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詭見聞錄!
“這道人影的衣袍,似乎在哪裡見過”
阿裡環抱著雙手,與周圍的其他人一樣,皺眉仔細觀察這站在大鳥背上的來人。
不到五階,無法滯空飛行。
這是常識。
也就是說,這個高手,當然是沒有五階實力的。
那麼,自然也就排除了那不勒斯大人,親自降臨,要強行保下林潤與英格拉姆,這兩位曾經的屬下性命的可能了。
“那好像是省執政府的製式衣袍,看衣袖上繡著的花紋,似乎是一位擁有男爵爵位的大人?”
一位男爵!
場中的人不禁有些嘩然失色,男爵,已經是一位副市長所擁有的爵位了,來人,居然是一位這樣高貴的存在?
地麵,院落之中的阿奇芬,緊鎖著眉頭,背負在身後的手掌,微微用力,凝成了一個鷹爪狀,隨後,又將力道從手掌之中散去。
來人,爵位與地位,都比他要高上半截。
林潤雙眼微微一閃,仿佛看到了那執法堂的阿奇芬臉上流露出的一絲失望,不由若有所思。
“果然那不勒斯大人沒有親自現身。”
他心中輕輕一笑,今天這阿奇芬的突然出現,自然不是恰好而已。
這,很顯然是一場有預謀的計劃。
阿奇芬突然出現,為的,恐怕就是逼出那不勒斯,讓他親自出現,保下林潤與英格拉姆這兩位來自麥格林勒的種子。
那不勒斯,現如今是守夜者組織的第二副守夜長,隻要他出現,執法堂的阿奇芬自然會給他麵子,不再出手擒拿林潤。
可是,這樣一來,也會讓那不勒斯顏麵儘失。
試想,一位已經邁入了準大能的子爵,居然會親自下場,參與小輩的這些紛爭,這可是極其掉麵子的一件事兒。
而如果丟失了麵子,那麼第一副守夜長也就可以發難,抓住這個把柄,拒絕交出卑斯文城守夜者組織的指揮長一職。
而現如今,除了第一副守夜長擁有兼任指揮長的資格之外,也就僅僅隻有那不勒斯了。
搞臭了那不勒斯,也就等同於,讓自己的權力得到了穩固。
這樣一來,副執政長大人,也就沒有更多的理由,替換掉他的位置了。
而如果那不勒斯忍住不出手,眼看著英格拉姆死,看著林潤被逮捕走?
那後果更加的嚴重。
到時候,守夜者組織,包括執政府上下,都會有質疑與不屑的聲音響起。
一個新上任的副守夜長,居然連從執法堂的一個新人手中,保下自己曾經的屬下的勇氣都沒有,這得是多麼的無能,多麼的怕事?
恐怕,那不勒斯的名聲將會徹徹底底的臭掉,雖然不至於丟掉自己的副守夜長一職,可是!
他也就失去了更進一步的機會,同樣,也會徹底的孤立無援,沒有人投靠,也組織不出屬於自己的勢力。
因為,沒人敢去投靠。
一個連自己城市中的嫡係手下,都無法保住,都不敢出手保住的領導,這,誰還敢放心跟隨?
這些,林潤在一開始對歐吉下死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
但是,儘管這樣有很大可能,給那不勒斯帶來很大的麻煩,林潤卻還是這樣做了。
無他,林潤始終還是對那不勒斯,有些猜忌。
他怕,怕自己與英格拉姆,隻是那不勒斯手中最為簡單的一枚棋子,隨時可以拋棄。
這種猜疑在心中一旦形成,就很難抹去。
想要真正的合作,那就得拋棄猜忌,相互信任。
林潤此舉,也就是想看看那不勒斯的反應而已。
如果他出手,哪怕不是自己親自降臨,那也是在林潤的心底深處,種下了一枚叫做信任的種子。
阿奇芬皺眉看著從大鳥上跳躍到院落之中的長袍中年男子,臉色有些難看。
本來,林潤出手殺死歐派,無論那不勒斯做出各種反應,那都是對第一副守夜長大人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