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塵漫道!
譚誌成到底太年輕了,天真的自以為是,忘了那一句至理名言
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鬥爭的藝術,大到國家、政黨、集團,小到個人,莫不適用。譚誌成交的學費太少,他要走的路還很長。
“陽哥,我們就這麼放過姓譚的了?”大頭待譚誌成走了幾分鐘,按照以往的慣例,到門口探頭探腦過後,拉上門,回來對劉朝陽道。
“放過?”劉朝陽冷笑一聲,道“這麼好玩的遊戲,哪能這麼快就結束了。彆急,咱們慢慢玩,直到把他玩死為止!”
聰明人的退讓,順勢而為,以退為進,能夠化被動為主動。弱勢的人的妥協,往往是身不由己,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譚誌成向劉朝陽示弱,換來的卻是對方的得寸進尺,更加裸地挑釁,肆無忌憚地反撲。
劉朝陽的人,隔三差五就來搗亂。不是說菜鹹了,肉變了味,就是電話訂了餐,結果不見人影。有時還把煙頭、吃剩的飯菜和湯等,全都倒在了桌子、椅子上,一片狼籍,讓人看了惡心。
當惡作劇上升到人身傷害,譚誌成就再也忍不住了。
這天,店裡來了五個人。
謝宛琳引他們進包間,拿菜單讓他們點菜,一邊給他們倒茶水。這是待客的基本禮數。
“老板娘,這個菜現在有嗎?”其中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手指著菜單問道。
“什麼菜?”謝宛琳當時正站在胡子的對麵,見對方沒有報上菜名,一邊走過來一邊問道。
當時,謝宛琳的注意力全在菜單上,沒料到胡子的手碰倒了裝滿茶水的杯子。杯子從桌子上掉下來,謝宛琳毫無防備,右腳從膝蓋到腳掌,被滾燙的茶水燙得一片通紅。
謝宛琳“啊”的一聲,跳起來尖叫。
“美女,我都沒喝過呢。茶水不值錢,也不能這樣浪費呀?”胡子不但沒有一點歉意,還說起了風涼話。和他一同來的人,也都咧嘴邪笑。
腳上的燙傷、心裡的委屈,謝宛琳流著眼淚,跑下樓去,開了水龍頭的開關衝洗紅得發紫的腳。
“怎麼會這樣?”譚誌成看見老婆的眼淚,心疼地問。
謝宛琳把事情經過告訴他。
譚誌成扶她到椅子上坐下,抽了餐巾紙幫她擦拭眼淚,到臥室裡翻箱倒櫃,找到燙傷的膏藥,回來幫她塗到傷口上。
“欺人太甚!今天不把你們侍候舒服,老子就不姓譚!”譚誌成怒氣衝衝,端了一碟剛炒好的菜,走上樓去。
“算了,你彆去惹他們!”謝宛琳擔心譚誌成把事情鬨大,噙著眼淚叫他彆衝動。
“你坐好彆管,我知道該怎麼做。”三步兩步上了樓,敲門進去,在胡子的身旁站住,擺菜上桌。
“爆炒香辣田雞,你們慢用。”譚誌成說著,看見茶壺正好放在胡子側麵的桌子上,他順勢用手一劈,不偏不倚,連壺帶水直接飛落在胡子的大腿上。
“啊呀呀”胡子的屁股仿佛裝了彈簧,猛的從椅子上竄起來,疼痛難忍,嘴裡不停地啊啊叫著,跳著拍打濕漉漉的褲襠。