜聽到這裡,終於打斷她,一把將她扯到腿上,吻住她低低道“一會兒讓你驗傷。”將餘禕那句“你會怎麼對付魏啟元”給堵了回去。

遠處彆墅二樓陽台,能夠俯瞰小花園的畫麵。

夜幕低垂,滿目都是燈光,那裡的燈光尤為刺眼,將小花園的每一個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包括坐在一把椅子上,纏綿擁吻的那兩人。

陳之毅終於把望遠鏡推開,雙手攥成拳,麵黑如漆,喉頭滾動。

他想起在儒安塘小區裡見到過同樣的畫麵,那天下午,餘禕坐在魏宗韜的腿上,旁邊是一株大樹,兩人忘情擁吻直到入夜,他就坐在陽台上看著,從天亮看到天黑,腦中像是被人敲錘,“咚咚咚”,又吵又痛,於是他再也忍不住,立刻找人去查魏宗韜的身份,查來的結果不過就是一個私生子,無權無勢,餘禕又怎會看得上。

可是現在,餘禕再一次坐在了對方的腿上,她的味道一定很好,這是他從來沒有嘗過的味道。

他憶起那年餘禕大一,他在校外替她租下一間公寓,餘禕抗拒的厲害,後來她母親出馬,她才不甘不願地住進去。

他搬去她的隔壁,兩人隻有一牆之隔,餘禕那時還是貪玩的年紀,沒有戀愛的自覺,見到追求者就煩躁,對誰都沒興趣,陳之毅不著急,天天陪在她的身邊,空閒時每天煮飯等她回來,周末開車送她回家,餘禕威脅他“我這是怕我媽煩我,你要是趕動歪心思,我要你好看!”凶巴巴冷冰冰的模樣,一點威懾力也沒有,陳之毅越看越喜歡,每天都想著一牆之隔的她在做什麼,可能在吃東西,可能在看電視,也可能在洗澡,他時常口乾舌燥,男人在那個年紀必定無法控製欲|望,他將餘禕當做幻想對象,事後見她時眼神更加火熱,那段時間餘禕對他總是避如蛇蠍,她太敏感,早就洞察到危險。

後來她母親頭痛發作,脊椎也不太好,陳之毅請來家中世交為其醫治,又成日侍奉前後,家中大小瑣事都有他幫忙,餘禕沒法再避開他,問他“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這個問題太常見,陳之毅答不出來,他隻是對餘禕著迷,頭一次見到她時她才十五六歲,陳之毅當她小孩,可轉眼小孩就長大了,一顰一笑都這樣迷人,他無法控製想要擁有她的欲|望,這種欲|望日趨強烈。

餘禕問完這個問題,沒有得到任何答案,之後她對陳之毅倒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抵觸,兩人之間相處和諧溫馨,隻是狀態更像兄妹,這不是陳之毅想要的。

餘禕一再拒絕,陳之毅步步緊逼,有一回他終於失控,把她按上牆就要吻下去,餘禕大喊大叫“你憑什麼碰我!”

陳之毅不敢傷她,鬆開後就挨了兩個巴掌,小手很軟,拍在臉上一點兒都不痛,他想餘禕的性子真是烈,也隻有他才能守她這麼多年,再守幾年,他總能得償所願,可是世間總有太多變故,他措手不及。

而現在,餘禕還在那人懷中,乖乖巧巧被人親吻,她的嘴是什麼味道?她在床上是何種模樣?她一定能叫人瘋狂,陳之毅想將魏宗韜徒手撕裂!

餘禕確實能叫人瘋狂,回到臥室她仔細觀察魏宗韜身上的傷口,胸前背後都有,痕跡很淡,有些傷口比較長,她在估計刀型刀刃,這些切口是如何上他的身,她像個醫生似的在那裡給出評價“應該有十多年,我醫術不到家,看不出這些傷口的批次,你打過幾次架?”

魏宗韜忍俊不禁,想不到她居然能在這種時候分心,壓低聲音回答“不記得,有兩次曾經被人抬進手術室搶救,命太硬,閻王不要我!”說完他再也不給餘禕分心的機會。

股東大會上的事情似乎沒有給魏宗韜造成任何影響,他賦閒在家,好像回到了儒安塘的日子,吃飯看新聞,在花園散步,唯一與在儒安塘不同的是,夜裡他不再一個人睡,枕邊多了一道微弱的呼吸,像是一隻小獸崽,好像他一個側身,就會把她壓壞,魏宗韜麵無表情,在黑漆漆的夜裡,他輕輕撫摸著餘禕,若有所思。

股東大會無疾而終,媒體沒有得到任何有關風聲,隻是報道會議突然中斷,猜測可能是魏老先生病情有變。

此時魏老先生躺在醫院,身體雖然虛弱,但還能說話和思考。

魏宗韜三天沒有出現,有魏家人罵他不孝,也信了他的身份傳言,勸魏老先生“阿宗這三十多年都是長在外麵,回來不過一年不到,他人到底怎樣我們根本不清楚,老先生要想想仔細,千萬不能引狼入室。”

魏老先生聽得厭煩,請出一乾亂七八糟的人,獨留下魏菁琳,問道“你查得怎麼樣?”

魏菁琳回答“起先我查出來的跟二哥差不多,阿宗確實在十二歲時曾經去過新加坡,也做過犯法的事情,隻不過沒有這麼仔細,昨天我發現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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