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晚餐相當豐盛,滿足了每一位的口味。兩桌,一桌是傭人,一桌是他們。
難得大家聚在一起,老太太吩咐管家去拿上等的陳年老酒,說今晚無論男女老少都得喝上一口。
裴誠道“祖母,那我能喝嗎?”
五姨太說“你不能喝,你是孩子。”
老太太說“你呀就免了,小孩子不能沾酒。”
“可我十四歲了。已經大人了。”裴誠不服氣道。
“沒過十六就是小孩子。”老太太笑道。
“不能喝,你現在在中藥調理,酒是不能碰的,你不信問你大嫂。”五姨太說道。
“大嫂,我真的不能碰酒嗎?”裴誠看向錦書,錦書笑著點頭,道“不能碰,等身體痊愈方能沾點酒。”
裴誠聽了很是泄氣,說道“好吧。”
五姨太拿過傭人遞上的酒壇,然後依次分給在座的每位,除了裴誠。裴誠隻能嗅了嗅身邊裴優優杯裡的酒,聞了一下,覺得很香,趁大家不注意舔了一口,簡直辣口舌,太難喝了,這麼難喝的酒居然有人還這麼愛喝當成寶,想不明白。
錦書拿起酒杯的時候,被裴逸止住了,五姨太笑說“少帥,今天是難得的,再怎麼袒護、心疼自己太太,這酒也得喝,是吧老太太?”
“是的,今天大家都得喝幾口,不勝酒力的,就少喝點。”老太太笑道。
裴逸笑著拿過錦書的酒杯,說“今天例外,現在阿書在調理身子,上次胡大夫給她開了調理身子的藥方,也說了不能沾酒,祖母,您若是想早點抱上曾孫,阿書這酒還是不能沾的。”
錦書臉頰當即紅了,他真是什麼都不顧及,就這麼當著眾人麵說生孩子的事,太難為情了。
自從上次痛經事,回到北平後,裴逸就讓胡大夫給她瞧過身子,加上之前貼過麝香貼,所以胡大夫開了一些特殊的藥給她調理一下身子。
老太太一聽,眼睛一亮,忙笑道“啊呀,我怎麼忘了這茬子事,好好好,錦書就不要喝酒了,你也不要喝了。”
“我沒事,又不是天天喝,阿書是中藥調理,不便沾酒。”裴逸笑道。
二姨太笑道“看樣子明年我們裴家有希望四世同堂了。”
“那是好事,得,錦書這酒就不要碰了。”五姨太樂嗬嗬道。
錦書實在不好意思,臉頰越發紅了,她無意抬眸時,就看到對麵殷素素臉色忽明忽暗,眼眸閃了下,但眨眼間,她看到殷素素又換上了一抹溫柔的笑意,然後視線就這麼對上錦書,嘴角弧度很是溫善,錦書回以微笑。
席間,裴逸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大家推杯換盞間,開心至極,殷素素站起身,笑說“我去廚房幫忙看看糖醋魚好了沒?”
“素素姐,順便讓傭人給我盛碗酒釀圓子給我。”裴優優道。
“好。”殷素素笑道。
過了幾分鐘,不見殷素素回來,裴優優嘟囔道“素素姐怎麼還沒回來啊。”
“興許糖醋魚還沒好,素素在一邊等著呢,打小她一直很勤快,從沒有大小姐樣子,以前總是在廚房幫著傭人乾點活,傭人們啊都很喜歡素素的。”二姨太說道。
“裴逸上洗手間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吃壞肚子了吧。”老太太道。
“我去看看裴逸。”錦書起身,其實她遲遲不見裴逸回來,也擔心裴逸會不會因為酒喝多了,難受?
錦書走向洗手間,可洗手間根本沒有裴逸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