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個老婆婆，她的兒子和媳婦兒不在了。隻給好留下一間磚瓦房和一個孫子。
那親孫子的名字叫做吳德，老婆婆含幸茹養育著小孫子。有好飯好菜自己舍不得吃。留給小吳德吃，有好布。好料自己不舍得穿。都留給小吳德做衣裳。
田地裡的農活，力氣活。全都自己做，這樣老婆婆從年頭忙到年尾，一年又一年。吳良漸漸長大了，老婆婆也漸漸變老。
她背也駝了。頭發也白了，臉上皺紋巴巴的像老樹皮一樣。身上的衣服越穿越破爛。看上去像個醜陋的老乞丐婆。
吳德長得身村高大。身強力壯，衣裳總是穿得光鮮。但是他性恪暴躁蠻橫。
十分自私，有一年的春天，一對燕夫婦。到屋簷下築巢，孵化出幾個小燕子，有一天清晨，兩隻大燕出去為兒女們捉蟲，小燕在巢穴裡吱吱渣渣，正在睡覺的吳德被吵醒。
他暴怒著跳起床，拿起一根竹竿，朝簷下的燕子窩一通猛打，那個燕子巢隻不過是兩隻大子用泥巴和雜草造的，怎麼經得起這一通亂打。
鳥巢破了，幾隻小鳥重重的摔在地上，兩隻大燕子回來，見到這個情形，撲下來保護幼鳥。
吳德正怒火攻心，他揮著竹竿一竿打一隻，就這麼兩下子，把兩隻大燕子都打死了。
老婆婆駝著背，吃力地挑著一擔水，喘著氣回到屋門前，看到一地的燕，大吃一驚，連忙放下水桶把燕子一隻隻撿起來，用圍裙兜著，大罵吳德說，造孽啊！
願菩薩饒恕你，你牛高馬大的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跟一窩小燕子過不去，吳德舉起竹竿，一竿子打在老婆婆的駝背上，死太婆，我要你管？
你給我滾！
俗話說得好，樹大分芽，人大分家，我現在長大啦，正好跟你分家。
這磚瓦房歸我。它原本是我爹媽留給我的財產。
這些年讓你住我家，己經便宜了你。
我辛苦養大你，現在我老了不中用了。不期望你能養老。你怎麼還能趕我走？
老婆婆哭起來，你讓我住哪裡？
死老婆子。你整天哭哭啼啼，嘮嘮叨叨。真討厭。快滾，快滾！對麵有間草棚，你到那兒去住吧！
吳德力氣大。他把老婆婆往外一推，老婆婆摔倒在門檻上，磕掉一口門牙，唉！這有什麼辦法，跟他講請義吧，他根本無情無義，跟他講道理吧。道理講不通。
老婆婆眼淚汪汪。兜著一窩燕子，搬到草棚去了。
那幾隻燕子。還有一隻沒有死，還活著。
但它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翅膀也斷了，老婆婆用草藥給它清洗了傷口，又撕下裙布給包紮。
然後用柔軟的乾草做了一個巢，，把它飯進巢裡，可憐啊！老婆婆把死啦的幾隻燕子埋在草棚後麵。
然後到野草叢捉些蟲子給小燕子吃。
老婆婆喂養小燕子，就像當年養育吳德一樣。
小燕子啊！小燕子現在你孤苦伶仃，我也孤苦伶仃，就讓我來做你的婆婆，你做我的小孫子吧。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小燕子在老婆婆的照料下慢慢地長大了。
它的傷口全愈了羽毛也變得豐滿。它能飛翔了，有一天，老婆婆對小燕子說。小燕子啊，你的傷口已經好啦。翅膀也硬啦。你可以回到燕子，群裡去，和你的類一起飛翔，去吧，去吧。
去尋找你的幸福吧！小燕子圍繞著老婆婆飛了幾圈。然後飛走了。
日子又過去幾個月。老婆婆越來越老。身體也越來越差。她乾不動活了。隻能躺在茅草棚裡，一天天等死。
有一天，老婆婆聽到一陣熟悉的鳥叫聲。他抬頭望去，是那隻小燕子飛回來了。
它嘴裡叼著一顆種子。落在老婆婆的身邊。老婆婆高興的說。小燕子啊。你怎麼又回來了？你帶來的是什麼東西啊。小燕子放下種子在老婆婆旁邊飛了三圈就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